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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
本來以爲只是一次小的傷風感冒,誰知道,足足病了兩週才痊癒,爲此,還錯過了我們家老蘇法院開庭。
有霍衍已經鋪墊的關係,再加上有廖名禮坐陣,我倒是不擔心這場官司有什麼意外,開庭結果意料之內,結束,當場放人。
回到家,老蘇看着躺在牀上的我老淚縱橫,就好像,我這身病全是因爲他才得的。
我幾次開口想解釋,後來在對上老蘇滿是動容的眸子時嚥了回去,算了,就讓他自認爲有個孝順女兒吧
在我生病期間,霍衍像蒸發了一樣,別說來探病,就連一條慰問簡訊都沒給我發。
我多次明示、暗示蘇點點,讓她這個時候多發些我生病的照片到她朋友圈,蘇點點秒懂領悟,乖巧聽話的發了幾張,最後爬到我牀邊,捧着手機說:“蘇沫,發多少張也沒用,霍衍出差了。”
“出差難道還不能發簡訊問問”我不滿的嘟囔。
蘇點點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估計是抽不出時間吧”
得,她倒是會給她爸找藉口。
康復後,我第一時間就撥通了廖涵的電話。
電話接通,我剛嘚瑟的調侃她幾句,就聽到廖涵哭的歇斯底里,“蘇沫,你個沒良心的,當初說走就走,還跟童蕭那個壞女人一起走。”
我聽着廖涵的控訴心裏發酸,這丫頭,這麼多年,除了我,也沒什麼靠譜的朋友,我走了三年,她一定很難過。
我在電話裏嘆口氣,約她晚上擼串,廖涵帶着哭腔應聲,還放狠話今晚一定要喫窮我。
掛斷電話,我沉浸在傷懷中無法自拔,微信上突然收到一條廖涵的小視頻。
點開,印入眼簾的是她哭訴的臉“你知道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嗎”
緊接着,我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就見畫風一轉,成了她蹦迪、去遊樂園、旅遊、各種瀟灑的場景,最後,畫面一頓,她一張漾着笑的大臉放大,“我太難了”
擦
這個死丫頭
這是太難了就這樣的日子,姐也願意過
我恨的磨牙,磨完之後,又忍不住笑,看來,陳森把她照顧的很好。
晚上,我把蘇點點留個蘇太太,自己開車去廖涵的約,抵達指定地,廖涵坐在大排檔門前衝我擺手。
見她,我停好車,降下車窗,衝她吹了記口哨,“美女,約嗎”
“約約約來啊”廖涵笑靨如花,撲到車璃前。
打趣夠了,我下車,鎖車門,挽上廖涵手臂,“想我沒”
“沒有啊我想你做什麼在沒有你的日子裏,我瀟灑的很”廖涵頭髮燙了卷,還染成了金黃,遠處一看,跟金毛獅王謝遜有的一拼。
“嗯,看着是挺瀟灑的。”我駐足,目光上下打量她一圈,笑出聲。
知道我是在嘲笑她的頭髮,廖涵臉色變了變,伸出手推我腦袋,“不準笑,你懂什麼這是最近最流行的顏色,很多網紅都染這顏色的。”
“你又不是網紅,染成這樣做什麼”我盯着她略帶嬰兒肥的臉,確定她沒有整容,暗搓搓放下心來。
“我我是女播啊”廖涵憤憤然的看我。
好吧,我投降
抵不過廖涵的小傲嬌,我邁開步子走到大排檔前坐下,點了些肉串,又點了些菜,順便招手要了六罐啤酒。
“能喝的了嗎”廖涵看着我,小聲問。
“把後面那個嗎字去了成嗎我總覺得你在懷疑我的實力。”我自信的抖抖衣領。
從雄安回來的時候太急,只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兩件棉麻裙子,剩下的全是西裝套裝,前兩天裙子穿髒了,現在就只能一天到晚穿着西服套裝。
廖涵打量了下我的裝扮,湊近,“別說,你穿這身還挺唬人的,看着像個成功人士。”
“什麼叫像我現在就是好嗎你是沒去雄安,現在很多人聽到我的大名,那都得豎大拇指。”我吹牛不打草稿,尤其是看着肉串跟啤酒都上來了,咬一口肉串、喝一口啤酒,更加來勁。
聞言,廖涵身子往後退了退,拿起一根肉串咬,“這話你還是留給別人吹吧,我爸生意上有朋友在雄安,你在那邊處處打着霍衍的旗子招搖撞騙,哼,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喝幾口啤酒,重重往桌面上一放,清清嗓子,“廖涵啊,這個我得好好跟你掰扯掰扯,我覺得你對我誤會特別大,真的。”
我可勁的吹噓,終於,在一個小時後,廖涵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被我洗腦了,雙手緊緊攥着我的手,“沫沫,我實在是太崇拜你了,你現在怎麼這麼成功啊”
“那是”我喝的飄飄然,擡頭看天上的月亮,忽然看到了霍衍玩味的臉。
我晃晃腦袋,低頭,拿起酒瓶喝一口壓驚,廖涵頭一歪,“霍衍,你出差回來了”
我剛入口的酒如數噴出,廖涵黑了臉,霍衍站在我身後低沉着聲音應了句,“嗯。”
我埋頭喝酒不說話,臉燥的很,剛纔吹牛吹的有點厲害。
幾瓶酒喝完,我伸出手胡亂摸,摸幾下,摸到的都是空瓶,擡手,跟老闆要酒,老闆剛應了聲好,在看到霍衍臉色不善後,馬上改口,“不好意思啊,美女,我們今天晚上沒酒了,你要是想喝,明晚來吧,明晚我給你留夠”
我舔舔牙齒不吭聲,廖涵在我身側憋着笑,“那個,時間不早了,回去太晚的話陳森會擔心的,我就先回去了。”
我掀眼皮瞪廖涵,用眼神控訴她此番作爲不厚道,廖涵像是沒看到,起身踉蹌了幾步,“我給陳森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廖涵今晚喝了不少,她要是一個人回,我還真不放心。
不多會兒,陳森開車過來把我廖涵公主抱抱上了車,我側頭悄咪咪的觀察了他們下,回頭,繼續拿起涼了的肉串啃。
沒酒了,還有肉串,沒有肉串還有素串,反正我很忙忙到顧不上開口說話
我正啃得食髓無味,身側本就不太亮的燈光一黑,霍衍大步邁開坐在了我身側。
“再給你點幾串熱的”霍衍要笑不笑的看我。
“不用”我挺傲嬌,緊抿着脣,把喫完穿的竹籤在餐桌上拼字。
我拼了個大,意在告訴自己要大氣。
霍衍盯着我桌上的字沒吭聲,拿起一根竹籤,戳亂。
我,“”
“上週傅寧結婚,知道嗎”
“嗯。”
“你恰好病了。”
“”
“是巧合”
“”
“太巧了。”
“”
看着霍衍那張戲謔的臉,我忽然就喫不下去了,想起來失戀三十三天裏面大老王說的那句話:“你們現在的孩子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我也是這樣想的,霍衍是不是有戴綠帽子妄想症
我擡頭看着他磨牙,磨幾下,用舌尖抵了下自己的小虎牙,還挺鋒利。
瞧着我不吭聲,霍衍繼續說:“你不說,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霍衍,你是不是有病”
霍衍,“”
“你如果有病的話跟我說,我在醫院有熟人。
“傅寧”
我,“”
這話題真的是聊不下去了,我倏地起身,狠拍了下桌面讓老闆結賬,恨的牙癢癢,用手機掃碼,轉身離開。
這些年在雄安跟童蕭打拼,別的本事沒漲多少,酒量倒是漲了不少,這幾瓶酒下肚,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站在馬路邊等出租,霍衍走上前,雙手插兜,“我跟童蕭簽了份合同。”
我不應聲,擡頭看頭頂的燈光,昏黃,把我們倆並排站着的影子拉的傾長。
“霍衍把你賣給我了,簽了十年的合同。”霍衍繼續說,邊說,邊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
我愕然,擡頭,“你說什麼”
“我說童蕭把你在她公司簽約的勞務合同轉讓給我了,十年。”霍衍薄脣輕挑着,視線看向夜色下的車水馬龍。
“不可能”我一口否決。
當初童蕭跟我在一起創業的時候,大部分資金都是她出的,雖說是藉助我利用了霍衍的名聲,她也把股份分了我些,但是我依舊按着規矩跟她簽了份勞務合同,而且爲了顯示出我們倆情比金堅的姐妹情誼,我一簽就簽了十年。
我正思忖,霍衍拿出手機,打開相冊,裏面是他拍照的轉讓合同。
我點開放大仔細看了下,咬牙槽,“你們倆這麼做,經過我同意了嗎”
“這是公司跟公司之間對接員工的事,需要通知你什麼難道你想毀約”霍衍低頭睨我,見我憤懣,傾身,薄脣停留在我側臉壁的位置,“蘇沫,別想着毀約的事,十年,你賠不起。”
霍衍說話的時候薄脣上下挑動,我臉頰的皮膚跟着一起震動,我臉蹭的漲紅,哼哼吱吱的說:“七年,那份合同的有效期現在只剩下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