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十一皇子禁不住問道:“九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竟然對着一個丫頭拔劍?你可是從來不殺女人的——”
宗政少卿眸深似海,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壓抑出聲道:“本王從未想過要殺她……”
“那爲何……”
十一皇子還想再說什麼,宗政少卿長臂一擺,已經御馬向前走去。
所謂的登高望遠,被長公主墜塔一事全都攪亂了。
百里柔雪恨得銀牙直咬,回眸對夏雲珞道:“孃親,那個臭丫頭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從那麼高的德音塔上摔下不但不死,竟然還有高人相救?!”
夏雲珞暗自嘆息,目光毒辣地盯着塔下的長公主,“孃親也不明白,那個女人佔着當家主母的位置二十多年,爲什麼還是不死,爲什麼還要一直佔下去?!”
百里柔雪聞言,目光一狠,“要怪就怪九皇子,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趕在這個檔口回來!”
“算了,這次就當她運氣好!過了這次,還有下次,下下次,女兒就不信,她每次都逃得掉!”百里柔雪眸中狠意迸射。
百里孤煙的頸側受了輕傷,手上也因爲握劍擦破了點皮。
五夫人和冰漪急急趕到。
五夫人眉頭擰成一團,忙回頭吩咐冰漪道:“小姐受了傷,快去請大夫——”
“是。”
冰漪剛剛應承,一條修長的手臂已經橫道她面前,白衣男子竟衝着她莞爾一笑,用溫玉般的聲音道:“不必那麼麻煩,這點小傷,我幫她止血就行。”
“敝姓雲,單名一個湛字。”雲湛揮了揮衣袖,微風翩影,整個人靠近了看,越發英氣逼人。
“家在何處?”五夫人又問。
“我是西域人。”雲湛回答。
“家中幾人?令尊從商,還是爲官?令堂……”
雲湛剛要回答,就被百里孤煙打斷,她狠瞪了五夫人一眼,低聲責備道:“孃親,雲大哥是琬兒的救命恩人,你問這麼多做什麼?現在又不是在盤問犯人。”
五夫人暗自咬牙,心想着:這小子長得俊俏,多半是個花心的主,是個騙子也說不定。孃親若是不問得仔細點,萬一你這個傻丫頭着了別人的道,可怎麼辦?!
雲湛擺了擺手,溫潤笑道:“無妨。夫人想知道多少,我都說給你聽。”
百里孤煙尷尬地扯了扯脣角。她自問與雲大哥不熟,他這樣遷就她的孃親,也算是謙謙君子了。換做旁人,恐怕不會樂意搭理吧。
五夫人這才滿意點頭。
雲湛見百里孤煙的雙手還在流血,扯下自己的衣襬,在她手上纏了纏,而後指着不遠處的街頭道:“從這裏過去,拐個彎向前二百米,就是風雅閣。我們到那裏坐下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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