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要拉一把嗎?”
“咱又不是他爹,這場戰爭還要看他們自己,我們能做的……就是替他們爭取幾天時間罷了,命令……”
說到這裏
在場的所有軍官全都昂首挺胸,雙手肅立,等待大帥發佈命令。
李栓柱元帥沉聲說道;“從即日起,展開爲期三天師級規模實兵實彈對抗演習,演練裝甲兵團野外戰鬥科目,讓小夥子們操練起來,給米國佬傳達最清楚的信號。”
“是,謹遵大帥軍令。”衆將齊聲回答。
李栓柱元帥深邃眼睛看上遙遠的東方,口中喃喃說道;“準備已久的電報可以發出去了,現在……就看米國人的迴音了。”
費城白宮
橢圓形辦公室裏
“太無恥了,他們怎麼敢這麼做?”
任期只剩下三個多月的伍羅德-威爾遜總統狂怒的抓起凳子狠狠砸在牆上,紅櫸木質地的凳子很乾脆的折斷了兩個腳,變成一堆垃圾散落在地上。。
面對暴怒中的總統,白宮安全顧問亞當-史密斯頭疼的看了看幕僚長道恩,兩人眼中充滿了無奈。
這已經是總統砸掉的第十幾個椅子了?
國事多艱,窮家難當。
“親愛的總統先生,讓我們冷靜一下,這樣無助於解決任何問題。”亞當-史密斯開口勸導。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伍德羅-威爾遜總統雙手抓狂的在空中揮舞,蒼白的臉頰因爲極度的羞辱和憤怒而充血發紅,面孔神經質地抽搐着說道;
“自從當上這該死的米國總統之後,原以爲是走上個人政治生涯的巔峯,誰知道這僅僅是一場無窮無盡噩夢的開始。
上帝作證,我做錯了什麼?
我們輸掉了舊金山保衛戰,輸掉了鹽湖城保衛戰,輸掉了華盛頓會戰和芝加哥會戰,輸掉了大大小小一切戰鬥,葬送了140多萬名官兵,輸光了手中的所有籌碼。
加利福尼亞獨立,北方聯邦獨立,德克薩斯獨立,弗吉尼亞獨立,新墨西哥被扶桑人無恥佔據,偌大的一個國家被肢解的支離破碎,我們失去了太平洋西海岸,失去了未來,甚至出賣了阿拉斯加。
現在還要逼着正式承認北方聯邦,簡直無恥之尤,這是在我們的後背捅刀子啊!
上帝呀,爲什麼要讓我承受這一切?
我做錯了什麼?
您要施以如此殘酷的懲罰,我虔誠地跪伏在您的腳下,祈求您的寬恕,祈求您拯救已經墮入罪惡深淵的羔羊。”
伍羅德-威爾遜總統忽然跪了下來,右手虛空畫了個十字,神情虔誠的向上帝祈求保佑。
他的這番舉動,令橢圓形辦公室的氛圍變得格外尷尬起來。
誰都知道施羅德-威爾遜總統不願意做出危害米國利益的舉動,他的任期已經不多了,只想平靜的走完最後的這三個月該死任期,可偏偏不能如願。
大洋帝國發來的最後通牒,只給了三天時間,目前正在萊曼要塞舉行實兵實彈演習,一旦要求得不到滿足,隨時有可能揮兵東進,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事。
如今,他的競選勢頭正盛,新墨西哥不斷取得的勝利助長了這一趨勢,達文-波特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影響到當前的總統競選。
而這一切,繞不過總統這一關。
亞當-史密斯隨他的動作在胸口虛空畫了個十字,走過去俯下身來對總統勸說道;
“瞧,還有一週多點的時間大選投票就開始了,黨團現在不能承受任何意外,正在芝加哥拉選票的達文-波特發來了言辭懇切的電報,他無法承受大洋帝國插手戰爭的可怕後果。
達文-波特鄭重承諾;
若贏得大選,將會對前任總統做出公正且正面的歷史評價。
現在的形勢很明顯
遠征軍方面發來的最後通牒式電報,只給了三天時間,我們只能說Yes或者No,沒有第3條道路可以選擇。
Yes,那麼一切風平浪靜。
達文波特有驚無險的會贏下這一次總統大選,新墨西哥州的軍隊也會贏得勝利,國內重新凝聚戰勝任何強敵的信心,一切都OK,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在您卸任總統職務之後,新一任總統將會對您在歷史上作出正面評價,而不是任由象黨總統肆意踐踏,恨不得把所有臭不可聞的黑料都潑在您的身上。
黑暗的記憶終究會過去,一切都會好的。
總統先生,我們必須要面對現實。
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我們都不可能戰勝大洋帝國這個強敵,必須要承認失去了北方聯邦這個嚴酷事實,學會與強敵相處。
如果您的回答是No,惱羞成怒的大洋帝國兵出落基山脈,將會從背後斬斷對我們至關重要的後勤運輸線,那前方的數十萬美軍就危險了。
那可能導致第二場北美戰爭,將美利堅推向一個不可測的危險邊緣,我們承擔不起如此重大的代價。
別的不說,正在新墨西哥奮戰的數10萬美軍將士可能再也無法返回自己的美麗家園,而我們不但會輸掉總統競選,而且會輸掉一切,包括您的名譽。
我們需要您的回答,而且要快,因爲真的沒有時間了。”
伍羅德-威爾遜神色頹廢的擡起了頭,這一瞬間蒼老了十餘年,他聲音乾澀的說道;“亞當,我有選擇嗎?”
“請原諒我的直言,總統先生,您沒有。”
這話說的十分直接,打破了伍羅德-威爾遜任何的幻想,他確實是米國總統,但只不過是利益集團推出來的代言人罷了,爲了黨團利益,爲了資本家利益,也只不過是個隨時可以犧牲的可憐蟲罷了。
迫不得已時候,只需要一顆子彈。
伍羅德-威爾遜相信這時候如果說No,有可能走不出白宮。
對於驢黨而言
他的這一任總統就是無法抹去的污點,時時刻刻提醒人們曾經遭受過的巨大屈辱,每一次出現在公衆面前,就揭開了血淋淋的傷疤。
與其這樣,莫如去死好了。
不,伍羅德-約翰遜絕不願意這樣,是人死之後任人誹謗還是作爲一個在世總統,竭力爲自己曾經的行爲辯解,這是很容易做出的選擇。
大家坐在一條船上,驢黨爲了自身的選舉利益,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幫着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