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京私人機場,隨着一架飛機的落地,整個機場的氣氛,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墨爺好,爺,您怎麼突然回來了,M洲的事情?”
看着墨景禮逐漸走下飛機,華易所幸是趕來及時,他畢恭畢敬的走了上去,當然他更多的是緊張,所以一直低着頭,手心是也是足足捏了一把汗。
周圍異常安靜,一道凌厲的寒風拂過,墨景禮一字不發,與他擦肩而過。
在墨景禮走後,周圍的保鏢也盡數跟上了。
“墨一,你等等,爺怎麼了?搞突然襲擊嗎?”華易眼疾手快,拉住了墨一便是一番詢問。
“夫人的事,快跟上吧!”
夫人?
不會吧,墨爺此番回來是爲了夫人?
就昨天,不是說要給夫人一點苦頭喫喫嗎?
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半個小時後,一行人回到御亭錦榭。
在墨一和華易剛剛邁進去第一步的時候,一道狠厲的目光向他們襲來。
從哪來的,還用問。
二人悄悄對視了一眼,這下好了,不僅華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帶墨一都變得緊張起來。
“爺,在我們下飛機的時候,人已經派出去了,相信…很快…很快就能找到夫人。”墨一顫巍巍的地走了上前說道,冷汗如雨一般,從額頂滴落。
“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不計一切代價,必須找到安有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墨景禮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儘管如此,華易二人還是聽出了那句話裏的狠還有決絕。
有種預感,若真找不到夫人,死的就是他們了。
“恕屬下斗膽,敢問墨爺,就那則新聞,需不需要派人去查查幕後主使?”
“查!”
“是,屬下告退。”
墨一壓根兒不敢看墨景禮一眼退了兩步後,拉着華易就走了出去。
來到花園,兩個人都深呼吸了一口氣。
以前,墨爺的心思j就很難猜測,有的時候,瞎蒙還是蒙得到,自打夫人出現。
一切全變了…
蒙,蒙對了,善變啊!
過了一晚,啥都變了。
“我帶人去尋找夫人,你去查那則新聞。”
“好!”
三言兩語分派好任務後,墨一和華易兵分兩路,同時離開了御亭錦榭。
“少爺,夫人打電話過來,說是請您回一趟老宅。”
天,黑了下來。
才七點多,許是在山間的原因,天黑的早了點,也不足爲奇。
喫過晚飯,安有雪舒適的躺在銀杏樹下的老式吊椅上,手裏拿着蒲扇,正不斷的扇着風。
下過雨,一點也不悶熱,反倒還很清爽。
淡淡的銀杏香散佈在整個四合院。
擡頭一看,天高月圓,無比美好。
她嘴角也不自覺地往上揚起。
突然,‘咯噔’一聲,她立馬捂住心口,眉頭也蹙了起來。
怎麼回事,心裏頭怎麼那麼不舒服。
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似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她想多了,還是確實出事了?
“安小姐,牀已經鋪好了,晚上山裏頭冷,我特地給你多備了一牀被子。”
聽見溫姨的生意,安有雪笑道:“謝謝溫姨,你早點休息吧,我坐一會兒就休息了。”
“好。”
目送着溫姨回到房間,安有雪嘆了口氣。
如此美好的景緻,不能辜負,應該好好欣賞纔對。
別想了,不能想了!
她拍了拍腦門,再又要躺回去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迴盪在耳邊。
有…有信號了?
不會吧,明明下午看的時候,還沒有來着。
她拿起手機一看,不是別人,是穩穩打來的!
那丫頭,終於捨得給她打電話了。
見此,安有雪興奮地接了,太過於激動,眼眶都紅了起來。
“死丫頭,你還知道有我這個…”
話說到一半兒,聽見對側的求救聲,安有雪打住了語氣。
“有…有雪,救…救我。”
聲音虛弱又無力…
這,昨天晚上,不…不是這樣的啊?
怎麼了,難道還真的出事了!
“穩穩,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跟我說說話,我在,我一直都在!”
頓時間,安有雪急了起來,拿手機的手也顫抖不止。
她從來沒有聽見過穩穩這般虛弱的聲音。
“有雪,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好蠢,我才知道,我的媽媽不是意外身故,我恨韓舟舟母女,有…有雪,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說什麼傻話,你不會死的,你一定不會死的,我現在就來救你,乖乖等我,好不好?喂…穩穩!”
……
好一會兒,對側再也沒有聲音傳來。
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
她不能再這兒待了,她得趕緊離開,去韓家把穩穩救出來纔行。
僅憑自己一己之力,是斷然不可能成功,離開此處,亦是一個困難。
沒車的情況下,靠走路,那肯定得走到明天,後天都有可能。
怎麼辦,該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纔好?
穩穩有事,她這輩子都不會開心快樂。
昨天,她就該長個心眼,怎麼就是那麼蠢。
要是昨天,不聽穩穩的。
“叮叮叮叮…”
當電話鈴聲再次傳入耳裏的那刻,安有雪似看到了希望。
墨一,是墨一。
她沒有遲鈍,立刻接通了電話,失聲的哭了起來:“墨一,快來,快來接我,快啊!”
“夫人,您把定位發給我,我現在就來。”
“好,你一定要快,出事了,出事了。”
出事了?
聽見這三個字,墨一懵了,爲了穩住安有雪的情緒,他趕緊安慰道:“夫人您放心,墨爺回來了。”
墨景禮!
太好了,他終於回來了。
可以說,安有雪從來沒這般高興過墨景禮的歸來。
有了他,救出穩穩肯定事半功倍。
相信韓家的人,也不敢掃了墨景禮的面子。
只是,求墨景禮出手,不付出點代價,他怕是不肯輕易出手。
她現在唯一剩下的,能和墨景禮談條件的,只有這具身體了…
爲了救穩穩,這一次,她也豁出去了。
不就是做墨景禮女人嗎?她可以!
離開秦府,不告而別,她也是迫於無奈。
麻煩了二爺那麼多,再麻煩下去,那就是她欠他了。
她不想欠他任何東西。
墨景禮…到底是她法律意義上的丈夫,舔着臉皮去求他,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