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邑快速使了一個眼神後,保鏢很識相的把安有雪放了下來。
而安有雪也不是傻子,逮住機會她能不跑嗎?
她跑到墨景禮身後。
雖不知道這男人怎麼突然回來了。
能夠確定的是,現在唯一能幫她,能救她的,只有墨景禮了。
“景禮,你要爲了一個野丫頭,跟你的親生母親作對嗎?”高邑好沒氣的瞪了一眼躲在墨景禮身後的安有雪,冷着眸子問道。
“母親,有雪是我妻子。”
聞言,高邑增了幾分語氣道:
“我是你母親!你不聽母親的話了嗎?
景禮,母親是爲了你好,安有雪我也不會刁難她,等她生下孩子,我自會放她離開。”
“高夫人,我想你誤會了,我根本…”
瞧見眼前的僵局,出於某些層次,安有雪是想解釋清楚這一切。
卻沒想到,話到一半,一抹警告的眼神向她襲來,嚇得她愣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沒錯,正是站在自己前邊的墨景禮。
他…他是腦袋有問題嗎?
她解釋清楚,有利於雙方。
而看墨景禮那樣,明顯就是不想讓她再多說下去。
該不會,放出假消息的,就是他這個老王八羔子吧!
好像也只有這種解釋說得通。
好啊!得來全不費工夫!
“既然我娶了她,我便會負責到底,母親,請吧,不送!”
墨景禮直接下了逐客令。
高邑也被氣的不輕,甩袖離開了御亭錦榭。
這就是她養大的好兒子。
在高邑走遠後,安有雪看向一側的夏管家:“夏叔,你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墨景禮好好聊聊!”
看了一眼墨景禮的臉色後,夏管家道了句‘是’,隨即退了出去。
門一關上,安有雪直喘大氣,指着墨景禮鼻子,便是一頓怒罵:“好啊你,墨景禮你是瘋了不成,差點被你害死!”
就差一點點,她就被高邑抓去關起來了。
還有,放出她懷孕的假消息…
經過她同意了嗎?就這樣!
真的是瘋了。
要這消息傳出去,會毀她清譽的。
之後,她還怎麼光明正大的看好看的小哥哥!
“早晚的事。”
什麼?
什麼早晚?懷孕嗎?
男人冷着臉繞開了氣急敗壞的安有雪,面無表情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說出那四個字,似乎就是自然而然,平淡的就像普通夫妻似的。
“我覺得我非常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們是契約結婚,你幫我找親生父母,而我幫你扮演好墨太太的角色,互不干擾!
至於孩子,我也可以清楚明瞭的告訴你,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給你這種人生孩子,我寧願去死!”
安有雪纔不願意,給一個自己不愛,同時又不愛自己的男人生孩子。
孩子是愛情的結晶,在沒有任何感情的基礎下,孩子出生也不會得到幸福!
既然那樣的話,還不如不生…
此話一出,墨景禮笑了笑,他擡起頭來道:“要扮演墨太太的角色,替墨家生兒育女是你的本分。”
啥?
安有雪怎麼有種被坑的感覺。
她之前答應了他扮演墨太太的角色,可沒說過要生孩子啊!
本來不想把話說的這麼死,可墨景禮執意要相逼,那安有雪也沒有辦法呀。
不對,她最後那句話,怎麼怪怪的。
在安有雪思慮之際,男人已經逼了上來。
他沉着眸子,冷酷的臉上慍氣滿滿,一股殺意也在周圍蔓延起來。
見此,安有雪也不見絲毫害怕的模樣:
“怎麼?還不服氣了是吧,我吃藥幹你什麼事,傷的又不是你身體,墨景禮你最好給我搞清楚,我是寧願給秦深當情婦,都不想當你孩子的媽,給我讓開!”
要說二爺,比這姓墨的,好看那麼多倍,情婦…她還求之不得呢!
等安有雪再次看向墨景禮的時候,一隻突如其來的手直接鉗住了她脖子。
她懵了…
“安有雪,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膽敢紅杏出牆,鍾玟和韓穩穩誰也別想好過!”墨景禮逐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姓墨的,我告訴你,我不會再受你威脅,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我從始至終,就是你的一個玩物而已,你以爲我天生就是逆來順受的嗎?”
哪怕加重力道,安有雪也沒有絲毫的示弱,反倒是越來越強勁。
這樣的安有雪,讓墨景禮突然增添了一絲新鮮感。
安有雪不傻,她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玩物…用玩物來形容,不如用寵物…
呵!真以爲她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自打第一次,在滄瀾墨景禮逼她回到御亭錦榭開始。
從那以後,她在御亭錦榭的每一天,無不是生活在煎熬之中。
傭人冷嘲熱諷,高邑百般刁難看不起,她是人,不是物品,也有感受,也會難過。
只有到了秦雲港,到了二爺身邊,到了秦府,她覺得她是個活生生的人!
哪種舒適和安逸,是在墨景禮身邊,從未體會到的。
要說在墨景禮身邊,好似只有逼迫…
她有的時候,竟然在天真的幻想,要是沒有嫁給墨景禮,那她會不會和二爺有什麼結果…
一開始就錯了。
從聯姻安有如逃婚開始,就大錯特錯。
安有如想奪回墨太太的位置,她求之不得,她完全可以讓,不要半分好處。
僅僅只是她單純看不慣安有如的做法,才寧死不從。
可話又說回來,若不是嫁給墨景禮…她或許也不會遇見秦深。
“墨景禮,我求你,你放過我行不行,那紙聯姻婚約上,沒有我的名字,從始至終,只有安有如,她纔是你的妻子啊!”
說着,安有雪哭着跪了下來。
而這一幕,卻是實打實的刺痛了墨景禮的心。
他收回手,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閉緊了眸子。
“安有雪,認命吧,你這輩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跪下來求你,你都不肯放過我嗎?好啊!墨景禮…既然如此,你也休想再得到我。”
言盡,安有雪收回淚意,滿眼盡是絕望,硬着頭皮從一側拔出水果刀,沒有任何遲鈍,一把狠狠地劃過手腕。
頓時間,鮮血止不住的涌了出來…
“墨景禮,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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