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當家記黑木醬》

    楚婕帶着小崽子們回家好久了,紀東方纔騎着車回來,如今天氣慢慢回溫,他怕是跑了大半天,脖子裏都是晶瑩的汗珠子。

    楚婕正燒了水預備給破軍和搖光洗澡,見他這狼狽模樣,索性將水讓給他了。

    “趕緊着洗個澡,別一會兒汗息了着了涼。”

    紀東方也是難耐,提着水進了浴室,邊洗還邊給媳婦兒喊話:“阿婕,肥皂在哪兒呢?”

    “在水臺上擺着的,沒見嗎?”

    “沒。”

    “那找找放衣服的架子後面,破軍不知道什麼毛病,最近總尋了肥皂想啃,我想起來會特地放得高高的它拿不到。”

    趴在院子裏吐舌頭的破軍:這下我知道肥皂在哪兒了,下次……嘻嘻。

    “阿婕,我忘了換洗的衣物了,你幫我找一套。”

    早找好了!楚婕給疊的整整齊齊的,敲了浴室的門要遞進去,結果人直接站到門背後,讓出一條通道。

    “我手上都是水,你進來幫我放架子上吧?”

    楚婕舔舔腮幫子,對於小紀同志浪裏個浪的行爲表示了由衷的鄙視,呵呵,小紀同志,你確定要拉我下水麼?

    她怕這個?捧着衣裳進去了,徑直將衣裳放到架子上,一轉身,小紀同志脫得如初生嬰兒,將浴室門關了,還單手騷氣地撐在門上,擺出個擲鐵餅者的經典pose。

    楚婕似笑非笑,站在他對面就不動了,雙手抱胸,腳打着拍子,一雙眼睛肆無忌憚地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尤其在某重點部位停留了許久,若是能再吹幾聲口哨,妥妥的一個女流氓。

    紀東方堅持了不到半分鐘,妥妥給破了功,咳咳,小小紀有點受不住這凝視,有點想要將對面的女流氓繩之以法。

    他叫苦不迭,調戲不成反被害,我媳婦兒捏我的軟肋怎麼就能這麼準呢?!

    他當下也不再展現他脫衣有肉的身板和威風凜凜的小小紀了,頗有些灰溜溜地退到門背後,又將門拉開展現出一條通道。

    “謝了我媳婦兒,你,咳咳,你先去忙吧,我很快洗好了。”

    楚婕笑成標準的大灰狼,好整以暇走過去,在紀東方的下巴處擡了擡,食指順勢掃過他的脣角。

    “承蒙惠顧,小紀同志,下次還需要幫助的話,記得叫我哦。”

    小紀同志咬牙切齒,暗自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整個自帶衛生間的大臥室,到時候,呵呵,阿婕,你以爲還能叫我知難而退麼?!

    等他收拾好了,楚婕給小奶狗們燒的熱水也好了,咳咳,現在好像不好繼續叫他們小奶狗了,因着已經褪去了奶氣,這幾個月伙食好訓練也勤,破軍和搖光已經展現出了優秀的身體素質,身材結實,乍一看去,已然能獨當一面的架勢了嘛。

    兩口子也不要小崽子們幫忙,一人佔了個小馬紮,細心地給狗子洗澡。狗子其實不愛這事,奈何爸爸媽媽的手都有勁,又努力用一切手段讓它們洗得舒服,它們也就不出幺蛾子了吧。

    “事情解決了嗎?”

    其實不容易解決。是展凌雲在京城發展的一個“下線”,從前就有些搞小動作,各種藉口搜刮佔小便宜。這回更是直接一句話交代,說是沒收到展凌雲發過來的貨。

    這怎麼可能呢?火車上跑的可算是展凌雲的“心腹”,還能是人家吞了?

    紀東方去了一問,問題出在哪裏確實是一目瞭然的:“……說是有人拿着這人寫的條子,說是他派來幫忙領的,特徵信息都對的上,又有條子,火車上那哥們就把東西給了,誰知道這人不認,這不就鬧起來了嘛。”

    楚婕皺眉:“會不會有人知道雙方的交接信息,早預謀好了要截這些東西?”

    紀東方之前也這麼想過,這也是他爲何連老爺子都不去看要處理此事的原因——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他就必須要做個分辨,背後會不會有更復雜的關係。眼看着要光明正大發展經濟了,他們要是在這個關頭翻船,那也太冤枉了。

    “不是這樣。條子我看了,故意做成模仿這人簽名和筆跡的樣子,但其實就是這人自己寫的……”

    楚婕並不質疑他的判斷,好歹我們小紀同志也在考古隊工作了好久,辨認筆跡什麼的,想必也是他的技能點之一。

    “到了就是個賊喊捉賊的戲碼,但這事不好說明白,除非把提貨的人抓住了雙方對峙,不然筆跡什麼的都是虛的。”

    唉,做生意就是這樣,什麼人都能遇到,冷不丁就要在某個拐角被捅上幾刀。

    “……被捅了還不能叫疼,還得帶着笑說自己什麼傷都沒有,這是個誤會吧?”

    楚婕聽了個大概就知道後續了,紀東方縱然眼裏揉不得沙子,可這事到底只能喫個啞巴虧。爲何?如今做生意,還是“投機倒把”呢,人家說是合作伙伴,反目成仇的時候,握着的就是你的把柄。

    你要鬧翻?逼急了人家魚死網破,你敢賭嗎?人家即便碰碎了也是瓦礫,你願意當碰碎了也無所謂的瓦礫嗎?

    “是,今兒查真相就用了幾分鐘,怎麼將這事說圓了反而費了好大的精力,對方得理不饒人,想趁勢多同我們提幾個條件,擺開了架勢要和我談判,這才耽擱到這會兒。”

    楚婕磨磨牙,替對方默哀了三秒鐘:“條件你都答應了?”

    紀東方笑:“都答應了,對無賴嘛,當然要欺軟怕硬一點。”

    “你別說了小紀同志,我頭皮有點發麻。”你笑起來可滲人了你可知?!

    殊不知還有個更瘮人的,展凌雲聽紀東方說完了這一出,又聽了對方提的若干條件,一陣如冰窟裏才掏出來的冷笑聲透過電話線傳遞而來,險些將這上千裏的電話線都給凍住了。

    “行啊,答應唄。還有幾個月……等過了這幾個月,他就知道了,我展凌雲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吞的。”

    楚婕聽着都害怕,趕緊湊上去喊話:“大伯!咱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要遵紀守法呀!”

    我們楚婕同志在掛掉電話後是這麼同小紀同志說的:“你說怪不怪,你冷笑的時候,我只想着不好,我老公要黑化了,腹黑書生變身中!感覺可高智商可性感了。可你家展凌雲一冷笑,我滿腦子都是他拎着獵槍追殺得人死衚衕裏逃竄的畫面,尤其的暴力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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