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有雪再次看向秦司的時候,在他身邊,不知從何時多出了一箇中年女子,看起來少說都有四五十歲的模樣。

    “這裏,是二爺母親生前居住的地方,亦是二爺最喜歡的地方,二爺吩咐了,讓我送安小姐來這兒住幾日散散心。”

    啥?

    回御亭錦榭變成散心?

    她以爲二爺,真的那麼狠心絕情…

    看來,是她想多了啊!

    等等,現在還不是散心的時候,她得回去解決事情。

    穩穩還有外邊的那些輿論…

    在她快要再次開口的時候,秦司恭敬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四合院。

    很快,連帶車子盡數消失在了安有雪眼前。

    怎麼辦?

    她必須得回去纔行,還有一堆事呢。

    來的路,她沒有仔細看。

    還沒有車,怎麼辦啊?

    要不,打車,沒準兒能打到。

    對!

    想到此處,安有雪着急拿出手機。

    沒…沒信號,一格信號也沒有。

    不會吧,這就與世隔絕了?

    她怎麼有種,被二爺坑了的感覺。

    雖知道二爺是爲了她好,可有的事,她不能安於享樂,坐視不管。

    走,就算走,她也要走回去。

    穩穩有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好過。

    “安小姐,且慢,先生既送了您到這裏來,外邊的事,一定會得到妥善的解決,請進屋吧!

    您瞧,這天兒馬上就要下雨了!”中年女人追了出來,聲音是那樣的好聽,身上若隱若現帶着股清新的茶香味兒。

    可以說,是安有雪到目前爲止,聞到過的最好的味道。

    聞言,她打住腳步,擡頭一看,果真如此。

    烏雲密佈,明顯是要下雨的徵兆。

    罷了,她嘆了口氣,最終安有雪跟着中年女人,再次回到四合院。

    剛纔秦司說,這裏是二爺母親以前的居所。

    頭一次,她聽見了二爺的親人。

    以前的居所?

    莫非,二爺的母親,去世了嗎?

    那這位中年女子,又是誰…

    “請喝茶,安小姐,您是二爺送來此處的第一個外人,我是這裏的看護者,叫我溫姨就行,我會照顧您之後的飲食起居。”

    接過茶後,安有雪仔細的聞了聞。

    沒錯,這正是溫姨身上的味道。

    好香啊!

    “溫姨,二爺的母親,之前是住在這裏嗎?她現在人呢?”安有雪輕輕抿了一口茶問道。

    “是,我是小姐的陪嫁,小姐已經走了,獨留下這院子…唉!”

    還真的是!

    她貌似,問了不該問的。

    “瞧這院子的設計,還有屋子裏的陳設,想來秦夫人是一位溫柔之人吧。”

    溫姨沒有答話,只是淺淺地笑了笑。

    爲何會有此推論,不僅是看院子的構造,還有最主要的一點,是二爺也很溫柔。

    讓她來此處散心…

    她的心思,看來早已被二爺洞悉了。

    雨嘀嗒嘀嗒地下了起來,拍在青石板上,發出的聲音,猶如在奏樂一般。

    她笑着往外看去…

    彼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清爽滿足感,在安有雪心裏盪漾開來。

    以前下雨的時候,二爺會不會也像她現在這般,坐在此處喝茶賞雨?

    想想就很美好啊!

    可惜,那一幕她並未親自目睹過。

    秦司回到秦雲港,雨一直都在下,此時秦深正坐在窗邊。

    他的目光,一直在東南角,若順着那處望遠處看。

    沒錯了,是安小姐所在的位置。

    二爺會讓他把安小姐送去秦府,秦司是真的沒想到。

    十幾年以來,秦府從未踏足過外人…

    有了此舉,他更加篤定,二爺對待安小姐並不是一般的態度,或者說情感。

    “二爺,您回來了,安小姐我已經送到了秦府,溫姨會好生照顧着,定會無恙。”

    “好,下去吧。”秦深淡淡道。

    往後退了一步,當秦司再次回首觀望秦深時,他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二爺,您…動情了!?”

    分明是擺在眼前的事,秦司還是想聽二爺親口說。

    此話一出,秦深神色依舊未改,他沒有迴應。

    不迴應,是…是默認了嗎?

    “爺,安小姐是墨爺的女人啊,您…”

    難道,二爺要爲了安小姐,和墨爺爭鋒相對嗎?

    真是那樣,等同於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

    二位大佬PK,那肯定是要天下大亂。

    還有,他一直都想問,安小姐究竟有何過人之處,讓二爺這般處處維護,還…動了情!

    “司助理,清楚自己的本分!下去!”

    “二…是。”

    無奈,秦司只好離開。

    在他走後,秦深閉上了眸子,脣角勾勒出的淺笑,竟是那樣的驚豔。

    “那女人呢?近期如何?”

    近期?

    嗯,華易要不要提醒一下,才過了一晚上而已。

    他表情有些難看,左思右想後,他方纔開口道:“那個,墨爺,夫人…夫人其實從昨天開始,就…就不見了,現在還下落不明。”

    爲了多活幾年,華易仔細的考慮了一下,還是不耍滑頭了。

    外邊風波那麼大,夫人一個女子,在外邊保不準會出事兒。

    此話一出,在M獨立州的墨景禮,分分鐘臉直接黑了下來,他怒目圓瞪,整個人周身都透着一股陰冷之氣。

    隔着汪洋大海,華易體驗地簡直不要太清楚。

    “墨爺,不是您下令,讓夫人喫點苦頭的嗎?我…我照做了啊?那…那您您您看,需不需要派人出去找找?”華易也不知從哪冒出的膽子,他辯解道。

    “嘟”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原先以爲會被墨爺罵一頓,掛電話…又是幾個意思?

    夫人,還用不用找?

    墨爺的心思,真的是不止一點兒難測。

    直覺告訴他,還是不着的好。

    指不定這會兒墨爺,還在爲夫人之前誤會他的事兒生氣呢。

    再去找墨爺,那就是往槍口上撞。

    至於夫人有事沒事,只能聽天由命了。

    嗯…

    他是這樣想的沒錯。

    偏偏不好的事,還是發生了。

    估摸着過了三個小時左右,在華易思慮今兒中午喫什麼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來。

    他壓根沒看一眼,便接了。

    “哪位?”

    “華祕書,二十分鐘後,墨爺的私人飛機將抵達山京私人機場,你準備一下。”

    啥?

    二十分鐘…

    咋回事?

    墨…墨爺咋回來了?

    一點聲兒都沒有,搞突然襲擊還是哪樣?

    快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有二十分鐘。

    他得趕緊去山京機場了。

    遲了,會發生什麼,不是人能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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