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郡寧侯夫人不知道,皇上到底有多寵愛佑安郡主別說今天這個皇長孫的週歲宴了,先前皇上的生辰宴,佑安郡主也帶着長鞭啊,帝都誰人不知佑安郡主的長鞭從不離身。至於郡寧侯夫人所說的佑安郡主當衆傷人衆人表示,難道佑安郡主當衆傷人這種事情做的還少嗎哪一次皇上都會偏心佑安郡主。他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好吧。果不其然,郡寧侯夫人話音剛落,衛保兒就挑起長鞭,眸中含着冷意,“看來,本郡主有必要教教侯夫人真正的禮儀規矩。”“夫人剛纔一口一個本郡主不知禮數,難道夫人不知道,一個侯夫人,見到本郡主是要下跪行禮的麼,而且夫人對本郡主大呼小叫,還出言頂撞本郡主,這些罪名,夫人怕是擔當不起的吧。”衛保兒踮着鞭子,脣角勾着淺淺笑意,說出來的話卻讓郡寧侯夫人頓時煞白了臉。一種在衆人面前驟然無光,丟進面子的羞恥感爬上她的心頭,蔓延到全身。若不是因爲她臉上的白粉塗的厚,大概整張臉都是紅通通的。終於,一直看戲的皇后適時的開口阻止了一下衛保兒,“佑安,別鬧了,快乖乖坐下。”當然,她只是阻止了一下,然後就沒有說話了。她已經阻止了,至於衛保兒會不會就此停手,那就不關她的事情了。衛蓯菱,景王妃,德王妃一桌看到這種場面,三個女人同時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其中衛蓯菱諷刺的最明顯,衛保兒得罪了景驚華公子的母親,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嫁到郡寧侯府去。至於衛保兒呃,她倒是風輕雲淡,她如今塑造的形象就是這麼一個樣子,時間久了,她這種驕橫在衆人眼裏反而很正常。而郡寧侯夫人就不一樣了,她可是侯府夫人,端莊內斂,大方文雅,而且還是帝都少女夢中情人的母親,衆位貴女心目中的“未來婆婆”,她的形象可是好的很。衆人也豔羨她有一個如此出色的兒子。可是如今郡寧侯夫人的形象好像破碎了。衆人不敢相信,平日裏那個平易近人,笑起來和藹溫柔的郡寧侯夫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這無異於看到衛保兒從紈絝變成賢良淑德的淑女是一樣的驚悚。但是礙於地點和身份,衆人只是默默喫糕看戲。誰敢在皇帝皇后眼皮子底下摻和這種事情啊。盛驚華眼皮跳了跳,眼見他母親好像又要說一些刺激衛保兒的話,他坐不住了,立刻幾步就過來,將郡寧侯夫人拉到了身後,還遞過去一個眼神。要是衛保兒真的被他母親惹得極爲不高興了,盛驚華敢肯定,她手上那條長鞭一定會落在自己母親身上。衛保兒連皇子都敢打,何況是一個侯夫人。“驚華,你來的正好,我”郡寧侯夫人一看盛驚華出現,面上一片驚喜。但是盛驚華臉色不怎麼好看的低聲打斷了郡寧侯夫人,“母親,別說了。”在觸及到了盛驚華帶着爲難卻又含着幾分冰涼的眼神,郡寧侯夫人渾身一抖。她好像把兒子的大業搞砸了不,不是因爲她全是佑安郡主那個草包的錯如果佑安郡主乖乖聽她的教訓,聽她的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都怪佑安郡主下一刻,郡寧侯夫人充滿怨恨的目光就落在了衛保兒身上。衛保兒冷冷哼了一聲,聲音是從鼻翼間發出,帶着滿滿的不屑。“正好你來了,本郡主倒是想知道,我什麼時候不知廉恥死皮賴臉纏着你了,且不說你年紀比本郡主大了那麼多,就說你這身白的好像去奔的行頭,本郡主就看你煩得要死”衛保兒本來想說去奔喪,突然想到自己也是穿的一身白,勉勉強強把這句話給吞了下去,“再說了,本郡主只喜歡年輕美貌的美少年,驚華公子年紀那麼大了,不在本郡主的考慮範圍裏頭,所以,驚華公子還是好好的同你母親搞清楚,不知廉恥死皮賴臉說的到底是誰”盛驚華聽到這番話,一向波瀾不驚的俊逸臉龐都掠起了波紋,他是真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對衛保兒說出這樣惡毒的話。還有。他很介意。衛保兒說他年紀大的事情,雖然這是事實,他比衛保兒大了七歲,他已經及冠,而衛保兒還是一個小姑娘。而衛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漸漸露出一個微笑。一旁的衛祁和衛長寧對視一眼,互相在對方眼中看到驚恐,他們快要嚇壞了,彷彿是看到了第二個騷包衛長安。媽呀救命啊這是哪裏來的笑的如此騷氣的妖孽快把四哥還回來衛容不管身旁兩位複雜極了的心情,他心情很好,所以連帶着他身上的冷意也斂了幾分。她喜歡的那個年輕美貌的美少年,一定是他。盛驚華忍不住了,“佑安郡主,您一定要這樣子咄咄逼人嗎下官在郡主眼中竟是如此不堪”他一副很是受傷的模樣,一雙好看的鳳眸半垂着,溫潤如玉的臉,帶着幾分可憐。盛驚華在帝都裏頭很喫香,現在衆人見到他這樣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都紛紛的對衛保兒怒目而視。尤其是衛蓯菱,衛柔寧還有郡寧侯夫人。衛保兒不動聲色的微微抿起脣,她倒是知道衛蓯菱和郡寧侯夫人是爲什麼這麼恨她,可是這個衛柔寧是什麼鬼那雙眼睛都快要噴火了。可別告訴她,衛柔寧這麼一個才九歲的小公主,看上了一個二十一歲的男人。哇簡直驚悚。衛保兒拿着鞭子把桌子敲得咚咚響,語氣囂張,“呵,咄咄逼人的是你的母親,本郡主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本郡主也沒說你不堪啊,驚華公子驚華公子,說的當然是驚才豔豔了。本郡主就不明白,我一個女子,被你母親說什麼不知廉恥死皮賴臉,這纔是真正的不堪,本郡主都沒有委屈,你一個男人只不過被本郡主說了一句年紀大,怎麼就如此斤斤計較啊”盛驚華無力反駁,是了,每次他對上衛保兒,他的什麼口才都沒有用,衛保兒總是有着一套一套的歪理。衛保兒可以這樣,他不能,他代表的是郡寧侯府的臉面,不可能如衛保兒這樣口無遮攔。“別不說話,本郡主本來還胸襟開闊不想和郡寧侯夫人計較,結果郡寧侯夫人竟然嚇到了我家晚晚,你說氣不氣人。”衛保兒一副無理取鬧的語氣。衛長安立刻接話,“當然氣人了,氣的本世子喫東西都喫不下了”“對了,郡寧侯夫人口口聲聲說本郡主勾引你,本郡主倒想知道,是誰給了郡寧侯夫人這樣的錯覺”衛保兒說這話的時候,是看着盛驚華說的,明顯就是這個盛驚華不知道和郡寧侯夫人說了什麼東西,不然怎麼可能讓郡寧侯夫人那樣肯定,甚至不惜當衆與她鬧起來。嘖,麻煩。衛保兒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想了想還是沒有將心裏面徘徊又徘徊的粗口爆出來。真是去你孃的老虔婆。盛驚華呼吸明顯的急促了一下,然後才平緩了心情,“郡主誤會了,家母並不是這個意思。”衛保兒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好幾度,清脆有力,“不是這個意思盛驚華,你把本郡主當猴耍嗎沒有這個意思還敢來本郡主面前擺什麼未來婆婆的臭架子是覺得本郡主好欺負還是覺得本郡主真的對你情根深種盛公子,郡寧侯夫人,今日我衛保兒就把話撂在這裏了,我鎮南王府今日起和你郡寧侯府誓不兩立,你們以後最好別出現在本郡主面前,不然見一次打一次”衛保兒嘲諷的笑了笑,眼底一派冰冷,讓盛驚華內心蔓延開無邊無際的荒涼。他被衛保兒踢出局了,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他抿着脣,一言不發,秀麗的臉龐面無表情,只是內心已經掀起了一大片的狂風暴雨。郡寧侯夫人氣的渾身顫抖,下一刻手就擡起來,指着衛保兒,“你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夠了一個侯府的夫人,一個王府的郡主,鬧得如此難看,成何體統”順民帝不耐煩的揉了揉眉頭,“都給朕回去做坐好好好的一個宴會,被你們鬧成什麼樣子了回去之後,閉門思過一個月郡寧侯俸祿減半半年鎮南王世子和佑安郡主也一樣至於侯夫人和佑安,好好在家中閉門思過”衛保兒當即就反應過來,行禮謝罪。而郡寧侯夫人睜着眼睛,一片錯愕,她甚至還沒從皇上的一番話裏面反應過來,她竟然丟了一個這麼大的臉,還連累到了郡寧侯府直到盛驚華隱忍的在郡寧侯夫人耳旁提醒了一句,她才彷彿突然驚醒一般,行禮謝罪。可憐郡寧侯因爲外派人沒來,此刻還因爲郡寧侯夫人的一時衝動而背了鍋。衛長安倒是無所謂,衛保兒更是無所謂,不就是俸祿減半麼,她家還有金礦呢,富可敵國而且這種懲罰衛保兒是慣犯,每一次順民帝都只是罰她什麼閉門思過啊,抄寫經書啊什麼的。只不過衛保兒通常另立獨行,不聽順民帝的話,禁足期間也是跑出去玩,經書更是給手底下的丫鬟抄。順民帝知道了,也裝作不知道,衛保兒這種狀態,很好,不守規矩,紈絝到起飛。再加上一個同樣性子頑劣的衛長安,順民帝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盛驚華在看到衛保兒一臉微笑把玩着長鞭的時候,強制性的將郡寧侯夫人帶離了衛保兒的席位,衛長安立刻把姜晚帶了過去,塞給衛保兒,自己則回到了男賓席上。一回去就見到衛容的笑臉。衛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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