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天價嬌妃 >第95章 胡嬤嬤
    衛長寧痛心疾首的扶着門框,發出的聲響讓裏面的兩個人同時轉頭看過來。衛長寧尷尬的走進來,絲毫沒發現自己同手同腳,他極其彆扭的在桌前坐下,屁股還未沾到凳子,就聽見衛容的聲音,雖是風輕雲淡,但是衛長寧從裏面聽出了一絲不滿,“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姐弟,也不能這般直接進到你姐姐的閨房。”衛長寧:停一下,停一下,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是姐姐的弟弟都不讓我進來,你什麼都不是,你怎麼就光明正大的進來了哎呦我這暴脾氣,衛長寧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纔不是衛長安那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呢,他要保持優雅恩,優雅。“你看看,姜丹青在長溪傳揚出去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帝都了。”衛保兒努努嘴,撇向地上薄薄的信紙。衛長寧撿起地上的東西,一目十行的看完。“這姜丹青倒是會做人。”衛長寧冷哼一聲,“晚晚知道了,肯定要傷心了。”“放心,姜丹青折騰不了多久的。”衛保兒摸着已經半乾的髮絲,示意衛容不用擦了。“那晚晚的名字會不會讓有心人懷疑”衛長寧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衛容擰眉,伸手摸了摸衛保兒的髮梢,怎麼都覺得衛保兒的髮梢仍是沁出水,他整個手掌將衛保兒的一頭秀髮握在掌心,直接用內力烘乾了。衛保兒奇怪的看了衛容一眼,有必要這麼小題大做嗎。衛容顯然看懂了衛保兒的眼神,說道:“頭髮溼着容易感染風寒。”衛長寧:感情他剛纔說的話都是屁話。啊餵我我我,別無視我啊他再一次問出自己的顧慮,“晚晚的名字恐怕會引起懷疑。”衛容這才正眼瞧了衛長寧一眼,“就算是姜丹青本人在這裏,也認不出晚晚的。”衛長寧乾巴巴的哦了一句。好吧好吧,他的擔心就是多餘的。衛保兒往衛長寧身後看了一眼,驚奇道:“怎麼長安沒和你在一起”平日裏兩個人都是形影不離的。衛長寧心裏:您才發現啊“他去蘭陵院找晚晚去了。”衛長寧回答道。衛保兒一挑眉,長安去了蘭陵院那胡氏可就慘了。胡氏動機不良,整個鎮南王府都知道。依照衛長安的說法是,趁着胡氏還什麼都沒做,就簡單粗暴把她掐死在搖籃裏。衛保兒的想法與衛長安的想法不謀而合。好死不死,胡氏剛好被流翡勸到蘭陵院去了。“你去蘭陵院吧,適當的時候阻止一下長安,別讓他把人給玩死了。”衛保兒開口對衛長寧說。衛長寧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家阿姐想支開自己然後好繼續和四哥卿卿我我。一定是這樣看着帶着幽怨的眼神離去的衛長寧,衛保兒二丈摸不着頭腦,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素日裏的雅正溫柔哪去了。“這麼急着把長寧攆走,恩”衛容開口,最後那個尾音帶着撩人的鼻音,眉眼間隱隱蕩着幾分笑意。衛保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衛容,“你也給我出去,男女授受不親。”衛容愣了一下,這是剛纔他和衛長寧說的話,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衛保兒用在他自己身上,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衛容正在想着用什麼理由留下來,外頭卻傳來陸涯求見的聲音。衛容抿脣,陸涯來了,他就更有理由留下來。“什麼事”陸涯打起簾子進來就看到了衛容,絲毫沒覺得奇怪,反而習以爲常,他十次進郡主屋裏,九次可以看到四爺,還有一次四爺正在來的路上。“稟報郡主,盛榜眼遞了拜帖前來鎮南王府拜訪。”陸涯一板一眼的說道。衛保兒笑出聲,“你們真是,叫盛榜眼叫的這麼順暢。”自從盛驚華中了榜眼後,鎮南王府的人無一不將他喚做盛榜眼。陸涯問道:“那到底是見還是不見”衛保兒思索片刻,看了一眼表面鎮定自若實則內心煩躁的衛容,開口道:“讓世子去接待他。”衛容說道:“世子在蘭陵院收拾胡氏。”“那我”衛保兒剛說出兩個字,衛容就涼涼的打斷她的話。“還是我去吧,你好好休息。”衛容神情淡漠的出了屋子,對還杵在屋裏的陸涯說道,“把盛榜眼請進來。”陸涯下意識就看了一下衛保兒的眼色,在確定了衛保兒也將這件事交給衛容後,他纔跟着衛容一塊兒出去。出去的時候,他還在心裏腹誹,四爺連府上這種接見貴客的大事都能管了。盛驚華被請到了花廳,他坐在一側,高腳桌上是景兮沏好的茶,還冒着騰騰的熱氣,他的小廝此時在花廳門口侯着。“景兮姑娘,郡主何時會來”盛驚華朝着景兮淺笑,溫和有禮的問道。景兮抱着劍站的遠遠的,回了一句,“回榜眼大人的話,應該快了,要不奴婢去催催”榜、眼“嘣”的一聲,盛驚華只覺得腦袋裏有什麼線被扯斷了,是硬生生扯着他的心臟扯着他的尊嚴一起斷的。“不用勞煩景兮姑娘了,我就在這裏等等好了。”雖然他的確是榜眼,但是對於盛驚華來說,榜樣是他失敗的稱呼,而且他是敗在一個籍籍無名的寒門學子身上。但是他卻依舊要保持溫潤如玉,淡雅君子的模樣。這種感覺,真讓人糟心,盛驚華眸底染上幾分厲色。蘭陵院。胡氏沒有等人進去通報就帶着流翡進去了,她方纔在朔雪樓處受了一肚子氣,還不能當場發,此刻就全部發在姜晚身上。皇上聖旨上寫的清清楚楚,教導佑安郡主和姜晚姑娘禮儀。佑安郡主本身就是皇親國戚,宮中的禮儀早就學的爐火純青了,她不好真的用這個理由與佑安郡主爲難。但是姜晚不同了,聽說只是一個偏遠城鎮的小戶人家,而且父母雙亡。胡氏自詡是宮裏來的人,處處看人是低一等,對姜晚自然也是看不上,不止是她,帝都的一些貴女們知道了皇帝頒佈的旨意後,也紛紛在惡意揣測這個從天而降的鎮南王府的救命恩人之女。更有甚者,還說姜晚早就在萬紅樓裏被玷污了,沒了清白,畢竟姜晚是衛長安從大街上救回來的,那天的情景好多人都看見了。昨日合陽郡主衛蓯菱就在高廣王府舉行的花宴上當着一些夫人小姐的面說,鎮南王府怎麼盡收留一些品行不端,不清不白的人。這其中,說了衛容,還有姜晚。而裏面的意思也很明顯,罵了衛容和姜晚的同時,還隱晦曲折的隱射了鎮南王府的人肯定暗地裏也是這麼齷齪不堪,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花宴上,那些夫人小姐也是紛紛附和衛蓯菱的話,帝都女子最看重什麼,名譽和清白還有面子。鎮南王府好像什麼都沒有。胡氏就這麼大大落落進去了,帶着趾高氣揚,彷彿她纔是蘭陵院的主人一般。流翡在她背後禁不住暗暗咂舌,這胡嬤嬤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姜晚姑娘,老身奉皇上之命來教導姑娘規矩禮儀。”胡氏的人還未到裏屋,她的聲音就傳遍了整個蘭陵院。屋裏的姜晚不禁愣住了,她已經忘了府中還有這麼一個皇帝賜下來的胡嬤嬤。衛長安蒐羅了一大堆帝都小姑娘們喜歡的小玩意送到姜晚的住處,他正在拿着一面打造的滑溜溜的圓形銅鏡和姜晚炫耀顯擺。突然傳來一個如此難聽的尖銳的聲音,他的好興致全沒了。“這個胡嬤嬤,都不知道通報一聲麼”衛長安皺着眉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着桌子。保護姜晚的暗衛景歡立刻說道:“屬下奴婢去將胡氏趕走。”衛長安剛想說他親自去,下一刻胡氏就自己扭着腰進來了,“姜晚姑娘,您再不應聲,老身就得罪了。”衛長寧兩眼定定的盯着胡氏,嘴角翹着,挽着一抹菲薄的笑容。姜晚走到胡氏面前,“您就是胡嬤嬤嗎是來教晚晚規矩的嗎可是郡主姐姐之前教過晚晚,進別人院子裏一定要讓下人通傳。”胡氏在見到衛長安的那一刻就已經慌亂了起來,聽到了姜晚這一番話更是亂了手腳。幾乎是姜晚話音剛落,胡氏就啪的一聲跪在地上。“你的膽子可真大,本世子面前也敢大聲嚷嚷。”衛長安微笑着看着胡氏,可是那抹微笑在胡氏眼裏就像是一條毒蛇,蜿蜒着爬到她身上,帶着十足十的危險。“連一個小姑娘都知道的禮節,嬤嬤可是從宮裏出來教導禮儀的,連這點都不知道嗎未經通傳擅闖主子住處,按律例是要發賣出去的莫不是嬤嬤想借着皇伯的命令狐假虎威”衛長安勾着嘴角,眸中是化不開的濃稠寒意。“世子世子饒命啊,奴婢只是心急了些,想讓姜晚姑娘早點學會這些禮儀,好參加幾日后皇長孫的週歲宴”胡氏煞白了一張臉,方纔在朔雪樓,郡主也只是訓斥了她幾句,可是這個鎮南王世子聽說可是會動手打人的。衛長安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抖得像個篩子一樣的胡嬤嬤。自從皇帝塞了這麼一個人進來後,他就打算要趁着胡氏什麼都沒做,就弄死她,他不是什麼心軟善良的人,從小就不是。不要說是一個什麼都沒來得及做的胡嬤嬤,就算是一個無辜的人,只要威脅到了鎮南王府,他會毫不猶豫的下手。“晚晚,你說這麼一個不聽話的奴才,該怎麼懲罰她呢”衛長安手指勾着姜晚的手指,笑眯眯的看着她。他這幾天的時間,全留給晚晚了,爲了讓晚晚更好的適應鎮南王府的生活,習慣和他們一起生活,他下了不少苦心。知道晚晚反應遲鈍,他也沒有不耐煩,很有耐心的一遍遍告訴她,有誰欺負了她什麼都不要怕,直接過去打就行。爲了讓晚晚慣行這個道理,他甚至還打算讓沈智過來帶着晚晚一起玩,有沈智這麼一個能動手絕不講道理的人帶着,相信晚晚再怎麼遲鈍也會學到一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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