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他是人間妄想 >第487章 就是他們的婚戒(加長)
    是啊,他們結婚的時候沒有辦婚禮,甚至沒有辦酒席,兩次都沒有,青城那次他就是個混蛋,一邊折騰她一邊說什麼一拜天地,晉城那次真正成爲法律認可的夫妻,就只是去領了結婚證。

    後來尉母提過幾次要辦婚禮,都被鳶也以各種理由推了,她確實沒有興致辦這些,當年就沒有興致,何況是現在,所以鳶也還是搖頭:“不了吧。”

    尉遲盯着她目光一錯不錯,鳶也怕他還執着於婚禮,忙轉開話題:“不過提到婚禮,我們可以去參加陸少和傅眠的婚禮,他們不是已經訂完婚傅眠還懷孕了嗎?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尉遲將蛋糕模具拿過來,鳶也將攪拌好的麪糊倒入模具,仔細抹平了表面。

    他看着道:“聽傅禹說,傅眠拒絕大着肚子穿婚紗,所以要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孩子的預產期在五月,這場婚禮最快也要夏天。”

    “傅禹?”鳶也一時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

    尉遲無奈一笑:“傅先生啊,傅眠的堂弟。”

    鳶也恍然大悟,她差點忘了傅先生這個人。

    尉深之前篤定他們沒有複合,是因爲覺得他們不可能在投資商面前演戲,這關乎到尉遲的未來和尉氏的前途,但他沒有想到,阿斯特賴俄斯基金本就是尉遲的,傅先生更是尉遲的朋友。

    他陷入了慣性思維。

    鳶也鋪好了麪糊,端起模具,尉遲打開預熱好的烤箱的門,她小心地放進去,關上,調好溫度,然後就倚在旁邊,瞧着尉大尾巴狼。

    從尉氏出事起,尉遲的反擊都很無效,最後還把自己給作進看守所差點出不了,尉深就把就尉遲定義成垂死掙扎——輕易給人下定義是很可怕的事情,會使自己潛意識裏認定對方是什麼人,思考的時候反而不會客觀理智。

    他覺得尉遲沒用,就不會想到,這個基金是尉遲幾年前在歐洲成立的機構。

    尉遲對歐洲市場一直有野心,他想用這個基金牽引尉氏往那片黃金大陸發展,不過時機還沒有成熟,他纔沒有對外公開過,只有尉父和幾個朋友知道。

    說起尉父,尉遲從巴黎回來處理尉老太爺的喪事,父子倆有過一次談話。

    尉父心裏自然是向着尉遲,畢竟尉遲纔是他的兒子他選定的繼承人,他是被迫答應讓尉深進高層,看着尉遲什麼動作都沒有,他也很着急,忍不住問他有沒有什麼應對之策?

    尉遲只告訴他,無論尉深要做什麼都隨他便,他不必阻攔,給他任何權利,他想談合作就讓他去談合作,他想簽約工程就讓他去簽約,他想在股東堆裏搞小動作也當沒看見。

    要是不放任尉深爲所欲爲,也沒辦法把那麼多劣質建築材料安排進去,現在尉深經手的所有工程用的都是劣質的建築材料,現在要浮士德的工程問題不是他搞的鬼,都沒人相信。

    鳶也才知道,尉遲之前一直沒有動作,優哉遊哉地跟她去巴黎去青城是因爲什麼?他是在等,等尉深一步步踏進他的圈套,最後把自己身上的污點,都甩到尉深的身上。

    擊鼓傳花嘛,尉深迫不及待從他手裏接了這朵“花”,就得承擔後果了。

    鳶也噙着笑:“傅先生這次爲了幫你,不僅出賣色相,還成了一個笑柄,將來給陸少和傅眠的新婚禮物,你可要準備大份一點。”

    要是沒有他,尉深也不會入局。

    尉深……鳶也脣邊弧度微斂:“剛纔老班給我打電話,他說尉深跑了。”

    尉遲垂眸,看着烤箱裏開始有變化的蛋糕,輕輕道:“早料到他會跑。”

    ……

    尉深跑了。

    警方全城通緝,各個路口,機場、高鐵、輪渡等交通關隘都設置了盤查。

    鋪天蓋地的新聞、報紙甚至街頭巷尾都貼滿了照片,短短兩天,整個晉城無人不知有一個嫌疑犯越獄逃走,提供線索的懸賞金額高達5萬。

    風聲太緊,尉深被心腹和幾個手下救走後,只能躲在城中村裏,他焦躁且不安,他不想當縮頭烏龜,他要反擊,反擊尉遲和姜鳶也。

    可是他現在連出門都不敢,一出去就會被認出來,他不想被警察追着跑,他的手下也不敢隨便活動,怕被人盯上。

    尉深在逼仄異味的房間裏來回踱步,不小心踢到一張凳子,他突然間暴起,一腳將凳子踢飛!

    凳子撞上牆壁,再摔在地上,砰的一聲把手下都給驚進來:“副總……”

    尉深發了脾氣,但沒有一再發下去,他一向剋制,哪怕是在這種處境,哪怕他想明白了一點——他是被“他”當成棄子了,也能控制住自己情緒。

    他摘下眼鏡,像摘掉斯文面具,眼睛裏醞釀着狂風暴雨。

    棄子,就是棄子,他就說爲什麼“他”去了巴黎後就再也聯繫不上,姜鳶也都回國了他還沒有回來,現在看,“他”不是沒有回來,而是不想見他了。

    “他”是看出他中了尉遲的陷阱,救不回來了,索性把他拋下,任由他自生自滅。

    尉深冷笑連連,不過是在笑自己,“他”好幾次提醒他,尉遲不一定是真的在尉公館養病,尉遲和姜鳶也可能已經和好,他都沒有放心上,真是自作孽。

    不過……“他”那次去巴黎一定發現了什麼,可能就是發現尉遲和姜鳶也已經複合了,“他”要是早告訴他這件事,他又何至於被耍到這個地步?

    尉深舌尖抵住臉頰一側,“他”想這麼容易把他當成棄子丟掉,想得美!

    “夏平。”他喊人,夏平就是他那個心腹祕書。

    夏平馬上走過來:“副總。”

    尉深在沙發上坐下:“你想辦法到老棋牌館跟老闆說,我要見‘他’,‘他’要是不出來跟我見面,我馬上就把他還活着的事情告訴姜鳶也。”

    “我看他還怎麼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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