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好好的坐在木案前,今日倒是沒有去撩撥琴瀾清,一語不發,坐下就動筆,聽話的十分詭異。

    琴瀾清眼皮微微一動,今日倒是眉頭是平緩的,這幾日琴瀾清的眉頭是一直微微撇着眉毛的,琴瀾清似是多看了兩眼江笙,彷彿是一點也不相信她今日能老實了,果不其然,江笙坐久了,纔不到一刻鐘,她的坐姿就變成慵懶了。

    整個身體斜跨垮的,琴瀾清不由的皺眉。

    江笙遞給一張紙張到琴瀾清面前,琴瀾清本來並不想看的,江笙那一手狗爬的字,着實看不下去。

    可這鬼使神差的琴瀾清竟然掃了一眼,竟是一副人像,不過這畫畫的十分怪異,與一般的水墨之畫着實不同。

    畫上之人正襟危坐,神態冷清,惟妙惟肖,正是琴瀾清。

    江笙見他的目光落在紙上並沒有轉移開,嘴角微微勾脣,衝他微微挑了眉毛,瞪着大眼睛道:“怎麼樣?像不像?是不是很可愛?”

    這種Q般的琴瀾清,是這幾天畫的最像的一張了。她得意挑了挑眉毛,似是在等待琴瀾清的開口。

    “有次閒暇,不去抄書?胡亂畫畫,在抄寫一遍。”琴瀾清緩緩道。

    江笙笑笑道:“這張我送你了,這書我早就抄完了,明天我可就不來了,你可別想我。”

    琴瀾青佛在書卷上的修長手指微微停滯了一下,接着纔打開下一頁,竟然沒在說什麼。

    江笙見琴瀾清依舊這幅模樣,對琴瀾清撩撥,彷彿對牛彈琴一般。

    “這張就送給你了,相信全天下也就只有這我畫法了。”江笙這可不是自誇,來自21世紀的超前畫法,也只有她有。

    琴瀾清從紙上收回目光冷然道:“無聊。”

    江笙翻了個白眼,果然驢頭不對馬嘴,竟然一點都不懂得欣賞她的藝術,果然是古人。

    江笙從懷裏掏出來個玩意,像是獻寶似得舉了出來:“給你看樣東西,你絕對沒見過。”

    琴瀾清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書上,毫無理會她。

    江笙也不生氣,這可是她辛辛苦苦燒製的陶笛,這修真界可沒這種樂器的,陶笛的製作材料不同,因此音色和屬性也不完全相同。

    她也是前陣子發現種桃花的泥土居然上好的紫金土,所以她也挖來燒製了她這個發紫黑色的陶笛。

    “我給你吹首你絕對沒聽過的曲子,我自創的,我相信這天下能吹出來的也只有我一人,就算你們琴家通音律那也得練上幾十年。”江笙道,她這可不是吹大話呢,她這是吹的可是貝多芬d小調鋼琴曲,能用陶笛吹出來也就她罷了,不過她也是稍微改動了下,結合琴家的以靈氣入琴音,在加上她的天賦異能才練出來這貝多粉d小調曲,堪稱完美了。

    琴瀾清微微皺眉,但是依舊不爲所動。

    江笙嘴挨着陶笛,一首曲子傾瀉而出陶笛音色柔美在加上這首曲子,琴瀾清的靈根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琴靈根,此刻也不由的微微擡頭,目光落在江笙的陶笛上。

    江笙吹完,發現琴瀾清目光還在盯着她,似乎還未從那首曲子中回過神來。

    江笙拿着陶笛的手往前一伸,她從琴瀾清的目光看出他對自己手裏陶笛是有好奇了,這幾天被琴瀾清折騰的夠嗆,她怎麼能這麼就輕易放過他?

    “想看?”江笙道

    琴瀾清微微點頭:“可否一觀。”

    “那你得親我一下。”江笙調笑得看着他。

    琴瀾清聽到這話罕見的臉色一紅竟然拔出了他那把忘情劍,泛着淡淡光芒,自從兩人見面以來,她還從未見到過琴瀾清如此氣急的模樣,惱羞成怒?

    “別別··,注意,注意你的禮儀,你的儀態。”江笙慌忙退後了兩步,她一個練氣期的弟子可打不過早已經築基的琴瀾清啊。

    琴瀾清舉着劍,鋒利的劍鋒對着她,那雙平常淡漠的眼睛現在幾乎要噴出火來,聲音像是咬着壓極其控制自己的情緒說道:“不知羞恥。”

    “我只是隨口一說,逗你玩的,再說前兩日咱不也親了麼?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要喫虧也是我喫虧啊!”

    琴瀾青家教甚好,所以這口才也笨,更不會罵人,憋了半天,舉着劍指着她道:“出去。”

    “別這麼生氣啊!瀲灩島禁止打鬥,我可是一個柔弱女修,你可不能對我怎樣!你看你臉都羞紅了。”江笙作死的來了一句。

    琴瀾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了,劍峯一轉,書案已經被劈成了兩半,江笙看到這架勢,知道她這是徹底惹毛這傢伙。

    “好你個琴瀾清,都說你是君子,最知禮儀,懂禮儀,可你看看好好這木案被你劈成了兩半。”

    琴瀾清氣急,江笙直接撒丫子離去。

    她離開藏書閣,門口就圍了幾名弟子,似是剛剛藏書閣的動靜過大,引來了這麼些個人。

    “江笙,你做了什麼?竟惹的琴三公子這麼大的脾氣?”衆人不由的好奇問道。

    “就是調戲調戲他罷了。”江笙也沒說多過分的話吧?奈何那小子經不住調戲啊。

    “什麼!你居然調戲琴三公子?”衆人喫驚的都捂着嘴巴。

    江笙聳聳肩,也就開個玩笑罷了,不過她下意識的想到那天他們似乎真的不小心親上了,腦子閃過那一瞬間的影子,江笙確實有些不自然了。

    不過,江笙的名聲似乎也就這麼傳出去了,她向來說話口無遮掩的。

    過了幾日,也沒什麼動靜,大堂外迎面走出數人,爲首的兩名少年相貌差不太多,裝束白衣勝雪,只是氣質各不相同。

    板着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那個就是琴瀾清,另一個眉梢平和的則是琴二公子琴瀾風。

    琴瀾清見到江笙不由的皺了眉頭,把頭撇向了一邊,眺望別處,彷彿在多看她一眼就要被玷污了罷。

    琴瀾風笑道:“幾位是?”

    雲月兒偷偷瞄了一眼琴瀾風微微含羞道:“天水雲氏,雲月兒。”

    江煙示禮道:“巫溪江煙。”

    江笙也示禮道:“巫溪江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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