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他們之前聽衛蓯菱的話,腦子裏頭構思的姜晚是上不得檯面的人,間接來說還是從青樓出來的,他們還以爲姜晚是那種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風情女子結果就是一單單純純簡簡單單的小姑娘,而且長得就像不染纖塵的小仙女一樣。就在衆人紛紛把注意力看向衛長安和姜晚時,衛容悄悄的從不起眼的地方溜走了。只有盛驚華一個人注意到了,他的眼底快速的堆積着沉默,可是他卻只能乾坐着。他的的確確是衝着衛保兒來的,他也想慢慢的找個他愛的,也愛他的女人然後握緊權勢過一輩子。可是爲了盛家,爲了郡寧侯府,爲了以後的權勢與富貴,他不能這麼做,而可以滿足他的條件的,此時也就只有鎮南王府的佑安郡主了。而且,相對於其他的女人,他也更喜歡衛保兒這樣的姑娘。雖然她時常對他冷漠,還會時不時的毒舌幾句,但是就是衛保兒的這種性格讓他漸漸的對衛保兒感興趣。盛驚華身邊出現的女人很多,也不乏有衛保兒這樣子性格的人,但是她們都或多或少都是衝着嫁給他來的,而衛保兒不喜歡他,一點也不,還經常無視他這讓他升起了濃濃的挫敗感。許是因爲衛保兒是第一個這樣對他的女子,給他留下來不可磨滅的印象,所以後來就算是出現了和衛保兒性格很像,而且也不喜歡他的女人,盛驚華也不會多看一眼。先入爲主。可惜衛保兒真的是傲得很,從來不給他任何機會。至於衛容。盛驚華現在已經不會再輕看他一眼了,衛容這個人,淡漠疏離的很,不好接近,上次他在鎮南王府說的話,還在盛驚華腦中迴盪。那日回去之後,盛驚華想了很久,決定在衛保兒面前展示最真實的自己。是啊,什麼儒雅溫潤,才華橫溢,他的確都有,可是他骨子裏也有高傲,也有戾氣,只不過爲了塑造一個溫潤公子的形象,他一直在隱忍而已。他並非真的是那種可以完完全全沒有脾氣的人。今日,順民帝和衛容說的話,他全都知道,因爲他也在御書房,只不過在內室,郡寧侯府是忠於順民帝的,所以順民帝很是器重盛驚華,當然也要取決於盛驚華聽不聽話。衛容離開御書房後,盛驚華才神色未明的從內室出來,看着揉着眉心的順民帝,終於忍不住開口,“陛下,微臣認爲,衛監丞在討好佑安郡主這件事情上,會有些困難。”順民帝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適當採取不同臣子的意見很重要,但是前提是這個臣子所提的意見對皇帝有好處。“雖說佑安郡主和衛監丞住在同一屋檐下,可是佑安郡主同衛監丞之間的關係,猶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衛監丞很有可能接近不了佑安郡主,微臣願爲陛下分憂,和衛監丞一起幫助陛下奪得兵符。”盛驚華這個人很是聰明,他也沒說讓順民帝直接將衛容撤下來,讓他一個人完成這件事,而是委婉的提及了衛容和衛保兒之間的水火不容,還保持着端方有禮的模樣,說他與衛容一起助順民帝一臂之力。順民帝眯了眯眼,食指敲擊着桌角,覺得盛驚華這個主意很好,於是就同意了,兩個極爲出色的男子在衛保兒這個沒腦子的女人面前,他就不信衛保兒不會對其中一個死心塌地。得到順民帝准許之後,盛驚華心底終於浮上濃烈的喜悅。只要是皇上默許的,就算以後他去找衛保兒,甚至是與衛保兒傳出什麼謠言,也會有皇上給他撐腰。至於衛容那樣疏離淡漠,一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樣,又怎麼可能會討的衛保兒的歡心。盛驚華早在聽到順民帝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衛容和去做時,心口就一直在快速跳動,他那個時候甚至想出來阻止順民帝,他只想他一個人去接近衛保兒。他想證明,他比衛容更適合去做這件事,這也算是他的私心。盛驚華想的很周全,在他出口說要幫衛容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一個計劃了。衛容和佑安郡主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好,若是佑安郡主知道,衛容爲了伏龍衛的兵符接近她,說不定會把衛容趕出去。佑安郡主不是最喜歡真誠的人嗎,就讓她看看,衛容到底有多不真誠。他在佑安郡主面前揭發了衛容,順理成章的,就可以和佑安郡主過多接觸,然後慢慢一步一步來。至少,得讓衛容遠離佑安郡主所以他在衛容出現的這段時間一直在衛容身旁跟着,可是方纔,在衛保兒走了不久後,衛容也離開了。盛驚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衛保兒一定是去換衣服了,而衛容跟上去的目的,不言而喻,引誘一個不懂男女感情的小姑娘。所以現在,他雖然一派淡定,可是已經坐如針氈了。另一邊,衛容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衛保兒現在所在的宮殿,進了偏殿後,穿過遊廊,就轉進了一間廂房,門口守着的景畫看到衛容微微一滯,直到衛容走近了,纔回神行禮,“四爺。”衛容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推門走了進去。景畫的臉完全糾在了一起,她方纔應該攔住四爺的吧郡主可是在裏頭換衣服啊蒼了個天,她剛纔爲什麼要晃那麼一下神她能現在進去假裝攔四爺一下嗎衛保兒正在裏間,將層層疊疊的交領襦裙褪下,正好準備脫最後一件貼身裏衣,就感覺到了一道極輕的腳步聲,衛保兒立刻將衣服拉起,還將一件褂子披在身上,繫好了腰間的帶子。隨後,一雙大手直接抱着她的腰將她拖了過去,衛保兒起先嚇了一跳,但是後來卻沒有任何動作,她已經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果然,衛保兒一擡頭,就看見衛容削瘦的下巴。“你怎麼來了”衛保兒好笑的看着衛容,她就說景畫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就讓別人闖進來的,但是衛容來了,景畫是不會攔着的。衛容鬆開了衛保兒,隨手拿起衛保兒搭在架子上的衣服,那套豔麗明媚的紅色裙裝已經粘上了一層顏色頗深的茶水凝乾的痕跡,衛容擰眉,“季家倒是膽子大得很。”衛保兒笑道:“那點小伎倆,還不夠我看呢,我還以爲季天寶是個不簡單的後宅女人,結果讓我很失望。”衛容眉頭越擰越緊,“可是她弄髒了你的衣服。”“恩,所以我打算讓整個季家都斷子絕孫。”衛保兒擡起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衛容,“季天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想把我當槍使,讓我去對付季天霄,我一定要讓江河好好的報復他一頓。”“你最近都是讓江河去季府”“對啊你天天帶着江岸出去,我看江河閒的沒事做,老是喜歡調戲府裏的女暗衛,所以給他找了個活做。”衛容脣角微微的抽了抽,他終於知道江河爲什麼會早出晚歸,好不容易出現一次還帶着黑眼圈了。衛保兒見衛容不說話,立刻說道:“你不會是心疼江河吧,我只是叫他做點小事而已。”“不會,我的護衛,你隨意使喚。”衛容馬上就表態,頓了頓,衛容繼續說道:“反正江河在府裏喫好喝好,無所事事,就讓他去喫點苦頭。”正在季府到處溜達順便監視不敢去週歲宴的季天霄的某位無所事事的暗衛猛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季府巡邏的侍衛立刻喝道:“誰在那裏出來”江河捂着嘴巴,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的蹲在被枝繁葉茂的大樹擋住了的房頂上。真是出師不利啊今天。皇宮裏頭。對於衛容的回答,衛保兒只是笑了笑,她方纔也不過是和衛容開了個玩笑罷了。“今天皇帝那樣大張旗鼓的把你招過去,不會是爲了調教調教你這新上任的監丞吧”衛保兒問道,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個問題,但是衛容在衛保兒眼中看到了一絲玩味和狡黠。衛容很快就想到了前段時間衛保兒和沈智一直很推崇的話本子,名字叫做君主和臣子的幸福生活。裏頭寫的,是有關於龍陽之好的東西,兩位主角還是一代帝王和他的得意權臣。他抿脣,帶着幾分薄怒的說道:“收起你腦子裏那些不正常的想法吧。”衛保兒眨眼,她知道衛容已經明白了,她索性問道:“難道你不喜歡你看看,權臣誒,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個在一人之下,自然就是在那誰的下面咯。”衛保兒說起葷段子來,可謂是隱晦但是卻又簡單明瞭,讓人一聽就懂。衛容鄭重無比,“請殿下認真想一想,我前世最後是誰的權臣。”“長、長寧”衛保兒想了想,大驚失色。媽呀,她弟弟可是有沈智了“不是。”衛容咬牙切齒,將衛保兒的手腕輕輕一拉,立刻將衛保兒與他的距離拉近了,“我說的是最後。”最後是長寧沒錯啊。不對衛保兒猛然反應過來,前世長寧逝世,她身爲監國公主,自然是監國,而衛容是攝政王雖是有着攝政二字,可是說到底還是監國公主的臣子。所以最後,衛容是她的權臣衛保兒無比震驚,繞了一大圈,最後原來衛容是她的權臣老天,她剛剛對衛容說了些什麼調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下面的此刻,與衛容離得極近的衛保兒終於感覺到了幾分燥熱,雖然她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裏衣,一條褂子,如果算上她的貼身小衣的話也只有三件。衛容雙手輕輕環住了衛保兒的腰,衛保兒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腰間從衛容指尖傳來的熱度,那種灼熱的感覺,好像要將她燃燒。“殿下方纔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原來殿下喜歡這種啊。”衛容微微將頭埋在衛保兒的頸窩,說話的時候,呼出的氣息在衛保兒頸間遊走,最後撞入衛保兒的心頭,“微臣可以理解爲,這是殿下的變相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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