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睡不着,那安有雪跟當年那個賤人簡直一模一樣,都是狐媚子。”高邑揉了揉額。
頭疼的實在厲害。
眼看着景禮越陷越深,處處維護着那個安有雪。
她實在好奇得很,一個沒半分骨氣,不知打哪來的野丫頭,景禮爲何這般偏愛?
偏愛到,竟開始不聽她這個親生母親的話了。
景禮是她親手帶大的孩子,在那個安有雪沒出現前,一切都是好好的,直到安有雪過門兒。
她到底是娶了個兒媳婦,還是一個妖精?
怎麼她墨家,沾上狐媚子的宿命,就是擺脫不了了呢?
現在好了,安有雪懷孕了!
趕都趕不走了…
照目前景禮這樣來看,日後還有可能爲了那個安有雪,做出更離譜的事兒來。
不行,她不能再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兒子,跟他父親一樣,折在一個狐媚子手裏。
安有雪,絕對不能留。
但她那肚子裏,好歹懷了個墨家子孫。
墨家子孫,絕不能流落在外。
“不如這樣,小姐,我們明天去一趟御亭錦榭,將安有雪帶回來,囚禁在老宅裏,待她順利生下孩子,再把她趕走?”秀媽邊給高邑斟茶,邊提議道。
聞言,高邑滿意的擡起頭來。
“好,就如此吧。”
第二日清晨,安有雪在韓穩穩牀邊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
看見韓穩穩的臉色恢復紅潤,安有雪松了口氣。
太好了,這次是真的沒事了。
昨晚她那臉色,白的就跟牆一樣。
把頭髮散下來,扮鬼去嚇人,肯定是一嚇一個成功。
已經快八點了,她也得收拾收拾,準備去公司了。
有鍾姨在御亭錦榭,穩穩定會無恙。
她放輕腳步,逐漸往外走去。
一走出門,一股強大的壓抑感瞬間涌上安有雪心頭。
怎麼那麼熟悉?
她蹙着眉頭回頭一看。
在客廳,只見一自帶王者氣焰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周圍站了好些伺候的傭人,不僅有傭人,保鏢少說也有好幾個。
那些傭人,依服飾來看,並不是御亭錦榭的人。
反倒像…老宅!
而那女人,安有雪也捏了一把冷汗。
猜的若沒錯的話,那是高邑!
爲何而來?
她哪裏知道,一大清早,就來這種驚喜,不,驚嚇還差不多,不是開玩笑的吧!
人都來了,她想回避,怕也沒這種可能。
話說高邑這麼大陣仗,怎麼安有雪有種她是來抓人的感覺?
她心裏直犯嘀咕,但到底最後還是小心又小心地走了上前。
來到高邑面前,她躊躇不安的鞠了一躬道:“母親,您怎麼來了?”
此話一出,高邑不屑地撇了一眼眼前面容憔悴的女子,她生氣地當即將手中的茶杯丟到了一側。
“老夏,你們怎麼照顧安小姐的!”
啥?
安有雪不可思議的擡起頭來,她耳朵確定沒聽錯?
高邑…在關心她!?
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啊?
不對,今天好像沒太陽。
在被高邑瞪了一眼後,安有雪又乖乖的低下頭去。
“夫人,我們已經在好好照顧了,請問是有什麼不妥嗎?”夏管家走了進來,仍舊是那腔一貫恭敬的語氣。
“不妥?安小姐有孕在身,你們如此放縱,若出了事,誰負得起這個責!”
她…懷孕了?
她這個正主兒怎麼不知道?
安有雪和夏管家幾乎是同一時間擡起頭的頭。
比起安有雪的滿臉茫然,夏管家則是一臉驚喜。
“是,夫人,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少夫人,請您責罰。”
話一落地,安有雪當即反應過來,二話不說便走了上前,擋在了管家面前道:
“誒,等等,等等,母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跟夏管家沒有一丁半點關係,你要責罰,就罰我好了。”
雖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得高邑不高興,但根據以往的經驗上來看,認錯就對了。
總之,她不能連累無辜的人。
夏叔又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因爲自己受牽連?
反正,高邑看不慣自己,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
“果然是小門小戶的女兒,這般不懂規矩!
少夫人這三個字,安有雪你從來不配,我的兒子只有那名門大戶的世族名媛,才能與之相匹配。”
在傭人的攙扶下,高邑站了起來說道。
言盡,安有雪攥緊拳頭。
要不是看在高邑是長輩的份兒上,她早八百年前就駁回去了。
配不上…
呵!墨少夫人的位置,她從來都不稀罕!
包括墨景禮,她討厭都來不及。
也只有這高邑,還有外邊那些女人把墨景禮當塊寶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墨景禮是誰家誰家的祖宗、大爺呢!
“少夫人,是我照顧不周,委屈了您和您肚子裏的小少爺或小小姐,請責罰。”
夏管家退了兩步後,愣是一九十度鞠躬。
額…
委屈?什麼委屈啊?
安有雪就搞不懂了,還有她什麼時候懷了孕?
說得她愣是一臉懵。
她吃了避孕藥,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懷上,但前晚圓的房,也沒那麼快檢查出懷孕吧!
最可笑的,尤其是她自己完全不知道。
她是真想問問,這高邑是哪兒去道聽途說的。
把那個胡說八道的小王八羔子抓起來,安有雪肯定先狠狠教訓一頓再說。
“來人,把安小姐帶走。”
高邑身邊的傭人一聲令下,保鏢行動敏捷,沒人看清他們是怎麼出手的,轉頭就把安有雪給擒住了。
幹啥?
還真是來綁人的不成?
光天化日之下,要幹啥?
“母親,您這是做什麼?”看向兩週架起她的保鏢,安有雪努力維持鎮定問道。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帶你去一個安靜的地方,等你乖乖把孩子生下來,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月城,此後不管是孩子還是景禮,都跟你再無關係!”高邑嘆氣走了上前,輕輕撫摸了一下安有雪肚子。
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她早就下令叫人把她丟出去了。
這是她最大的仁慈!
安靜的地方…
安有雪扯出一抹冷笑。
把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幹嘛?
說白了不就是囚禁嗎?
把孩子生下來,給一筆錢離開月城。
這高邑是真會打如意算盤。
先不說她沒懷孕,就算懷了孕,她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不會懷上墨景禮的孩子!
“母親前來御亭錦榭,公然帶走我的妻子,是否得先問問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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