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笑得更幸災樂禍了,安生個傻白甜,認真聽着耀華哥說話,不時也想插進嘴去來着,奈何這哥們既語無倫次又語速極快,等閒還真插不進去。

    安寧寧:……

    紀東方:噗哈哈哈哈哈,媳婦兒你快起來看啊,有個傻子在追求我們閨女,他要把自己玩死……

    不過要是他媳婦兒在這兒,說不定就要同他說悄悄話了:小紀同志,你要是也這個年紀,估計沒比這傻子高明多少。

    李耀華是說得他自己口乾舌燥的時候,才盡力給長篇大論踩了剎車的,在此期間,紀家父子四人喫完了早餐,紀東方給楚婕把早飯熱在鍋裏,紀東方給小崽子們查閱了閱讀筆記,對小崽子們的思想表示了由衷的欣賞和受教……

    李耀華覺得他已經死掉了,在安寧寧心裏,從此要作爲“那個絮叨起來沒完沒了毫無意義比豬還傻比牛還呆的弱智男孩”而存在了。

    再見,我還未真正萌芽的愛情!再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孩!

    安寧寧:????

    楚婕醒來的時候,家裏已經空無一人了,枕頭邊放着張紙,親愛的小紀同志去學校前還給她留了條,要愛人同志乖乖地,每天好好喫飯好好休息好好鍛鍊身體也好好工作,不能因爲工作就忘記想他。

    “我學習時也想你的。”他這麼寫。

    楚婕捏着小紙條在炕上滾了好幾圈,怎麼辦怎麼辦,心太酥太麻了,不想起來,只想被褥都化作雲朵,她就躺在軟軟的雲裏,飄啊飄,沒有盡頭……

    她是在炕上翻滾、傻笑了半天之後,李芹帶着小四月上門了,她才慢悠悠爬起來,小四月踮着腳跑進來,撲到炕沿上,點着眼睛做羞羞臉的表情。

    “太陽都曬屁股了,姨姨是小懶豬。”

    好嘛,有這麼個肉乎乎的小可愛往你懷裏鑽,她頓時又要在“溫柔鄉”裏爬不出來了,將小四月往炕上一拎,小薄被子兜頭給蓋上了。

    “咦,我們四月呢?怎麼突然不見了,四月!四月你去哪裏了?”

    小四月躲在被子裏偷笑,嘻嘻,只要我不發出聲音,姨姨就找不見我。

    “四月,不要鬧啦,你快出來呀……”

    不出來不出來,姨姨你來找我呀。

    楚婕就在炕上這裏翻翻那裏找找,怎麼都找不到四月的身影,一時心裏難過,躺倒在枕頭上懷疑人生啦。

    “這是怎麼回事呢?剛纔還在這裏的呀。難道我們四月會隱形術?讓我來摸摸,說不定只是看不見,摸還是摸得到的吧?”

    小四月把身軀盡力蜷縮起來,摸不到摸不到,都隱藏起來了,不給姨姨摸到。

    楚婕的手就在被子外面摸索,一邊朝着小四月“藏身”的地方逼近,一邊自言自語:“我們四月是跟誰學的隱形呢?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學,要是學會了,我能做好多好玩的事情呀……”

    小四月“嚯”地將被子掀起來,在姨姨面前現出真身,把楚婕嚇得往背後仰倒,捂着胸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你怎麼突然冒出來的!快說,你用了什麼魔法!”

    小四月歪歪頭,活學活用很快的:“隱形術呀姨姨,我會隱形術!”

    楚婕嘴角瘋狂上翹,要被這個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小可愛給萌壞了,一把摟過來砸了一口。

    “我們四月教教姨姨,隱形術是怎麼回事呀?”

    小四月:“……”

    她在楚婕懷裏轉轉小肉身子,舒舒服服窩在她身上,嘟起小嘴巴假裝自己是過於傲嬌而懶得回答。

    “隱形術,就是隱形術呀……”

    她才倒下呢,突然好像想起來哪裏不對,猛地坐起來,爬到楚婕懷裏,瞪大了眼睛,肉乎乎的小手指去戳姨姨的脖子。

    “蚊子,討厭!”

    啊?姨姨脖子上有蚊子嗎?小四月幫我把它抓住了沒有?

    小四月支起身體,嘴巴湊到楚婕脖子一側,愛惜地呼呼,再呼呼:“姨姨,不癢了不癢了,四月給你呼呼過了哦。”

    楚婕摸摸脖子,沒有癢呀,也摸不到小包:“蚊子咬得很厲害嗎?”

    小四月用力點頭,同情得不得了:“好大的包!蚊子大!很討厭!”

    說完又是一陣呼呼,又用手指頭沾了自己的口水,耐心細緻地塗抹到姨姨的“傷口”上,這是要幫她消毒治療。

    楚婕起牀後就找來了花露水,想着一會兒洗完臉抹一抹呢,去了洗手間對着鏡子一照,整個人風中凌亂:那隻討厭的“蚊子”,好像是紀東方同志……

    她臉有些紅,正因爲小四月什麼都不懂,她才覺得更加羞恥好不好!

    更別提她出來之後,小四月還拉着李芹來慰問姨姨。

    “你看你看,是不是好大的包?咬了我姨姨,討厭!”

    楚婕把脖子一捂,對着小四月和李芹尷尬無比地笑,心裏一時又慶幸李芹也是個純潔的老太太,等閒不會亂想。

    她心說小紀同志害我不淺,一上午翻譯說明書累了,撕了一張信紙就給小紀同志寫信,也不控訴人家了,寫了一篇內涵十萬分豐富的小黃文,扭頭就寄到華大去了:叫你管不住自己,盡情地承受後果去吧!

    她寄出去後便把這件事忘了,惡作劇嘛,也不是生活的主旋律,誰要心心念念記着呢?

    這晚上她尋了空,特地上門同紀京生說切爾諾貝利的事情。她其實有些悲觀的,擔心會因爲一些考量,最終還是什麼都不會做也做不了,可已經習慣了把關於未來的重擔分給紀老爺子,至少跟老爺子報備過,她就覺得自己身上壓着的擔子輕了不少。

    老爺子一直沉默着聽她說完,敲了半天的桌子,嘆息道:“你也知道這事最難插手了。”

    是,且不說那個災難性事件背後複雜的原因,單單一個“他國事務”,這就犯了太多忌諱,一不小心,自家人也會捲進去。

    楚婕心裏有愧疚,她確實仗着老爺子的縱容和公心,熱衷於找各種事給老爺子添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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