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撩人,王爺讓我來 >第20章 我能看到光影了
    來不及想自己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讓王妃瞧出了自己的心思,也不肯說出些求饒的話來,只閉了眼等着自己的下場。畢竟自己對主子懷了不該有的心思,當家主母又怎能容得下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會被髮配出府嫁人,還是會被直接逐出府去。

    等了一會兒,卻是沒有聽見什麼動靜,彩玉試探地叫了聲:“王妃”

    可仍舊沒有動靜,等再擡眼看時,哪裏還有郝漫清的影子。

    彩玉繃緊的身體這才暫時放鬆下來。也沒用帕子,直接就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回想着之前和郝漫清的對話,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小姐,聽說靖王妃哦不,是大娘子近日常出門買藥,聽人說,似乎是想給靖王治臉上的黑斑和眼疾。”

    “由着她去,那麼多太醫都沒法子的事情,我就不信她能夠治好。”

    “可是大娘子前段時間還治好了小公主,而且奴婢覺得大娘子近日裏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郝思玥這才又打起了戒心,她這個姐姐最近變化的確有些大,上次在皇宮裏露出的一手醫術,連自己這個妹妹都不知道她是何時學的,又師從何人。

    於是,她打起精神吩咐在屋裏伺候的丫鬟道:“幫我梳妝打扮,姐姐嫁入靖王府後,我這個妹妹都沒有去拜訪過,未免太過失禮。另外,把這個消息也告訴成王殿下,至於去不去,那就是他的事了。”

    以成王的爲人,自己知道的消息,成王說不定比自己還要早知道,自己派人去傳消息,不過是表個態度罷了。

    事實上,成王等人的確是早就得到了消息,甚至他們所知道的消息比郝思玥知道的還要多一些。雖然心裏好奇,但在上次景司懌成婚時,他們在郝漫清手裏吃了個悶虧,又苦於沒有一個領頭的人,總不好自己一個人就跑去人家府上打探情況。

    像這種事情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所以,在收到郝思玥的消息後,成王殿下便放出了自己今日要去靖王府看望自己大哥和大嫂的風聲,而且還命車伕慢悠悠地走着。

    果然,走到二皇子所居的秦王府附近時,就“恰巧”遇見了同樣想去看望大哥的景嘉定,二人感慨了一下緣分的奇妙性就決意一路同行。

    等快要走到靖王府時又“碰巧”遇見了三皇子韓王殿下。

    韓王的理由倒是不一樣,他是有一點小病,想要去請王嫂幫忙看看。

    於是,兩人行又變成了三人行。

    不過三人還沒有走到靖王府就遇到了鎩羽而歸的郝思玥。

    四個人又是聊了一會兒,他們兄弟三個從郝思玥那裏得知靖王府近日要閉門謝客,禮部的事情由禮部尚書全權負責。

    郝思玥拼命給景然禎使眼色,她今日就知道會碰到這兩位王爺。她去看那個醜八怪姐夫是其一,見這兩位王爺是其二。所以是經過盛裝打扮纔出來的,只盼着景然禎能夠幫自己拖延一些時間,好讓這兩個王爺中的其中一個能留意上自己。

    不過,成王景然禎白費了小心思聚齊三兄弟,連人家門都沒進得了,心裏氣悶,就全然當做看不見。

    韓王景澤玉也是個機靈的,一看郝思玥這樣打扮,又有意無意地想要和自己還有景嘉定搭話,吸引他們二人的注意力,就把郝思玥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郝思玥容貌算不上絕美,且又是庶出的身份,他看不上,也就無意多聊。

    只有二皇子,秦王景嘉定是個直腸子,皺着眉頭跟郝思玥粗着嗓子問道:“你眼睛沒事兒吧”

    就這樣,四個人不歡而散。

    景然禎和郝思玥之後倒是想着,什麼時候趁郝漫清出門買藥時來個“偶遇”。可他們這念頭才動上,就發現郝漫清直接讓藥鋪的老闆將藥材直接送到府裏了。

    之後的日子,郝思玥忙着想辦法勾搭看上去不太聰明的秦王景嘉定。

    成王景然禎剛收了柳敏芝的鏤花玉鳳釵做定情信物,忙着跟柳敏芝蜜裏調油,討好柳敏芝。

    柳敏芝說府裏的飯菜都喫慣了,他打聽了柳敏芝的口味後,就從別的地方找來了一些名廚,送到了柳國公的府上。柳敏芝說不想要喫當季的水果,他就派人連換快馬,讓人從溫度比較高的西北一帶送來了夏季的荔枝。

    他們被事情纏身,二皇子跟三皇子也就都消停了下來。

    靖王府也難得地有了一段時間的清靜。

    “怎麼樣能夠看到嗎”郝漫清右手扶着景司懌,左手在景司懌眼前晃動。無憂愛書網 .51asw.

    景司懌皺着眉頭,努力睜大眼睛,似乎這樣就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了。可郝漫清注意到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雖然眼珠有輕微的轉動,但卻仍是沒有焦距。

    “不應該啊”郝漫清喃喃道,自己這麼多天都白忙活了。她顧不得傷心失望,就趕緊忙着安慰起景司懌來,“你別灰心,天下藥方這樣多,這個不成,我們再試下一個,總能成功的。”

    景司懌只和往常一樣,聽着她說話。一雙眼睛,似有萬千星河,若是第一眼看的話,恐怕很難會看出,有着這樣一雙美目的男子竟會是個瞎子。

    郝漫清拍了拍他握着自己的手,每當她做出這個手勢的時候,就是在安撫景司懌,讓他放心,隨後放手道:“我吩咐下去,讓他們再去買新的藥材,這幅藥材用到現在還沒有療效就先停用。”

    看着景司懌乖巧地點了點頭,郝漫清才起身準備離開,不過才站起身來,看着溫柔凝視着自己的景司懌,她有點不甘心似的,又將手在景司懌的眼前晃了晃。

    可景司懌仍舊一絲反應都沒有,郝漫清不由地搖了搖頭,她怎麼覺得景司懌剛纔似乎能看見她了呢

    那隻準備收回的手卻瞬間被一個寬大且附有一層薄繭的手掌極其精準地握在了手心裏。

    “清兒,在這裏。”

    “你能看見我”郝漫清不可置信的說道。

    景司懌含笑點了點頭,郝漫清立刻往回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故意板起臉道:“那你剛纔是在故意騙我”

    景司懌的身體似乎僵了一瞬,然後又立刻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

    他那雙倒映着郝漫清身影的眼睛裏有了溫度,目光灼灼,將郝漫清的心柔化成了一江春水。

    百鍊鋼早已成了繞指柔,郝漫清的臉因爲興奮而泛上了微紅。

    可景司懌卻似乎看不到她爲他眼睛復明而開心的樣子,依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郝漫清仍舊沉浸在景司懌復明的喜悅中,並未注意到這一切,只是繼續問道:“你點頭又搖頭,算是怎麼一回事”

    “先前我的確是看不見的,可就在剛纔,我看到一個光影在我眼前晃動,我便知道那是清兒。”

    “光影”郝漫清皺着眉頭又仔細地看了看景司懌。

    果然,景司懌的眼睛雖然是有焦距的,但目光的着落卻仍是有些輕微的發散,和一般人說話時習慣盯着對方的眼睛或是下巴的那種“盯”法不同。

    她先前以爲景司懌已經全好了,這巨大的歡喜過後聽景司懌說眼睛只能看到一些事物的光影,這不免讓她有些失落。

    “是,我能看到光影了”和郝漫清的淡淡失落不同,景司懌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我能看到亮光了,我能看到現在是白天,而清兒就在這裏。”話語落下,再一次準確無誤地把手放到了她的頭上,像給貓順毛一樣地摸了摸她的頭。

    在過去的幾年裏,他的世界都是晝夜無差,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有時候一覺醒來,他都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

    有時候,在夜間,郝漫清呼吸聲淺了些,他就不知道她是否還在自己身邊。雖然萬分焦急,但伸出的手卻是輕柔地一點一點向旁邊探索,直到觸碰到一角柔軟的布料,那是她的裏衣,或是一片細膩溫熱的皮膚,那是她的臉龐,或是手臂,再或是

    每到這時,靖王殿下就會紅着臉收回那隻在戰場殺人,手起刀落都不及此刻惶恐不安的大手,於是這夜就能安穩入睡,夜間的夢就會格外香甜。

    郝漫清說要先給他治眼睛,認爲眼睛更爲重要。

    可他又何嘗不知眼睛的重要性

    大婚那天,他拈弓搭箭,而對面站的是頂着蘋果的她。即使自己在失明後仍能百步穿楊,但他仍是恨慘了這雙眼睛,就因爲這雙眼睛,讓她不得不在大婚當日被人這樣爲難。

    和她纏綿那晚,他聽着她嘴裏無意識溢出的斷斷續續的聲音,他也是歡喜中摻雜些許失落,因爲他不能看見她或是因爲最初的疼而皺在一起的臉,或是到最後沾染上情慾而通紅且帶有薄汗的臉。

    但對這雙眼睛的恨也好,因這雙眼睛而有的失落也好,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纔會有的情緒。比起這些,他更關心的是郝漫清的心情。

    他雖然沒有看過這張臉到底成了怎樣駭人的樣子,但他卻能聽到別人在他耳邊發出同情、驚懼,或是毫無掩飾的厭惡的聲音。

    朝廷選官都要講究“言行身判”,更何況是愛俏的姑娘家選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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