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當家記黑木醬》

    劉長生聽着心裏一痛,也是深以爲然。

    他大嫂白了大哥一眼,氣焰比大哥可高多了:“人家還說破鏡重圓呢,離了婚又怎麼啦?重新復婚就是了!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安春蘭和長生都沒有再找,這不就是註定了兩個人要回到一起的嗎!”

    劉長生想說他倒不是沒有再找,只是找不到罷了。可大嫂的話確實讓他心裏一動,緊接着就聽大哥吼了回去。

    “你個敗家娘們,你忘了長生爲啥要和安春蘭離婚?還不是安春蘭生不出兒子,長生這一脈的香火就要斷了!”

    劉長生方纔被撥動的心絃瞬間又蕩回原地:是啊,生不出兒子那可不行!

    他大嫂怒氣衝衝地站起來,對他大哥因着重男輕女觀念而拆散一對有情人的行爲出離憤怒。

    “沒兒子怎麼啦!?沒兒子就不該有老婆,不該天天穿乾淨衣裳,不該夜裏有人陪着說話?!長生一個人孤零零的,還被村裏那起子嘴上沒把門的嘲笑。你做大哥的看得過去,我是看不下去了!長生,你聽大嫂的,就好好和春蘭說說,和她把婚復了,以後好好過日子!沒兒子怕什麼?你還有侄子呢!隨便挑一個過繼,你不就有後了嗎?!”

    她說着作勢又顛了顛手裏的兒子。

    “真的,你想要哪個隨便選。就算你想要小寶,大嫂也給你!”

    劉長生簡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大嫂,眼睛裏迸射出光芒來:換個思路,他的人生竟然有了新出路!

    就這麼的,劉長生的娘搭臺子,他大哥大嫂聯袂演出,貢獻了奧斯卡提名的演技,將劉長生死死地套路住了。

    “大嫂,等我和春蘭復了婚,我叫她以後都敬着你!”

    可他人生的嶄新旅程還沒起航呢,直接就撞上冰山被擊沉了——安春蘭對着興沖沖來要求復婚的劉長生,滿臉也只有四個字:你有病嗎?

    劉長生皺眉,對安春蘭的表現很不滿意。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還不想跟我復婚咋地?”

    “你說對了,我是不想跟你復婚,連一丁點和你復婚的念頭都沒有。”

    劉長生的表情很是受傷:“安春蘭,可別在這跟我裝哈!咱們爲啥會離婚你心裏沒有數嗎?要不是你下不出蛋來,差點叫我斷了香火,我能跟你離?就你這樣的,你不跟我復婚,你以後可咋過呀?!你還指望有誰看得上你?娶個不下蛋的母雞回去供着?”

    安春蘭自從離婚之後,慢慢地心胸開闊,日子過得還挺開心的。這劉長生冒出來,口口聲聲都打壓她的人格,把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劉長生還以爲戳到安春蘭的痛腳,憐憫地看着她:“你別以爲現在給人做飯當老媽子就了不得!這女人要沒個男人、沒個兒子,這輩子都白搭!以後你老了、死了都沒人知道!我跟你說,這要不是我大嫂可憐你,願意舍個兒子出來過繼給咱們,你跪在地上求我,我都懶得搭理你一下!”

    這要是楚婕在這兒,能因爲他這直男繁殖癌的言論直接打爆他的狗頭!

    其實吧,劉長生他就是個慫貨,日子過成這樣,他也是真心想和安春蘭復婚。

    可他有自己做事的哲學呀!他堂堂大男人先去和前妻談復婚,首先面子上就過不去。那就必須得從方方面面把前妻給壓倒了!就得讓她知道,這是你家裏祖墳冒青煙,我才捏着鼻子重新接納你。以後最好給我安分守己,記住我的恩情,跪着伺候我、順從我,把我當成你世界的王,你就是我最忠誠的奴隸!

    這要換個低自尊的斯德哥爾摩,說不定還真喫他這一套。

    可安春蘭不是呀!安春蘭是真正死了心覺醒了的,她爲母則剛,就是爲了三個妮的未來,也不能讓她們回到重男輕女的環境中,繼續被人輕賤,被所謂的家人欺辱、貶低,成爲新的犧牲者和受害者!

    再說了,她在廚房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每月的創收裏頭除去留給食堂的開支、除去要支援給考古隊的經費,餘下的利潤她能分到1/3!

    這都是靠她的雙手創造出來的,是證明她“價值”的!

    她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的價值,現在你劉長生跑回來告訴她,沒男子和兒子,她這輩子都白搭?

    不好意思,她絕對不會把三個妮教育成嫁了人就不理會母親的白眼狼;最不濟,她還有姐妹;再再不濟,她還有錢呀!

    是的,能實現經濟獨立的女人就是這麼優秀!不服氣,來咬我呀!你也發達起來,拿錢來砸我呀!

    據吳小芬說,這陣子劉長生沒少來騷擾安春蘭。他還時不時跑到學校去,拿兩顆硬糖,試圖籠絡大妮和二妮,慫恿她們哭着鬧着要和安春蘭回老劉家去。

    這一招也實在太下作了!

    楚婕皺眉:“妮子們是什麼個反應?”

    “再怎麼說那也是她們的爹,也不能打着罵着把爹趕走吧?我瞧着這陣子兩個孩子爲了這事兒,受了老大的影響,整天悶悶不樂的。”

    人至賤則無敵,這是不要臉的人一廂情願的想法。

    華國人從上到下都有個思想誤區,總覺得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家庭關係,就沒有道理可講。

    哪怕安春蘭和劉春長生早就離婚了,有過那層關係,那就是家庭內部的事兒。更何況還有妮子們,打斷骨頭連着筋。

    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劉長生想法差不多:哪怕安春蘭你再能耐,沒有男人和兒子,你也牛氣不起來。如今劉長生回頭,你還調子高什麼?!麻利收拾行李跟人回去唄!

    是的,在大多數看來,無論這劉長生如何不堪,只要他還肯要安春蘭,安春蘭就要感恩戴德似的。

    楚婕不這麼想。只要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要受到法律和道德的約束。安春蘭和劉長生既然離婚了,那就沒有任何關係。

    劉長生罔顧安春蘭的意願執意糾纏她?不用考慮別的,這就是騷擾。

    她就問了:“劉長生老這麼來找春蘭和妮子們,你們採取了什麼措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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