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我纔是安家唯一的大小姐,你一個野種,平白無故得了安家二小姐的位置,憑什麼?”
就是…就是因爲這個,她才討厭她的嗎?
安有雪扯出一抹苦笑。
她真的無話可說。
“安家二小姐,從始至終都不存在,那只是爸媽爲你鋪路的棋子,
安有如你說他們偏向我?
呵,那你可知,爸媽他們看重的只有利益,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從始至終愛的,只有你。”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安有雪一定毫不猶豫的喫下去。
她寧願,她從來沒有跟許琳回安家。
“你閉嘴,他們如果愛我,一定會不擇手段,把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奪回來,都怪你!
只要除掉了這個孩子,你就一無是處,到時候,墨少夫人的位置,自然而然會屬於我,
安有雪你喫安家的用安家的,是時候也該爲安家做件事兒了。”
言盡,安有如捏緊拳頭,凝着眸子走到一邊。
她端起桌上的墮胎藥,二話不說便重新逼近了安有雪。
看着她步步緊逼,安有雪慌了。
這一刻,安有雪總算明白安有如把她綁來的目的。
沒錯,她要除掉她的孩子!
由於被綁着,安有雪壓根動彈不了。
“別過來,安有如你別過來,你敢動我,墨景禮是不會放過你的。”
“景禮?傻妹妹,你離家出走,怕是景禮現在還不知道你在我這兒呢!”
離家出走?
天啊!
此刻,安有雪一萬個心理想把自己打死。
她真是一天閒的沒事幹,幹什麼不好,離家出走。
肯定瘋了。
好好在御亭錦榭待着,等墨景禮回來吵一架,哪怕吵不過,解解氣也是好的啊。
玩離家出走,好了吧!
不僅被人綁了,還…還馬上就要一屍兩命。
想到這裏,安有雪再也忍不住。
她放聲大哭了出來。
哭得再大聲,對於彼時的安有如來說,只是行刑前的交響樂。
“來吧,我的好妹妹,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你的孩子太礙眼了,姐姐我也沒辦法啊。”
話一落地,安有如眸子一狠,她快速的掐住安有雪的下顎。
愣是親自將藥一滴不剩的灌了下去。
而安有雪,哪怕再拼命反駁,在這個時候,都變成了徒勞。
一股子苦味,綻放在她嘴裏。
安有雪被嗆得難受。
“咳咳咳…”
“很好,不愧是我的好妹妹,你先歇一會兒,某些人想來再過一會兒,就會來了,我呢,就先走一步!”
安有如走後。
淚…再次從安有雪眼眶裏滑落了出來。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她做錯了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等等…
不對,安有雪微微愣了愣。
她埋頭一看,裙子上別說血了,一點血的痕跡都沒有。
怎麼回事?
按着常理來說,喝了墮胎藥,流產不是都會流血的嗎?
她不僅沒流,除了嘴裏有一丟丟苦味,其他地方,不痛不癢,好得很。
跟平時的狀態,壓根兒沒兩樣。
是安有如拿錯藥了?
還是,這種墮胎藥的藥力比較緩慢?
都不對吧…
瞧她這腦袋瓜子,被墨景禮誤得還不深。
她好像從來沒懷過孕來着。
那哭個什麼勁兒?
還有,就算有孩子。
孩子被除了,她不該爲此高興嗎?
墨景禮的孩子…
將來孩子落地,成長在沒有愛的環境下,是不會幸福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打了的好。
更何況,她纔不要給墨景禮生孩子。
打了孩子,她作爲母親,確實太狠。
唉!
此事說來,都怪墨景禮!
一天真的是沒事幹,淨傳播那些沒有實際依據的流言。
要不是他告知外界,她懷了孕。
她至於被安有如帶到這破地方。
還被灌什麼墮胎藥。
還有,要不是他胡說八道。
那破婚書,至於改正嗎?
“大哥饒命,饒命啊,你們要的人就在裏邊。”
一陣求饒聲傳進屋子。
安有雪懵了。
那聲音,咋聽起來那麼慘…
“有雪。”
“二爺?你怎麼來了?”
看見秦深是那一瞬間,安有雪有點不知所措。
怎的只有他一個來了。
墨景禮呢?
“墨總,您怎麼來了?改正的婚書在早晨,我已親自送到了有雪手裏,不知是有什麼錯處?”
“有錯處,墨總您直接讓華祕書打電話給我,我去御亭錦榭就好了,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在安家,一得知金龜婿來了,安瀚承和許琳動作那叫一個快。
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下了樓。
搞這種突然襲擊,誰受得住。
突然襲擊不算什麼。
這麼晚了,就說現在,少說凌晨兩點了。
換旁人,毋庸置疑,安瀚承直接開罵。
偏偏對方是墨景禮。
人不一樣,自然某些方面也就不一樣。
二人一臉奉承。
就算再不悅,也得生生先憋回去再說。
“不知安大小姐可在?”墨景禮冷冷問道,臉上的陰氣一團一團,讓人瞧了就覺得膽戰心驚。
聽見自己女兒的名號,許琳別提有多高興了,似乎瞎了般,先安瀚承一步,急不可耐的把話接了過來:
“墨總,是這樣的,如兒剛纔接了電話,趕回公司加班去了,要墨總想見如兒,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知道您找她,她一定…”
許琳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安瀚承製止住了。
他搖了搖頭,待將許琳拉到身後,安瀚承開口了:“那個,不知墨總找有如有何要事?”
“倒也沒什麼,安大小姐過於聒噪,墨某聽聞安家在鄉下有一處別苑。”
鄉下別苑!?
此話一出,許琳瞪大了眸子。
意思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墨總,您…”
“墨總此言有理,如兒被我們慣壞了,也是時候該去喫點苦頭,明日,我明日就把如兒送去鄉下別苑靜思己過。”
“如此最好,走吧。”
送走了墨景禮,許琳再也忍無可忍。
她爆發了出來:“老公,如兒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你捨得嗎?墨景禮明明是我們女婿,我們憑什麼要對他卑躬屈膝?而且他說什麼,我們都要聽?這太不合規矩了吧!”
無論從哪方面上來講,他們都是墨景禮長輩。
就這麼對待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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