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孤煙的心如同扎入了一根長針,看不出傷口,卻痛得說不出話來。她曾想過,等到千帆過盡,手刃仇人,再回到母親身邊,陪她終老。現在看來,她已經回不去了。如今,她是丞相府的人,與將軍府再無半點關聯。
“琬兒?”
雲湛見她看得出神,低低喚了一聲。他自己則漫不經心地望了一眼百里光,眸中瞬間閃過一絲狠色。
風雅閣就建在金鳳樓對面,說是茶樓,但也有歌姬舞姬獻藝,並且個個樣貌上乘,比起金鳳樓的姑娘,品質高了好幾個檔次。聽聞風雅閣纔開張幾天,就已經搶了金鳳樓不少賓客。
“雲大哥爲什麼帶我們來這裏?”百里孤菸禁不住問出聲來。
五夫人也有些不滿,語氣中也帶了幾分不耐煩:“前面正正經經地茶樓多了去了,偏要挑這樣的地方……”
她心目中的女婿是雲傾的兒子,她們兩人都已經商量好了,就等着定日子了。這個時候,偏偏又跳出一個風度翩翩的主,萬一自家丫頭一時把持不住,那可怎麼辦?!
雲湛笑了笑:“琬兒,夫人,這兒是我自己的茶坊。自家地方,說話當然更方便些。”
自己的茶坊?!
五夫人一聽,禁不住瞪大了眼睛。這茶坊建造的比對面的金鳳樓還要氣派,在這鬧市區的位置又是定好的,光店租就得不少錢了吧?他說這是他開的?
雲湛又道:“不用租金的。”
五夫人臉色沉下來,那就擺明了是騙子了。她站直了身子,打算拉着百里孤煙離開。
雲湛暖暖笑出聲道:“前兩日,我剛剛買下了這塊地,自然是不用租金的。”
不是租的,還是買的?!
五夫人喫驚不已,低頭湊到百里孤煙耳畔,低語道:“琬兒,這騙子道行不淺。你這就隨孃親回府,千萬彆着了他的道兒!”
雲湛是什麼耳力,這些話自然一字不漏地全都落入他的耳中。
百里孤煙心裏通透,有些尷尬地望了雲湛一眼,剛想要解釋,雲湛便回過頭湊到一旁的丫鬟耳側,低聲吩咐道:“青兒,你去屋裏把地契和賬本拿來——”
百里孤煙聞言更是尷尬不已,連連朝着他搖頭,示意他不要理會她娘。
雲湛的臉上卻從頭至尾都是暖暖的笑意,不曾有任何一絲不自然。他將地契擺到五夫人面前,又把賬本理了理,道:“纔開張兩天,生意還不算好。”
五夫人看了一眼地契,相信了地是他的,卻不相信這茶樓掙錢,於是反問道:“還是虧損的麼?”
雲湛脣角微彎道:“不算虧,每天也就三千兩白銀的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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