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點了點頭。

    儘管如此,依舊掩飾不了她深藏在心底的心虛。

    尤其,是在墨景禮逐步靠近之後…

    “安小姐?!”

    “墨爺竟認識我的人,請坐。”

    秦深走了過來,站在了安有雪身邊。

    彼時,安有雪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種。

    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這樣慌!慌!

    除了慌,還是慌。

    “你的人?”墨景禮勾出一抹冷笑。

    他是該佩服這安有雪的本事,還是該說秦深愚不可及。

    消失兩日,半途冒出個男朋友,玩失蹤…

    現在,又讓一向不近女色秦深,這般袒護偏愛。

    有趣,有趣的很啊!

    既然要玩,陪她玩玩,或是未嘗不可。

    “請。”

    二人紛紛落座。

    安有雪心裏也大大的鬆了口氣。

    她今日只是秦皇的小下屬,不是什麼墨景禮的前妻。

    對!

    只要忽視掉墨景禮,眼前是就是一片坦途。

    不怕,不怕…

    再說了有秦爺保護,是絕對絕對不會有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

    頭次看見二位大佬聚在一起。

    她是不是稱得上‘三生有幸’四字。

    先不管是什麼幸。

    反正幸運就對了。

    還作爲現場唯一的人。

    天啊…想想就興奮。

    “二爺不允我的人搜秦雲港,原來是出於這種原因。”墨景禮不冷不熱道。

    目光,卻一直在安有雪身上。

    “秦雲港,向來不是市場,自然不是說進就能進的,合同我已經看過,滴水不漏。”

    搜秦雲港?

    幹嘛?

    安有雪的眼神,處處透露着懵懂。

    明明在一個房間,卻又好似不在同一個世界。

    連說話都這樣神神叨叨。

    這一秒,安有雪是那樣想出去。

    大佬之間談話,先說不能打擾。

    最主要的,是聽着都如此玄乎。

    實在是惹人頭疼不已。

    局面這樣,想溜出去怕是也困難的很。

    還有一束目光,時時刻刻盯着。

    就跟盯梢似的。

    好似生怕一不留神,她會跑了一樣。

    確實,她確實想跑。

    還不止一點想,是超級想。

    “有雪,你出去透透氣吧,我有話想和墨總單獨聊。”

    “好的,好的,謝謝二爺。”

    果然,果然二爺就是她及時雨。

    二爺都這麼說了,安有雪自當出去。

    心裏確也早已是樂開了花兒。

    太棒了!

    “墨總,好像對我的員工,格外關心。”

    墨景禮目光那樣明顯,秦深向來敏銳,不可能注意不到。

    一個小員工,什麼時候讓靜如潭水的墨總,這般注意。

    是有什麼特點?還是…看上了?

    前些日子,倒是聽聞了一則有意思的事兒。

    墨家安家聯姻。

    所以…墨總是早有婚配。

    而那婚配之人,安家大小姐安有如,不錯!

    “秦皇這樣袒護,又這樣裝扮,也不免讓墨某遐想連篇。”墨景禮輕輕抿了一口桌上的茶道。

    “遐想連篇不必了,因爲有雪就是我的人。”

    在外邊,以爲退出蘭間就安全了。

    到底還是安有雪想的過於天真。

    門一打開,她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華易!

    他怎麼?

    “夫人,您怎麼在這裏!”

    看見安有雪的那一刻,華易簡直喜不自勝。

    “誰…誰是你夫人,別亂叫!”

    “夫人,太好了,我總算找到了您,您都不知道,您要是再不出現,墨總真的要活剮了我。”

    活剮?

    這麼慘?

    活剮就活剮吧。

    跟她沒關係。

    況且,她和墨景禮已經離婚了呀。

    那更是一毛錢…不,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離婚?

    夫人,您有所不知,您和墨總的婚事是兩家聯姻,不能離婚的!”華易怯怯的低下頭去。

    而安有雪表情呆滯。

    此話一落地,她心裏莫名有一種衝擊感。

    上次,就兩天前,在御亭錦榭她和墨景禮說得好好的離婚!

    他也答應了的。

    現在,一個祕書告訴她說離婚是從來沒有的事兒!

    墨景禮是在逗猴兒嗎?

    她不管,離婚了就是離婚了。

    那個王八龜子親口所說,那麼多人都聽見…

    等等,那些人,貌似都是墨景禮的人來着。

    就算是墨景禮的人,也扭曲不了事實。

    她就不相信,這世上沒王法了。

    “可…太太,一切都是墨爺說了算,您…只有遵從,所以還請跟我回去。”華易重新擡起頭,語氣也稍顯結巴。

    但硬氣程度,卻滿滿當當。

    上次,墨爺說得清楚。

    乃至用‘小野貓’來形容夫人,不對,是貓。

    有的規矩,避免不了,同時也得說清楚纔是。

    越說越離譜,安有雪此刻只想呵呵大笑。

    一切唯墨景禮之命是從?

    她是他家傭人還是寵物?

    憑什麼他說什麼,她都要聽!

    她一個替嫁,也離婚了…

    “怎麼,你家墨爺是喜歡離婚的女人不成?

    要找離婚的女人,外頭隨便找一個,指不定還能在一天之內當爹。”

    她纔不要回到那個破御什麼來着。

    相比御亭錦榭,她還是更喜歡秦雲港。

    回去…繼續給人家當生育機器?

    瘋了還是傻了。

    放心,她就算傻了,也不會遵從。

    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封建王朝。

    那墨景禮,難道是皇帝不成…

    “可…”

    “墨爺,二爺。”

    在華易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他注意到門的動靜,當即變得恭恭敬敬。

    “你是黔驢技窮嗎?想嚇我?我告訴你,老孃可是嚇大的!”

    “哦?有雪,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

    啥?

    安有雪微微一怔,她回過頭去,入目便是秦深和墨景禮的臉龐,她擠出一抹尬笑。

    “二爺,你們談完啦,我們是走還是?”

    她現在就巴不得快點離開此處。

    離得越遠越好。

    看見墨景禮那張黑臉就來氣。

    誒,不對,好端端的,他臉怎麼黑了,就跟抹了鍋底的灰似的。

    該不會,聽到了她那番話…

    不可能,這種高級會所,隔音裝備那都是最高級的。

    那是?

    管他孃的是什麼,都跟她毫無關係。

    “走吧,有雪,時候不早了我帶你去喫飯。”

    “好啊好啊。”

    一聽這話,安有雪那叫一個高興。

    正好,她也餓的差不多了。

    秦深真真是她肚子裏的蛔蟲,這都知道。

    “秦皇,安有雪今日你帶不走!”

    往前走了沒兩步,身後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

    是墨景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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