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孤煙望着容珏的眼睛,身心俱疲。
她引導着他,將他拽進了裏屋,手徒然鬆了開來,仍有身上破碎的衣衫,片片碎落——
她長臂一揮,放下紅紗幔,而後單手勾住了容珏的脖子。
容珏的動作有片刻的僵硬,隨後便發狂似地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頸處,像是要吸乾她的血液似的,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媚香蠱毒需要用女人的身體去解——這一點,百里孤煙是十分清楚的。她突然失落至極,依照霍青瀾的說法,他家主子每逢初五毒性都會發作……宗政昭顏對他下藥不是一天兩天,想來也下了好些年了吧?這麼多年過去,每年有十二個月,每個月都有一個初五,加起來該有多少個初五,而容珏又睡過多少個女人呢?
她早知道他流連煙花之地,但也曾猜測那只是逢場作戲,可是這媚香蠱的毒,可不是逢場作戲就能解開的!
容珏的眼神與她的視線交錯的剎那,他的手上的動作突然僵了僵,像是……像是能感受到她的痛苦似的。
他放緩了動作,愈發輕柔起來,只是他的溫柔似乎並不能換來對方的開心。
百里孤煙的臉撇過去,不願意看他。
容珏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傷痛,他騰出一隻手來,擺正了對方的臉,而後看準了她那蒼白的脣角,輕柔地吻下去。
百里孤煙試圖掙扎,卻到底還是抵不過對方的強勢。
容珏吻她的時候,她的心頭便止不住的泛起一陣乾嘔。是不是每一個和他做過的女人,他都曾這樣深情地吻過?又或者,他只是在例行公事,根本不帶一絲情感?
容珏額上的青筋跳起,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顯然忍得很幸苦。
百里孤煙一邊牴觸着他,一邊又想着給他解毒。她強迫自己迎合對方,希望這一切可以來得快一點,也結束得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