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當家記黑木醬》

    楚婕是這樣回答竇紅星的,也說不上也多麼隱晦:“我家秀萍一直在自學高中的知識,竇知青本來就是高中生,如果可以用這幾年的時間好好複習鞏固,不管什麼機會,總會更加眷顧實力強勁的人,你說對嗎?”

    竇紅星下意識點點頭,和楚婕告別了,他琢磨着這段話,又覺得奇怪:既然是機會眷顧有實力的人,怎麼專門提到高中知識呢?又說是“這幾年”,聽起來倒像是卡着時間來的……

    聰明人雖然會很容易想得太多,但並不妨礙他抓住重點:複習鞏固高中知識。多多學習鞏固總是沒錯的。他決心要把工作之餘的時間都留給學習。哪怕沒有更好的機會,自己也能充實許多不是嗎?

    當然,這是後話了。

    只說一行人告別了徐良才和竇紅星,浩浩蕩蕩上了去省城的車。徐家姑姑們全程發射着“我真後悔我來參加了這個婚禮”的信號,奈何無人理會,到了省城,她們就互相扶持着,氣哄哄回家去了。

    小崽子們頭一次到省城來,一路眼睛都不眨看着窗外單調的景色不說,下了車更是眼睛都忙不過來了。

    “娘!好大啊!省城!”

    發出由衷感嘆的自然是安生小朋友,他是全然不會擔心別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土包子的。這要不是來前娘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亂跑,他說不定就要張開手臂在汽車站面前浪一圈,來表達他終於得見世面的喜悅。

    安平和安寧寧其實是同樣激動的心情,但他們比較沉(hui)穩(zhuang),在陌生的環境裏輕易不會露底,把個安生突顯得,更像個鐵憨憨了orz。

    徐父徐母是想要他們去家裏住的,楚婕執意不肯:大城市裏不比鄉下,住房緊張得很。他們來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三個成人並三個孩子,再大的家都不夠他們落腳的。

    她只說安大有行動不便,還是去招待所住着方便。

    徐母總覺得到了省城了,要是不上家裏去,那不是自家嫌棄親戚嗎?沒有這樣做親家的道理。家裏雖然也不寬敞,擠擠就行了,一家人不講究什麼的。

    楚婕最不會應付的就是別人的好意了,她朝小崽子們使使眼色,安生還在那裏看省城的風光,安寧寧和安平卻迅速找到了狀態,扮演起老母親的托兒。

    就見安平抱着老母親的大腿,好生嚮往道:“娘,招待所好不好?我從來沒有住過,我好想住!”

    安寧寧也點頭,她看的是徐母:“奶奶,我也想去住……”

    徐母被安寧寧清澈的眼神盯上,還想要再掙扎一下呢,那安平已經撒起嬌來。

    “好不好嘛,娘,咱們去住招待所吧?娘,求你了,我好想去啊!”

    安寧寧趁機就拉拉安生,示意他也來配合孃的表演。

    可憐安生西洋景還沒看夠呢,被姐姐扯着過來,壓根不瞭解情況,但戲精的本能就在體內支配着他,他下意識張開嘴嚷嚷起來。

    “娘,求你了,我也想喫!我好想喫啊!”

    安寧寧、安平:!!!我的弟弟是貨真價實的“豬”隊友。

    徐母到底沒能拗得過楚婕,陪着在家附近找了家招待所,再三叮囑了:“就不要出去喫飯了,外頭喫都要票的,留着點去京城花用。老爺子不好行動,我把飯都送過來。”

    這樣的親家,是真的結得好。楚婕知道再多客氣反而是見外了,就謝過了徐母答應下來。

    開了兩個房間,安大有父子帶着安平一間,楚婕帶着安寧寧和安生一間。

    小崽子們從來沒有住過這樣好的房間,手牽着手從這間房跑到那間房。幸好還記得老母親交代了又交代的素質問題,並沒有驚喜得大喊大叫的。

    楚婕把東西規整了,拿過竇紅星給的揹包,裏頭好幾個油紙包,有沙琪瑪,有法餅;最底下兩個包包,打開來,一個裝了錢,六張大團結並六張一塊的,湊了個六六大順;另外一個包裏都是票,也不知他是從哪裏換來的,一水的全國糧票,走到哪裏都能買到飯喫。

    楚婕說不清內心是個什麼感受。紙包在手裏捏得變了形,好久好久,她才慢慢鬆開,機械地把褶皺的地方展平了。

    晚飯是徐母和徐家嬸嬸親自送來的,一水的大米飯,三葷兩素。又問吃了飯要不要出去走走,省城也沒別的,公園還是可以逛逛;晚上街上雖然沒什麼人,但還可以去看電影什麼的,說徐美玉堅持要帶大家去看電影,已經託人去買票了。

    楚婕心裏裝着事,不太想去。可小崽子們眼睛亮晶晶的,對沒有見過的世面嚮往不已;連安建國都有些心動。

    楚婕不想掃興,就跟着去了。但坐在電影院裏,連看的到底是什麼片子都沒有注意到,腦子裏稀裏糊塗的自己跑馬燈演小劇場呢!

    徐美玉就坐在楚婕旁邊,拉拉楚婕的衣袖,小聲道:“唉,我要是能和他來看場電影就好了。”

    楚婕不由笑了,多希望徐美玉心想事成啊!畢竟這是能做到的。

    而她,要是她所愛的紀東方能脫離險境就好了,再怎麼樂觀,都似乎不太敢奢求太多。

    第二天徐父徐母來送他們去火車站。徐父昨天回到省城就在奔波,拉了不少關係,總算訂好了四張去京城的硬臥票。

    去取票的時候,楚婕跟着去的。沒出意外的,徐父要自掏口袋給出了這四張火車票前。楚婕自然不讓,她從成向東那裏拿的錢裏,一部分就是她要求提前支取的分成,四張臥鋪票還是能承擔的——就算她沒聽到徐家姑姑的“薅羊毛”陰謀論,至少她知道不能給小姑子的生活埋不好的伏筆。

    徐父是個男人,也不好和楚婕爭搶得太厲害。和大夥會和時,他隱晦地衝徐母搖搖頭。

    徐母會意,從口袋裏拿出個手帕來,帕子是疊好的,包着什麼東西。她不動聲色地借安大有的輪椅擋着,把手帕塞到安寧寧背上的乾糧包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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