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華易趕來時,只見墨景禮坐在一側,臉上的表情,是華易數年以來,從所未見的慌亂。
他放輕步子,走了上前,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躊躇了一會兒,他垂着眸子道:“爺,消息已經封鎖了,外界是絕不會知道此事,他也在趕來的途中!”
話盡,不等墨景禮回話,一陣怒吼便從遠處傳來。
“墨景禮!”
聞言,華易微微一怔。
看來是到了。
他反應敏捷,二話不說便擋在了路的中央:“二爺,您冷靜一點,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模樣,我們也是始料未及的。”
“讓開!”剛趕到的秦深,狠狠的瞪了華易一眼。
而華易,又怎麼可能會讓開?
讓開的話,明顯就是要打起來的架勢…
兩位大爺又不分伯仲,加上這是醫院。
公共場所!
到時候,世界都要大亂。
“讓他過來。”
墨景禮逐漸站了起來。
對於墨景禮的吩咐,華易多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他…沒聽錯?
在木楞的時候,秦深已經繞開了他,走到墨景禮面前。
“墨爺倒是真讓在下刮目相看!”
“二爺這樣關心我的妻子,不知意欲何爲?”墨景禮凝着眸子看着眼前人,冷冷開口道。
頓時,二人對視住了。
在目光相匯之間,似乎燃燒着一股熊熊烈火,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由此展開。
直到…
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急忙從搶救室裏跑了出來。
“安有雪家屬,安有雪家屬,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我們醫院一時間沒有那麼多鮮血供應,現在急需O型!”
“我來!”
……
“有雪…有雪…”
兩個小時後,在病房內。
安有雪朦朧地睜開雙眼,入目便是韓穩穩的臉,隨即,一陣疼痛從手腕處傳來,她微微蹙眉。
她是死了,還是活着!?
“傻子,你當然活着啊!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我嚇死,都說了我們要永遠互相陪伴彼此,你怎麼能食言呢?
你說我沒良心,我看你纔是沒良心的那個。”說着,兩抹淚從韓穩穩眼眶滑落。
活着?她還活着…她不是割腕自殺?
等等,話說手腕怎麼這麼疼?
垂眸一看,彼時在她的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紗布。
原來…她是被救活了啊?
爲什麼?爲什麼老天爺不讓她痛痛快快死去?
爲什麼還要讓她活着…
活着也是受人威脅逼迫,既然如此,倒不如!
她勾出一抹苦笑,淚不爭氣的滑落臉龐。
“安有雪,你說什麼傻話!
我可告訴你,你的命是秦皇辛辛苦苦救回來的,你一定要給我好好活着!
你知道爲了救你,秦皇是付出了一千毫升血的代價,現在還在留觀病房裏躺着!”
要不是看安有雪受了傷,韓穩穩真想給她兩巴掌,把她徹底打醒。
聞言,安有雪打住了淚意,她瞪大了眸子問道:
“你說什麼?二爺?”
“你失血過多,醫院沒有O型血,正好二爺是,所以…”
“所以,我又欠了他一次!”
安有雪閉緊眸子,明明她只救了他一次,而他卻無時無刻不在幫她。
“我告訴你,安有雪你要是再敢這樣,我韓穩穩就當沒你這個朋友,你好好歇着,我去幫你叫醫生。”
走出病房,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臉淡然的墨景禮,韓穩穩心裏就來氣,她捏緊拳頭。
自知不是墨景禮的對手,但她還是開口了,爲了有雪,她必須要說!
“要論狠心無情,誰又是墨少的對手?
在沒嫁給你之前,我家有雪好好的,墨景禮你要是不喜歡她,趁早給我離婚!哼!”
以前,她完全不瞭解墨景禮和秦深。
在經過此事,韓穩穩是看出來了!
墨景禮就是一個從頭到腳的冰冷怪物,沒有任何情感。
虧她以前還覺得墨景禮好看,妒忌過有雪嫁了個好看又有錢的老公。
結果!
福沒享到一丁半點,小命都快沒了。
這種男的,簡直就是誰嫁誰倒黴!
活該孤寡一輩子!
“你怎麼說話的,我告訴你,你別以爲你是韓家的人,就可以對墨爺出言不遜。”華易站了起來說道。
那夫人受傷,是自己所爲吧!
跟墨爺有關係?
哪怕有,動刀子的也不是墨爺呀!
簡直是無理取鬧,莫名其妙!
“你又是打哪冒出的跟屁蟲,你肯定也欺負過我家有雪吧,滾一邊去。”
二話不說,韓穩穩愣是直接將華易推到了地上。
“你們兩個,快給老孃滾,不想有雪再來一次自殺,就有多遠滾多遠。”
“你…”
在華易又要駁回去的時候,墨景禮站了起來,撇了一眼關緊的房門後,只聽他道:“走吧!”
看着二人離去,韓穩穩冷呵了一聲。
眼不見心不煩,有雪病才能好的快!
她也只能幫有雪到這個份兒上了。
“醫生,我朋友情況怎麼樣?”
待醫生檢查結束,走了出來後,韓穩穩迫不及待問道。
“除了手上的傷,病人身體上是沒多大礙了,麻煩的是精神上,相信你們也看見了,靠藥物是不可夠緩解,只能靠你們家屬多多照顧和陪護。”
“好,謝謝醫生,我們會注意的。”
送走了醫生,韓穩穩揉了揉額。
鬼知道那墨景禮對有雪做了什麼!
明明,之前有雪是那樣的樂觀活潑…
一夕之間,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該如何是好啊?
在外頭緩了好一陣兒,韓穩穩方纔走了進去。
此時,安有雪正好坐了起來。
見此,韓穩穩慌了,她跑了上前,摁住了安有雪道:
“姑奶奶,你坐起來幹嘛,你必須好好躺着,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呢,
無論有什麼事兒,都必須給我躺着,你要是不給我好好躺着,我可生氣了啊。”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臉,白的跟雪人似的。
“我要出去一趟,我要去看二爺,穩穩,你幫幫我好不好?”安有雪低聲道。
她無論如何,都要去!也必須去!
啥?
看來還是韓穩穩想的過於天真。
以爲只是單單坐起來…
卻給她來一句要出去。
門兒都沒有!
“給我躺着,安有雪我可告訴你啊,我是老大,你必須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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