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還笑呢,別看這乾的還是老農民的行當,可給這麼個老師做實驗,已經妥妥的研究生待遇好不好?
“你這是給老專家當助手,總不能就是這麼暴富的吧?老專家給開出了天價工資?”
那當然不是了我的阿姐!
“你們在食堂做綠豆芽,不是還特地訂了個空間利用的架子嗎?我當時想起來,就給老師提了這麼一嘴,老師也覺得挺好的,叫我照着找人再做個架子。”
結果,大概薑還是老的辣,老專家大概是猜出來點什麼,指了一間空置的房給安建國用,意思是你想在裏頭種點什麼隨便。
安建國起先還不敢相信呢,試探了好幾次,這才慢慢撿起了發綠豆芽的老行當。
楚婕:……你是氣運之子嗎?
安建國撓撓頭:大概是他那想要掙錢的心思實在太淺了,平時在說話做事的時候,不由自主就表露出來了。
老專家其實特別開明,看社會癥結也是一針見血,只要安建國不出格,他甚至是樂於給這小夥子改善生活提供便利。
楚婕:嫉妒使我變形。
總之吧,這幾個月安建國學到了許多農業知識不說,靠發豆芽賣到黑市,也賺了不小的一筆,稱得上是收穫滿滿。
“阿姐,借你們的錢我先還給你們,爹孃的生活費以後我每個月都寄回來。爹孃也說了,連他們帶秀萍兩口子,都是在你這裏跟着一起喫飯的。這是你和姐夫補貼我,我心裏都有數的。”
得,又收穫了一句親熱的“姐夫”,紀東方頓時有了做人姐夫的自覺。
“你別有負擔,都是一家人,阿婕是把你當親弟弟看的,孝敬自家的爹孃,不分彼此。”
話雖如此,楚婕還是接了安建國還回來的錢:有難關的時候互相幫襯是一回事,等到渡過難關了,該怎麼算還是怎麼算。
不然的話,豈不是打擊人家安建國同志自立自強的積極性?
雙胞胎也是一時新鮮,十萬分地好奇二叔在大學裏的生活,要拉着二叔陪他們睡覺,好好跟他們講講“大學生”的日常。
安建國再三再四地說自己算不得什麼正經大學生,可雙胞胎也不肯聽啊!
他實在推卻不過,只得答應了,絞盡腦汁打腹稿,尋思着能給侄兒們說啥好玩的事情。
楚婕也沒去阻止,只喚了安寧寧來:“你弟弟們都樂瘋了,今晚都不知道啥時候能消停。咱們是美少女,可是要睡美容覺的,不和他們摻和。”
這是要帶着大閨女一塊睡的意思,安寧寧還想去和爺奶睡呢,正要說什麼,紀東方將她往老母親的方向輕輕一帶。
“正好,我還有話要和老爺子說,今兒就和老爺子還有你青松哥哥擠擠。”
說着,又對安寧寧眨眨眼:“你娘睡着了可不老實了,我大閨女多卷點被子,可別叫她把你擠下來了。”
楚婕叉腰:纔沒有不是我你胡說!
安寧寧笑嘻嘻的,覺得娘在紀叔叔跟前兒,那就是隻張牙舞爪的紙老虎有木有!
紀東方拍拍大閨女的頭,這就丟下媳婦兒走啦!唉,我媳婦兒最喜歡埋在我胸口入睡了,也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失眠呢?
並不會!她媳婦兒洗了腳,往被窩裏一滾,整個人沒骨頭樣地貼到了大閨女身上。
“啊,我大閨女,你好暖和啊!”
安寧寧摸摸老母親溫熱的手掌,娘你也好暖和的。
老母親笑得滿臉的自豪:“那是,只有像咱們這樣善良、古道熱腸的人,纔會在大冬天有這樣惹人嫉妒的體溫呢!”
“真……真的嗎?”
“那可不,你說說,娘善良不?古道熱腸不?熱血沸騰心懷天下不?”
“……嗯!”
得,老母親自己沒臉沒皮沒點AC數,竟然還不滿意大閨女沒有斬釘截鐵附和她的自吹自擂。
老母親就伸出她六親不認的九陰白骨爪,直往大閨女的小蠻腰去了。
“說,娘好不好?善不善良?嗯?”
安寧寧笑得快要岔氣了,拼命扭動着,要逃避老母親的爪子。
“善良……好……哈哈哈哈,娘,快停下來,快……哈哈……”
老母親哪裏有那麼輕易罷休的?撓着大閨女的癢癢纔不叫她脫身呢。
“有多好?嗯?多善良?”
安寧寧哪裏奈何得了如此喪心病狂的刑訊逼供?真真的上氣不接下氣,娘,您現在乾的事情,就挺不善良的啊!
“世界上最好的!最善良!”
老母親得逞,驚喜狀看向大閨女:天啊,真的嗎?我原來這麼好的?好害羞哦!
大閨女擦掉笑出來的眼淚,索性上前把老母親整個抱住了,不許她的雙手還有作怪的可能。
“娘最好了。”
楚婕笑意更深了,瞧瞧,我大閨女說這句話,絕對是出自於內心最深處,絕對的!
她滿足地窩在大閨女的懷抱裏,舒舒服服地就睡過去啦。
結果第二天,就見她的愛人同志有意無意地,總盯着她觀察。
那觀察吧,倒不是“我媳婦兒真美好我怎麼看都看不厭”的黏糊看法,而是“我媳婦兒臉上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呢我要看明白是咋回事”的看法。
楚婕都叫紀東方看得心裏打鼓,還以爲是自個兒臉沒洗乾淨呢,可轉身對着水缸一照,並沒有髒兮兮的啊。
不管了,重新洗個臉好了。
楚婕就又打了盆熱水,絞了毛巾,深深捂到臉上,溫溫熱熱的,好舒服呀。
毛巾摘下,心狂跳了幾秒:面前出現了一張好看的臉,近得不能再近地杵在她臉前。
這再好看,這麼突兀地出現,也是能嚇死人的好嗎?
楚婕氣哼哼的,伸出手掌覆在紀東方的臉上,把他英俊的臉蛋往外推,推推推……
紀東方那個委屈,抓住了楚婕的手,還是小心地看她的臉。
“是不是沒睡好,所以上火了,壓不住自個兒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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