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救命這麼騷包的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到底是誰順民帝只是淡淡的瞟了席下一眼,說了幾句話將剛纔的事情揭了過去。只不過,席間的氣氛還是被影響到了。畢竟這是衆人第一次見到郡寧侯夫人像個潑婦一樣撒潑。至於佑安郡主呵呵,習慣就好。順民帝此刻的臉色根本看不出來一絲異樣,但是底下的盛驚華心底沉了沉。他纔剛在順民帝面前保證了會將佑安郡主哄過來,結果全部功虧一簣,順民帝怕是再也不會將這個任務交給他了。盛驚華不由得擡眸去看衛容,很快衛容就察覺到了盛驚華的目光,他風輕雲淡的回看了一眼,轉而掩下長睫喝酒。呵,這次也算是郡寧侯夫人真的惹怒到了保兒,否則也不會說出鎮南王府和郡寧侯府誓不兩立的話。盛驚華,在衛保兒心裏也已經翻不起任何風浪了。衛容遮掩在酒杯角勾起,一雙星眸中含着淡淡的愉悅。衛長安,衛長寧還有衛祁抱團翻白眼。這一定不是他們的四哥。衛保兒鎮定自若的拉着姜晚的手問東問西,對姜晚關懷備至,姜晚在這麼多人面前依舊放不開,靦腆小聲的回答衛保兒。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宴會的重頭戲就上場了六個舞者擡着大鼓,還有沙盤簇擁着一個舞姬登場。佔據主位,被圍在中間那名穿綠衣帶着面紗的舞姬,身段妖嬈,媚眼如絲。光潔嫩滑的腳腕上繫着鈴鐺,她赤着腳踩着沙盤上,隨着其他舞者的鼓聲開始扭動腰肢,舒展手臂。她跳的柔媚,身段也極爲美好嬌軟,纖細的腰肢彷彿一折就能斷一般,舞動的衣衫暈開淡淡的香味,裙角隨着身形不斷晃動飛舞,眼睛流轉着異樣光華。這樣的天生尤物險些叫在場的男子都失了魂。憑藉着那名女子眼中劃過的波動,衛保兒賭一根糖葫蘆,這蒙着面紗的嬌媚舞姬,一定是那個脾氣焦躁的笛娜公主,別問她怎麼知道的,就那舞姬看到她眼底就升起恨意時,衛保兒就知道是笛娜了。這笛娜公主行事真是大膽,果然是胤西人,民風奔放熱情要是換了大燕的任何一位貴女,不用說如此暴露的衣服了,就算是露了個足,也得被人詬病半天,如果說被一個男人看到了,那就更是麻煩了,肯定是要嫁給那男人的。衛保兒禁不住眨眼微笑,笛娜公主真是年輕啊在大燕只有舞姬花娘纔會這樣穿,只有舞姬姑娘纔會這樣無所畏懼。但是這些人,通常是最爲低下的人。現在笛娜公主這樣的做法,在大燕人眼中只不過是自降身份而已。不過,這笛娜公主還不算太蠢,蒙着一條面紗,至少沒見過她的或者只見過寥寥幾面的人,根本認不出來。不知道衛容有沒有認出來,有沒有被這樣千嬌百媚的笛娜公主勾去魂兒。衛保兒嘴角微抿,擡頭往男賓席看過去,正巧衛容的目光穿過殿中的舞姬直直的盯着衛保兒,對上了衛保兒的視線。現在所有人的心思都在看這麼一個美人跳舞的身上去了,就連女眷這邊也目不轉睛的盯着,至於爲什麼女子也看,只是因爲嫉妒罷了,嫉妒這麼一個舞姬能夠輕易的贏得男人的矚目。衛保兒輕快的朝衛容眨眨眼。但是下一刻,就見本來是在場地中央,被舞姬圍在中間的笛娜公主,忽然輕紗飛揚,從沙盤上走下來,那優美的舞姿,晃動的玉臂與玉足,讓有些人的眼睛都看直了。漸漸的,笛娜公主就偏向了男賓席上,一邊跳着一邊極其輕佻的用手指去勾動桌子上的酒杯,她不斷地在男賓席中穿過,眼神無比妖媚,眼波流轉間,拋出好幾個媚眼。順民帝在高座上,臉色緩緩的沉了下去,這個舞姬是在做什麼竟然敢在殿裏衆目睽睽之下公然勾引他的臣子他還未認出這個是笛娜公主,只覺得這個舞姬讓他感到極爲羞恥。還未等他出聲警告,叫人拉這個舞姬下去杖斃。那個舞姬就旋轉着跳到了衛容身邊,在衛容旁邊姿態從容優美的舞動腰肢和手臂,那雙白嫩如玉一般的手臂,就快要貼在衛容的脖子上了。順民帝見狀,臉色愈發不好了。衛保兒伸出舌頭飛快的舔了一下乾乾的嘴脣,然後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完了完了,衛保兒可惜的搖搖頭。姜晚捏着袖子問道:“郡主姐姐這個舞姬是不是笛娜公主她是在撩四哥嗎”姜晚見過笛娜公主三四次,而且印象很深。她現在每天進進出出都是和衛長安幾人一起,在街上玩的時候,她還見過這個笛娜公主與衛祁吵架呢。還有一次,是四哥的緣故,聽說這個笛娜公主喜歡四哥,姜晚神遊在外。她記得可清楚了,那天因爲莫叔父把長安哥哥和長寧哥哥叫去考效功課了,所以她是跟着四哥還有沈智姐姐出去玩的,雖然四哥不太喜歡說話。那天剛好就碰到了笛娜公主,看到四哥後,她的眼淚珠子彷彿洪水爆發一樣嘩啦啦的流,還死皮賴臉的攔着他們的路。沈智還好,笛娜公主以前就見過,而且也互懟過。可是姜晚笛娜公主是第一次見姜晚啊,她對所有出現在衛容身邊的女人都充滿敵意。所以笛娜公主當場就指桑罵槐的罵了姜晚一通,大概意思是說姜晚小小年紀就學會勾搭男人了。姜晚只是遲鈍,並不是聽不懂笛娜的話。霎時間姜晚就被笛娜公主這般撒潑的模樣給嚇到了,連反駁也忘記了。衛容倒是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笛娜公主,甚至還讓江岸把笛娜公主從這條街扔去了另一條街。可憐江岸一個正直磊落的暗衛,淪落到做這種事的地步,回來的時候他十分嫌棄的拿帕子擦乾淨了手指因爲方纔碰了那滿身香粉,而且還是好幾種香粉混在一起,濃烈到讓人窒息的笛娜公主。江岸覺得他就是個倒黴催的,要是回鎮南王府叫陸涯聞見了這種難聞的味道,指不定陸涯這個奇葩的腦回路會認爲他在外面找女人了。思及此,江岸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以後叫江河一起出來,這種教訓笛娜公主的事情就交給江河做好了。今日姜晚一見到笛娜公主扭着那楊柳細腰就認出來她來了。尤其是現在笛娜公主往衛容那兒貼的舉動,更是驗證了姜晚的猜想。姜晚不由得惆悵,她將攥着袖子的手指鬆開,委屈的伸手拉了拉衛保兒的衣服。衛保兒笑着看她。姜晚唧唧歪歪得勁憋出一句,“怎麼辦,笛娜公主去勾搭四哥了。”長安哥哥說了,四哥是郡主姐姐的,別人不能動,也不能勾搭。衛保兒只是放下酒杯,眼睛眯了眯,很有興致的說了一句,“恩,所以,結果會很糟糕。”姜晚不解,睜着霧濛濛的大眼睛看着衛保兒,“啊什麼糟糕是、是不是笛娜公主碰到了四哥,因爲有肌膚之親,四哥要娶她”她琢磨了一下,才蹦出肌膚之親這個詞語,對,這是沈智教的。很快姜晚就緊張起來,“那我們要不要去阻止一下她啊長安哥哥怎麼不動啊,他怎麼不幫四哥啊”衛保兒勾着垂在胸前的小辮子,意味深長,“不,我說的糟糕是笛娜公主的結果會很慘,晚晚看着吧,你四哥可不是什麼容易被誘惑的人。”可別問衛保兒怎麼如此信任衛容,她知道,就算是笛娜公主脫光衣服在衛容面前出賣色相肉體,衛容也不爲所動。畢竟前世的時候,這笛娜公主也是對衛容死纏爛打,聽說還有一次偷偷潛入衛容府上,脫光了衣服躺衛容牀上勾引他,結果被衛容派人扔了出來,而且,是光着身子扔出來的,後來,還把那張被笛娜公主躺過的牀一起扔出來了,還把府裏被笛娜公主走過的路給翻新了一遍,足以證明,衛容到底是有多不喜歡笛娜。脫了衣服的笛娜公主都沒翻起什麼花樣,更別提這個穿着衣服的。“可是沈智姐姐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姜晚老神在在的說道。“哦她竟然這樣說。”衛保兒頗有幾分得意,覺得這句話很對,因爲這是她以前說給沈智聽的,不過她還是正經的說道:“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你見過沈智說你長寧哥哥是大豬蹄子嗎”姜晚立刻回答,“沒有,沈智姐姐可喜歡長安哥哥了。”“那你看看,你四哥現在在做什麼。”衛保兒指尖纏繞着小辮子,另一隻手懶散的撐着下頜,用眼神示意姜晚看過去。姜晚立刻看過去,眼睛一亮,咧開嘴露出笑容。她看見,衛容擡手,冷冷的將面前的酒水潑在了笛娜公主的臉上。簡直是大快人心。酒水將笛娜公主整張面紗都給浸溼了,她本來嬌柔媚骨的臉,此刻看起來更是泛着光澤。這一杯酒水,反而讓這個舞姬看起來更是勾人了。只不過,笛娜公主已經氣急敗壞了,她一把扯下來面紗,露出了真正的容貌,一見到這個勾人的小妖精竟然是胤西的笛娜公主,衆人震驚,還在錯愕之中,笛娜公主就往衛容身上靠,手也準備伸過去拉扯衛容的衣襟。衛保兒差點就將口中的芙蓉糕給噴了出去,這笛娜公主還想再衆人面前搞個和衛容肌膚相親,然後衛容不得不娶她下一秒,衛容就端起衛祁面前的酒杯,嘩的又潑了上去,這下沒了面紗的遮擋,那杯酒水狠狠地拍在笛娜公主臉上。笛娜公主瞬間就愣住了,動作也停止了,擡頭木木的看着衛容,紅脣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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