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宣難以置信的望着這兩姐妹,喫驚道:“那你們的意思是……”

    “回稟陛下,我們二人早先就聽爹爹說過,琬妹妹確實被人擄走過,大約失蹤了五六天。爹爹派人找遍大街小巷都找不着她,後來是她自己跑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衣裳破破爛爛的,一直在哭……她有沒有失貞,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的,只是怕她傷心,一直沒問罷了。”上官婧眉抿着脣,一臉爲難道,頗有點大義滅親的味道。

    上官靜瑤聽了,忙跟着附和道:“陛下,我大姐所說千真萬確,臣女可以作證。雖然我們都不願傷害琬姐姐,但也不能隱瞞事實,致使陛下被矇在鼓裏,對世子爺產生誤解。”

    百里孤煙聞言,禁不住在心底冷嗤:真的是不願嗎?從丞相府急匆匆趕來此處,只爲毀她名節,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容珏一聽,頓時傻了眼,禁不住同情地望了百里孤煙一眼,彷彿在說:媳婦兒這輩子,你真是將“衆叛親離”這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呀!

    寧王妃回眸對宗政宣道:“陛下,有這上官婧琬的兩姐妹作證,你總該相信了吧!這姑娘心腸歹毒,自己做過,還不讓別人說,砸了金鳳樓不說,竟然揚言要打死我兒子!二哥,你可要狠狠懲罰!”

    宗政宣眉頭一擰,那丫頭救過十八皇子,又曾經爲他解決了江淮旱災,他本想睜隻眼閉隻眼的,可這麼一來,大家夥兒都盯着,只等他定奪,他反倒有些爲難了。

    百里孤煙面色慘白,脣角毫無血色。

    容珏餘光瞥了她一眼,剛巧看到她緊握的雙拳,長甲嵌入掌心,看得人極其心疼。

    不等宗政宣開口,容珏連忙出聲道:“陛下,這件事確實是臣的過錯,臣早先與琬郡主有些過節,才故意編排了這齣戲,爲的是毀她名節……”

    寧王妃眉頭擰成一團,低斥出聲:“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呢?剛纔你不是還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現在突然改口?你是不是被那丫頭抓着了什麼把柄,才……”

    容珏尷尬地望了她一眼,忽然朝着她跪下去:“母妃,確實是珏兒錯了。”

    上官婧眉和上官婧瑤見狀,眉頭緊皺,還以爲容珏喫錯了什麼藥呢?

    上官婧眉連忙上前道:“陛下,是真是假,只要請琬妹妹,掀開右臂,看一看她手上的守宮砂便知,若她真得被擄進青樓過,那守宮砂一定不復存在了。”

    上官婧瑤點頭:“是啊!大姐說得對,不過是舉手之勞,還請陛下做個見證,查清楚爲妙,免得京城之中處處有人風言風語,毀了琬姐姐的清譽!”

    她們看上去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所說的一切,彷彿都是爲了百里孤煙好,百里孤煙若是不照做,倒顯得不識好歹了。

    上官婧眉是得了消息過來的,聽說太子爺在卿水閣當衆扯開那個小賤人的衣袖,她身上是沒有守宮砂的。因此,她有十足的把握,這一次可以徹底毀掉那個小賤人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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