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懷孕這檔子事,是墨景禮沒徵求她同意之前瞎編亂造的,被破了她不該高興愉悅嗎?”
不僅沒有絲毫高興,反倒心裏頭還很擔心。
高邑知道了,高邑知道了…
怎麼辦?
都怪墨景禮,沒事淨愛胡說八道,好了吧。
被破了,
要不是因爲他,她能?
該死的!
罷了,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兒上,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昨晚受傷,墨景禮今日出院,他沒事吧?
傷筋動骨一百天,就他那個血窟窿,滿打滿算,至少五十天。
真是一個不把自己性命當回事的主兒。
‘哐啷’一聲,門開了。
男人走了進來。
來的正好。
“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身體的傷好全沒有?你死了我怎麼辦?”
不對勁,她說什麼?
安有雪反應過來,她着急忙慌的捂住嘴巴。
“我可不是在關心你,我只是怕你死了我守寡!”
也不對,她憑什麼要給他守寡。
他死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樣一來,不是又可以出去找小哥哥了?
糊塗!
“額,你什麼…什麼都沒有聽…啊!”
在安有雪正想要改口的時候,墨景禮笑了笑主動走了上來,二話不說便把安有雪壓到了牀上:“口是心非,關心要直說,懂嗎?”
“誰,誰關心你了?白日做夢吧!”
安有雪緊張的撇過頭去,她已經很努力不看墨景禮了。
可眼神,如同中了魔怔一樣,就是想往墨景禮臉上瞟。
話一落地…
男人勾出一抹邪笑,就那麼一不注意,墨景禮的脣貼了上來。
安有雪瞪大了眸子。
隨着吻逐漸加深,安有雪心裏的不對勁也越來越多,臉什麼時候紅了起來,安有雪自己都沒察覺。
她使勁九牛二虎之力,方纔推開男人:“你…你傷還沒好,不可以…劇烈活動。”
見安有雪一臉嬌羞,墨景禮直接拽過被子:“不管了!”
彼時,在安家。
“這吹的什麼風,竟把華助理吹來了,不知華助理親自遠道而來有什麼要事兒?還是墨總又有什麼吩咐?”
話裏話外,安瀚承別提有多心虛。
先說沒把如兒送去農家別苑,安有雪那死丫頭又假懷孕…
這幾日,膽戰心驚的,到底最終該來的還是來了。
“也沒什麼大事兒,墨爺下令,若安董事長不想家破人亡,儘早處理了貴大小姐,趕出家門撇清關係,我敬安董事長是個明白人,有些事應該懂的。”
此話一出,安瀚承瞬間大驚失色。
不是要說安有雪的事兒。
如兒…如兒…這!
“懂懂懂,自然懂,如兒是我安家唯一的血脈,還請墨總網開一面,給我安家留條命脈吧!華助理,我求求您,幫我家如兒求求情吧!”
再怎麼說,安有如都是他安瀚承唯一的親生女兒。
趕出家門…安氏後繼無人!
安瀚承怎麼可能會答應?
可家破人亡…
話說惹到墨景禮的,不該是安有雪,什麼時候變成如兒了?
“唉,安董事長愛女心切,在下能理解,只是安大小姐太過於不知好歹了,派奸細來御亭錦榭,導致少夫人流產,害死小少爺,這樣狠心的女人,墨爺留一條命,已是仁慈。”
如兒害了雪兒肚子裏的孩子!
等等,雪兒不是從來沒懷孕嗎?
“安董事長還是儘早做決定的好,不要到時候鬧的兩家都難看,到無可挽回的那一步,安董事長…您就自求多福吧。”華易走了上前,輕輕拍了拍安瀚承的肩。
言盡,他揹着手扭頭就離開了安家。
要論老謀深算,誰比得上墨爺…
也不算讓安有如來背鍋,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自作自受!
華易走後好一陣兒,安瀚承才反應過來。
好啊,好啊,安有如還真是他安瀚承的好女兒。
虧的他那樣信任安有如,安有雪懷孕是假!
墨景禮的人都上門來了。
“大小姐呢?大小姐上哪兒去了?”
“董事長,大小姐…大小姐今天一早就去了櫻樓,夫人去三亞度假了,想來要一週後才能回來。”
“不管安有如在哪兒,立刻把那個死丫頭,給我叫回來!”
若不好好責罰一頓,那安有如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
“安有雪離開月城都多少天了,安有如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派人把安有雪給做掉了?”韓舟舟問道。
一週起碼有了吧。
一週以來,安有雪半個影子都沒有。
先不說安有雪,高邑呢?
高邑上哪去了?
忍了!?
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
“等着吧,那安有雪消失的時間越長,等回來時,戲纔夠大,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憑安有雪那賤人那點兒微不足道的破本事,能跑到天邊兒去,就算她跑到天邊兒去,鍾玟可還在月城,她會回來的。”安有如不以爲意的抿了口茶。
有些事情,切不可操之過急。
操之過急,噬得其反!
“噬得其反…不錯。”
韓舟舟意味深長的笑着搖了搖頭。
而安有如,似沒有注意到。
隨着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她拿起手機,待漫不經心的接通後:“怎麼了?不是說了本小姐晚上再回去,有什麼事兒?”
“大小姐,董事長叫您趕快回來,一臉嚴肅似乎是有事情發生,剛纔華易來過,您趕緊回來吧。”
華易…景禮身邊那小子。
指不定,是墨景禮拋棄了安有雪,華易特地來報喜的。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來。”
掛斷電話,安有如喜不自勝的站的起來。
“好了,我先回去一趟,你自便吧,走的時候,記得把酒錢結了。”
“還是那麼摳門兒…不送。”
目睹安有如離去,韓舟舟嘆了口氣。
她最近是愈發的喜歡一句話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安有如表面上看上去確實足智多謀。
可惜呀,到底僅僅只是看上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安有如回到了安家。
安瀚承已經等待多時。
“爸,你那麼急急忙忙叫我回來,究竟有什麼事兒,是不是景禮打算恢復我墨少夫人的位置了?”
“你個臭丫頭,給我跪下!”
安瀚承憋着一股子氣呢。
他拍桌而起,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