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安有如可謂算得上是一頭霧水。
不僅沒跪,反倒悠哉悠哉的坐了下來。
“爸,你看你發這麼大火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惹你生氣了呢,華易來有什麼事兒,難道是安有雪假懷孕的事兒?墨家不願接受安有雪了,要送回來?”
話一落地…
‘啪’的一巴掌,就如此落在了安有如臉上。
此刻,安有如依舊沒反應過來。
從小到大,她從未被打過,這…第一次!
怎麼了!她做錯什麼了?
“你幹嘛啊,爸,明明是安有雪假懷孕惹了墨家的人,你打我幹嘛,瘋了嗎?”
看着安有如,安瀚承愣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個死丫頭,我們安家被你害慘了,你跟我說有雪是假懷孕,今日墨景禮親自派人上門,說有雪的孩子是你派奸細去害死的!你知道那個孩子於安家的重要性嗎?”
什麼!
是她害死的?
這墨景禮分明就是在顛倒黑白,指不定,又是安有雪那賤人迷惑所爲。
“你寧願相信外人的話,也不願意相信親生女兒的話?安瀚承我可是你唯一的親生女兒!”
安有如不甘的吼了出來。
她這父親,一貫爲了公司家族利益着想,可曾想過一點,親情!
“我說過,只要你不危害到安氏,你幹什麼,我都管不着,只是這次,你太讓我失望了,女兒?以後就不是了!
今日墨總派人來,還有一點,便是叫我將你逐出安家,自此以後,有如小姐與我安家再無瓜葛,來人,送客。”
說道,安瀚承冷着臉面無表情轉過身去。
沒了繼承人,日後再尋摸便是。
若沒了家族,那…
孰輕孰重,應當明白。
“爸,你說什麼,你要把我趕出安家,我可是你親生女兒啊,你不能這麼對我,況且我媽不在,我媽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爸!”
“別叫我爸,以後我不是你爸,送客。”
言盡,安瀚承懶得再多說,甩袖便朝樓上而去,事情變成這樣,都是這死丫頭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得了令,好幾個傭人走了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安有如就往外走。
若以前,誰敢?
可如今,董事長下了命令…
以前這安有如仗着大小姐的身份,沒少欺負她們傭人,現在終於可以新仇舊恨一起報了。
“讓開,我要進去,我要去給我爸解釋清楚,快給我讓開,耳朵聾了嗎?我是安氏大小姐,你們這些庸俗之人,敢擋我的路,我不會放過你們!”
“呵!還大小姐,安有如你醒醒神兒吧,董事長已經把你逐出安家,你不再是安氏大小姐,就一個跟我們差不多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你不放過我們,你用什麼不放過我們?”
“好了,別說了,跟這種人說下去就是浪費脣舌,關門!”
“你們…”
眼睜睜看着鐵門被關上,安有如死死的攥緊拳頭。
她變成這樣,全是拜安有雪所賜…
以爲她會這樣認輸?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些狗仗人勢的傭人,等她重回頂峯,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瞧瞧,這誰呢?安大小姐是被趕出家門了嗎?”
一道諷刺從身後的車窗裏傳來。
“韓舟舟,你給我閉嘴,我還沒輸,我安有如安氏大小姐,怎麼可能會敗在一個野丫頭手下。”
“好吧,天色不早了,上來吧,看在那麼多年咱兩狼狽爲奸的份兒上,跟我回去。”
“你會那麼好心?”
別人或許不瞭解韓舟舟,安有如卻一清二楚。
這…不像她的行事風格。
“不要把誰想得都跟你一樣齷齪,我給你三秒,你愛上不上,不上…露宿街頭吧,忘了告訴你,在你離開櫻樓後,安董事長便派人封了櫻樓。”
封了…櫻樓…
這一次,安瀚承做的可真絕。
也罷,忍一時之氣,過了這一陣兒,一切就都會好起來了。
“幫我把我媽叫回來。”
“行。”
而與此同時,在御亭錦榭。
一夜過去,一大早,安有雪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誰啊?”
“小白,聽說你流產了?你身體沒事吧?你今兒就不用來了,你老公也派人來給你請了假,不用擔心,好好歇着,聽明白了沒有?”
娉妍?是她!
“哦,好,我知道了。”
壓根沒多想,安有雪就答應了下來,轉眼,她便掛斷了電話。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
她得好好補個覺纔行,到時候沒被累死,反倒先困死了,太虧了。
等等,娉妍剛纔說什麼?
她流…流產了?
安有雪瞪大眸子,她嚇得趕緊坐了起來。
啥意思?
打個電話回去問問?
不行不行…
咦,墨景禮呢?
明明睡之前,還在她邊上的。
流產了,老公請假…
她得去問問墨景禮。
着急掀開被子,安有雪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去。
一出門,巧了,正好撞上了夏管家。
“夏叔,你怎麼在這兒?墨景禮呢?”
“夫人早,少爺在書房。”
“好,我知道了,我牀你不用叫傭人收拾,一會兒我還要回去睡覺。”
話音還沒落呢,安有雪就朝書房跑去。
過於着急,她連門都沒敲一下,就闖了進去:“墨景禮,我流產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咋在?你不去公司嗎?”
此話一出,男人一本正經擡起頭來:
“近期,還請夫人安安生生帶着我身邊,其他事,可不用管。”
待在…墨景禮身邊?
換句話說,就他在哪她就在哪?
幹嘛呀?
她還要工作呢!
好不容易被員工認可,說請假就請假,說流產就流產…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安有雪完全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幹嘛啊?”
眼看着墨景禮逼近自個兒,安有雪面露疑色。
莫非,這廝又要做那事兒…
這可是書法,不能亂來啊!
下一秒,墨景禮打橫抱起眼前的女人,就朝臥室而去。
“不穿衣服,不穿鞋,夫人記住,你現在是流了產的人,明白嗎?”
“啥?流產…墨景禮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流產啊?你別吊人胃口,就告訴我嘛…”
“看你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