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我們碰到了到處行醫救人的藥老爺子,他成了我們最親的爺爺。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給了我第一筆創業啓動資金,我和我妹妹纔有瞭如今衣食無憂的生活……”

    羅閻說着說着,便趴在桌子上,難受的哭了起來。

    傅寒年抿着脣,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他:“大男人,哭什麼哭?”雖然他知道他在賣慘。

    這男人表面上看着沒什麼攻擊性,但實際上狡猾的很。

    羅閻接過他的紙巾,擦了擦眼角,把手頭的酒瓶重重往桌上一放。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爲了爬到這個位置上,我又耍了多少手段,觸碰了多少次黑暗。那丫頭,是我心底想保留的一方淨土。她很乾淨,乾淨的讓人有保護欲,讓人捨不得沾染半分。你們這些外人,怎麼會懂?”

    羅閻雙眸佈滿血絲,情緒越發激動。

    傅寒年咬緊下脣:“但你騙人家一小姑娘的婚,確實不對。”

    “我不騙,她就嫁給別人了,世界上只有一個方糖,再沒有人可以替代她,我耍點手段怎麼了,傅寒年,你敢說,你縱橫商場這些年,沒用過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傅寒年無法反駁羅閻的質問。

    站在他們這個高度的人,誰能夠保證,誰的手上乾乾淨淨,什麼手段沒有使過。

    只不過,他永遠不會將任何手段使向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一點,他和羅閻不同。

    “好,我再給你打個比方,如果顧易檸她不喜歡你,你又愛她愛的要死,她後來交了男朋友,要跟那男的結婚。那男的還樣樣比不上你。你會怎麼做,會衷心祝福她跟別人喜結連理,白頭偕老嗎?”

    傅寒年:“不存在這種可能!”

    “我現在就跟你打個比方,當下你正值這種處境,你會不會跟我一樣的做法??”羅閻藉着酒勁,拍了拍桌子。

    不得不說,羅閻是個洗腦高手,從剛纔的毫無相關的賣慘,到如今的設身處地身臨其境的比喻,循序漸進……

    叫他怎麼解釋今天顧易檸給方糖一百五十萬這件是對的。

    “這件事,要怪,就怪你當初沒早點跟我們夫妻倆說明白,你喜歡的人叫方糖。也就沒有今天這件事了。”

    “我特麼哪裏知道她認識顧易檸啊,我要是早知道,還能讓這件事發生嗎?傅寒年,你推卸責任倒是有一套啊,我告訴你,我要是跟我老婆離了婚,我跟你沒完。”

    “怎麼是跟我沒完?”

    “你老婆對我有恩,我明面上也怪不到她頭上,只能找你算賬。”

    “哦?反正那一百五十萬,檸檸她實在不好意思問你老婆要回來,你要算賬,行,這裏打還是外面打?”傅寒年平靜的看着羅閻。

    羅閻差點吐了一口血。

    論打架,他哪裏打得過他?

    他如今的成就又不是靠打架搏回來的。

    “打什麼打?你得給我解決問題。”

    “當下唯一的解決辦法只有一個,她來江城這些時日,要住在蘇家。你身爲我們夫妻倆的朋友,沒處可去,自然也可以收留你。”

    傅寒年薄脣微掀,提供給了他一個現成的解決方案,讓他直接照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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