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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東方對於紀南方的所有動作都有統一應對模板:無視。

    如果說在安家村的那些年,他對於紀南方還抱有一些期待,希望他能想辦法幫老爺子少受些侮辱。那麼,回到京城的那些時日,紀南方態度的忽冷忽熱、上上下下,已經徹底叫紀東方寒了心——這個哥哥是沒心的。

    眼見着紀東方嗤鼻要走,紀南方隱隱生起了氣:他不是已經通過放棄老宅來購買贖罪券了嗎?怎麼紀東方還愛答不理的,好像自己欠了他什麼?我已經無債一身輕了好嗎!

    他聲音就沉了沉,板着臉,拿出面對單位裏新進生瓜蛋子的做派來。

    “我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紀東方瞥他一眼,扯扯嘴角,走了,走了,了。

    紀南方:!!!

    楚婕在旁邊目睹了全過程,差點幸災樂禍笑出聲來。

    可她沒有笑,而是好奇地問紀南方:“咦,你們還有舅舅嗎?”

    紀南方想着,自家老爺子和紀東方怕是對於方家懷恨在心,想必也不會對楚婕說那些過往。既然現在老爺子已經復職了,兩家還是慢慢恢復走動比較好。

    畢竟方家還沒徹底倒了,只要挺下去,這對於他來說,以後未嘗不能成爲助力。

    他就耐心給楚婕做了科普:方家有三個舅舅一個姨啦;方家老爺子在哪個單位幹什麼啦;三個舅舅各自什麼崗位啦;又都結了什麼姻親啦;小姨夫又是何許人也啦;有什麼人脈啦等等等等。

    說完還滿臉的誠懇規勸:“家裏就這些實在親戚,弟妹,你勸勸東方,確實沒必要搞得太難看了。”

    楚婕全程驚歎,很是爲了方家那些個個有正經工作的親戚們與有榮焉的樣子。

    也是,她一個農村寡婦,見過最大的官可能也就是生產隊長了。誰想到就走了狗屎運,嫁到紀家這樣的門戶呢?

    卻見楚婕樂着樂着,又滿臉不解:“外祖父和舅舅們都這麼有能量,當年爲什麼沒有拉扯老爺子一把呀?”

    簡直會心一擊!

    紀南方憑空被哽住了,張了好幾次嘴:這可要他怎麼跟楚婕解釋呢?

    楚婕也沒等他解釋,又道:“哎呀,你說說我這腦子真是笨,那年老爺子和東方生死未卜,我到京城來怎麼就沒想着找找實在親戚呢?要不然該省多少事兒呀!也不至於鬧得六神無主,差點覺得自己沒路走了。”

    這你要紀南方怎麼答呀?他總不能說“當時你就算找上門來方家也不可能伸手”吧?

    他訕訕的,這天是徹底聊死了。他心裏卻恨楚婕恨得要命:這娘們,準是知道紀家和方家這些往事,這是故意來打我臉呢!

    於是又帶着一肚子氣回去,大概又要有一段時間不想上門喫飯了。

    這也正是楚婕的目的,紀東方都快要高考了,她是不想有任何事情來打攪他的清靜——雖然我家愛人同志的知識水平去當老師都是使得的,可這麼一個歷史時刻,全力以赴做到最好,她想想都覺得愛人同志光芒萬丈、銳氣千條,帥得她有點腿軟。

    紀東方:你連高考前暫停夜間活動的騷操作都出來了,請問到底是怎麼纔會腿軟的?

    真的,紀東方太委屈了。

    秋天的風呼呼地吹,金黃的葉子簌簌地落,秋日的寒冷打在玻璃上,他抱着媳婦兒睡在暖呼呼的牀上,此情此景,此種安靜,多適合展開深入的友好交流合作。

    結果,還沒來得及動嘴,更沒來得及動手,媳婦轉身“吧嗒”親在他嘴角。

    “我們小紀同志乖乖的,等高考以後姐姐再陪你好生玩耍。”

    小紀同志表示姐姐你現在就在逗我玩好嗎?本來我只是微微有些意動,你一說起“好生玩耍”,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楚婕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嘴脣上:“Nonono,大戰在即,咱們要養精蓄銳。”

    紀東方抱着她蹭了蹭,暗示她,自己並不需要“養”,更沒地方“蓄”。

    “你說的大戰在即是指?”

    楚婕都想翻白眼了:“高考啦,我指的是高考!小紀同志你純情一點好不好?”

    不好!誰要抱着自己的媳婦兒還玩純情啦!

    楚婕真的覺得她已經盡力了,爲了讓愛人同志全心全意備戰高考,她進行了拼命的抵抗和殊死的搏鬥,最終還是被全面壓制。

    某隻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狼狗將媳婦兒喫幹抹淨,擦擦嘴角,亮出白生生的牙齒。

    “服了沒?”

    楚婕腦子一片迷糊,可還記得這跟服不服沒有絲毫關係。

    “紀東方你永遠都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我跟你港。”

    “我不用知道,我只知道我剛纔得到了很多,我滿意得很。”

    楚婕轉過身:呵呵。

    心滿意足的紀東方從後將楚婕抱在懷裏,像兩把扣在一起的勺子陷入安眠,絲毫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

    接下來的一天,楚婕沒有絲毫一樣,可憐的小紀同志也就無從提前防備媳婦兒默默給他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

    到了晚上,一家人泡了腳,楚婕笑眯眯地問安寧寧:“我閨女晚上一個人睡,會不會冷啊?”

    安寧寧想說不會啊,我睡的牀上墊了很厚的褥子,棉被也是新棉花打的,厚實暖和。娘還給從醫務室裏要來了鹽水瓶子,每晚給灌一瓶開水,用布袋子裹了塞到被窩裏。

    如果這都算冷,那在安家村還沒有燒上炕的日子裏,豈不是極地冰窟?

    可楚婕壓根就沒指望她回覆呀,她還沒開口呢,楚婕一溜兒往下說。

    “沒事兒,娘陪你睡,給你暖被窩,再過幾日供暖了就好了。”

    安寧寧小朋友有很多問號,但她絕對不會拆老母親的臺。

    雙胞胎更是默契,臉上雙雙流露出羨慕的神情:我們也想和娘睡。可惜牀再大也比不上安家村的炕,實在擠不了這麼多人呀。

    唯有一個紀東方眯了眯眼睛,對上了他媳婦兒挑釁的目光,彷彿能聽到他媳婦兒囂張的笑聲:和我鬥?姐姐有一百種幫助你養精蓄銳的方法,你要不要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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