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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賀女士後,蘇太太拉着我的手坐在沙發上聊了兩個多小時。
據蘇太太說,賀女士當初在生日宴上宣佈霍衍跟趙錦瑟的婚事,根本就不是出於本意,而是霍父唆使,事後,賀女士尋思過味來,恨的牙癢癢,還因爲這件事打電話跟霍父吵了一架。
“你不知道,這幾年霍世民也不知道抽的什麼瘋,自從賀蘭離開,就總做一些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前陣子還跟人家學着做保健營養品,什麼燕窩啊、人蔘啊、賠的厲害。”提起霍父,蘇太太臉上滿是鄙夷。
“用的霍氏的錢”我好奇。
霍老爺子那樣一個狠厲的角色,會允許霍父這樣胡來
“當然不是,當初霍世民跟賀蘭離婚,霍老爺子氣的不輕,陳森樂於當個閒散貴人,霍老爺子給了他百分之二十的霍氏股份,剩下的都給了霍衍,霍世民跟賀蘭離婚後都是自立門戶創業。”蘇太太給我解惑,邊說,邊感慨,“當初兩人在一起過日子,一起經營霍氏,看不出來些什麼,但是兩人自立門戶,馬上就看出來了。”
霍世民不是經商的料
講真,當年在我剛嫁入霍家的時候,我也曾以爲霍家是霍父做主,後來時間久了,才發現端倪。
說完霍家的事,蘇太太沖我使眼色,“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我聽的一頭霧水。
“你這孩子,我剛纔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對霍衍啊什麼想法”蘇太太急了眼,“你不會還惦記着傅寧吧我可告訴你,傅寧可是快結婚了,時間就定在下週二,你最好死了這份心。”
我到底哪裏表現出對霍衍的愛是矢志不渝了
怎麼大家一個個都這麼看得起我
我嘆口氣,伸出手從蘇太太懷裏接點點,“媽,以後當着孩子的面,咱們能不說這些嗎你讓孩子怎麼想”
“孩子怎麼想她還小,她懂什麼”蘇太太不悅,板着臉。
蘇點點從我懷裏探頭,不服氣頂嘴,“誰說我小就不懂事了傅寧不就是我媽咪的初戀嗎霍衍都跟我說了,讓我隨時監視着媽咪,只要她跟這個人聯繫,就讓我給他打電話。”
蘇太太,“”
我,“”
童言無忌
浪漫天真
霍衍還是高估了蘇點點的應變能力啊
我抱着蘇點點回臥室,廖名禮恰好打過電話來,說他人在小區樓下的咖啡屋,讓我下去聊聊案子的事。
雖然老蘇的案子已經被霍衍擺平,但是還需要一個律師出面,有些細節,我得跟廖名禮交代清楚。
我下樓,蘇點點一聽是見廖名禮,死活非得跟着,抱着我的小腿撒嬌,“媽咪,我好久都沒見到名禮叔叔了,他一定很想我。”
自戀這點,蘇點點倒是隨了我,迷之自信。
帶着蘇點點下樓,廖名禮已經選擇好一個卡座位置點了兩杯咖啡,沒想到點點會跟來,招手叫來服務員又上了杯奶茶和小甜點。
“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你從雄安跑到白城,我還沒盡到地主之誼。”我抱歉的笑。
“蘇姐,跟我你就別這麼客氣了,咱們還是先聊聊案子的事。”廖名禮側頭,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一摞文件。
我接過,攤開看,裏面都是廖名禮近期收集的關於這件案子的資料。
“蘇姐,這都是我近期收集的資料,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欠妥當的地方,我已經研究過了,伯父的案子,我有八成把握。”廖名禮胸有成竹的說。
我翻看幾頁,收集的資料很詳細。
這幾年,廖名禮的進步很大,不僅如此,他還從來都不會用助理,也算得上是律師界的一股清流。
“你有十成把握。”我合上手裏的資料,眼含笑意跟他對視。
“嗯”廖名禮沒懂我的意思。
我垂了下眼,把面前的咖啡杯挪開些,傾身,壓低聲音把霍衍暗中幫忙的事說了一遍,廖名禮恍然大悟,點頭,“好,這樣的話,就更好辦了,其實就是走個過場。”
我斂起身子,拿起咖啡杯淺嘬,喝幾口,問,“名禮,官員行賄受賄,處分嚴重嗎”
“視情節而定。”廖名禮應話,看我,“蘇姐的意思是”
“沒有,就是有一個叔叔是做局長的,以前很清正廉潔,突然就行賄受賄了,有些好奇。”我提着脣,閒話家常。
“真的”我挑眉,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這些年,我打過這類型的官司不少,一開始,都只是雞毛蒜皮一點小受賄事件,但是徹查,往往都會牽扯出一堆大事。”廖名禮輕笑。
如果真的是這樣
“調查的時候,那些人會爲了減輕罪行主動坦白嗎”我發問,心裏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廖名禮低頭,用手沾了下咖啡,在桌面上寫了一個字不
平時總是看電視太多,以爲審判到最後,會像電視裏演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但是卻忘了一件事,招的越多
蘇點點聽不懂我跟廖名禮在說什麼,偶爾插句話,也是孩子話,最成熟的,是她神祕兮兮的趴在廖名禮耳邊問,“名禮叔叔,你最近還是沒把乾媽追到手嗎”
廖名禮笑,伸手在她粉撲撲的小鼻子上捏了捏,“你怎麼這麼關注我跟你乾媽的事。”
“當然是因爲你們倆都是我最親的人啊”蘇點點梗着小脖子說。
別說,蘇點點在討人歡心方面,自有一套辦法,人不大,但是總能把跟她在一起的人哄的眉開眼笑。
從咖啡屋出來,我提出帶廖名禮到處轉轉,算是盡下地主之誼,廖名禮一口否決,笑着應聲,“我可不想被霍總當成情敵對待。”
“沒這麼嚴重。”我漾笑。
廖名禮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最近一通,是霍衍給他打的電話,顯示通過時間三分鐘。
“已經被警告過了,還好我如實交代,我喜歡的人是童蕭。”廖名禮一臉無辜,把手機重新揣進兜裏。
我一時間無言,也不知道他說的真假,只能尷尬的笑。
目送廖名禮離開,他站在路邊打車,回看我,挑脣,“蘇姐,其實我挺羨慕你跟霍總之間的感情,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我衝他擺擺手,“油嘴滑舌。”
廖名禮上車後,蘇點點吵鬧着要去花店,嘰嘰喳喳,說什麼韓國電視裏面,每一個有氣質的美女都會插花。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哭笑不得。
“因爲我也是個有氣質的美女啊”蘇點點拍着胸口,衝我信誓旦旦的說。
我,“呵呵”
花店。
服務員跟在蘇點點身後介紹,我站在一側雙手環胸。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都喜歡亮色的東西,蘇點點的品味實在太差,不是大紅就是大黃,還穿插了幾朵藍色妖姬,紮在一起,看着鬧心。
我目光隨便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底層一拍小花簇上,“這是什麼”
這花我在霍衍辦公室見過,在我以前居住的c公寓院子裏也見到過。
“哦,這個啊,是雛菊。”服務員笑盈盈的介紹,“這個花的話語很動人哦,是暗戀你,那,你愛不愛我。”
服務員說完,我心底咯噔一下,五味雜陳,想說點什麼,就聽到服務員繼續說:“就前幾年吧,有一個男人讓我們這兒的花匠去c公寓那邊,種滿了這種花。”
我不發一眼,眼眶有些紅,服務員以爲我是感動,笑笑,“確實挺感動的,那個女孩估計現在都不知道,那些雛菊,都是那個男人精心挑選的,那個男人還是一個上市公司總裁,叫什麼來着,名字就在嘴邊”
“不是叫霍衍吧”蘇點點抱着一捧雜七雜八的花草,擡着小腦袋問。
服務員眼睛一亮,“對對,小朋友你怎麼知道”
蘇點點擡起一隻小手捂着嘴巴笑,“因爲那個人就是我爸爸啊”
服務員喫驚,轉頭看向我,“您是”
“幫我打包一盆雛菊,謝謝。”我抿脣,開口。
出花店門,天空淅瀝瀝的下着雨,看在蘇點點買了許多花草的份上,服務員送了我們一把傘。我沒撐,讓蘇點點自己撐着,我抱着那盆雛菊在雨裏走。
我感動的一塌糊塗,蘇點點說我的樣子特別像二逼青年,爲此,還拍了我一張流淚的照片,給霍衍發了條微信。
回到家,我光榮病倒,悶熱的天氣窩在沙發裏喝生薑紅糖水,汗流浹背。
蘇太太不太高興的看着我,問蘇點點,“怎麼出去一趟,還生病了呢我們看你們不是有傘嗎”
蘇點點兩手一攤,聳聳肩,“姥姥,我還是個孩子,你不要問我這麼深奧的問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