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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也不知道是哪門子謊話,自己說完連自己都不信。
好在,霍衍挑了挑眉,並沒有跟我計較,只是走進我幾分,把倒下的檯燈扶正,面對着我,一手還落在自己的皮帶間,俯身,看我,“沫沫,你臉紅什麼”
“你再靠我近點,你信不信我噴鼻血給你看”我小聲磨牙。
霍衍沒聽清我說什麼,低頭,附耳,磁性開口,“什麼”
我侷促的將身後往後一靠,腿一擡,哧溜鑽進被子裏,扯被子沒過頭頂,“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睡吧”
霍衍一臉戲謔的看着我,伸出手在我被子外輕拍了兩下,“早點休息。”
我在被子裏把自己捂了差不多十多分鐘,聽到被子外沒了動靜,以爲霍衍睡着了,躡手躡腳的探頭出被子外。
“終於肯出來了”
我,“”
我沒想到霍衍一直在被子外守着,在對視的那一霎那,我臉上的紅暈直接蔓延到了耳底。
“那個,你怎麼還不睡覺啊”爲了緩解尷尬氣氛,我嬉皮笑臉的說。
“睡不着。”霍衍還維持着剛纔的動作,只不過腰間的皮帶一直沒解開,只是裸着上半身,嘴角噙笑。
“睡不着的話,就去刷會兒手機,刷個劇什麼的。”我硬着頭皮應聲,說完,翻了個身,故意打了個哈欠,“啊,我都累一天了,現在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就先睡着了。”
說完,我蜷縮的跟個蝦米似的窩在角落。
我以爲霍衍還會守在我身後跟我說點什麼,沒想到霍衍卻說了聲好,轉身走向了另一個單人牀,緊接着,關閉了牀頭的檯燈。
隨着檯燈關閉,房間內黑漆漆一片,好在窗外有依稀月光,纔不至於讓房間內一丁點光亮都沒有。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後,我真的快睡着,突然身後霍衍的單人牀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還來不及回頭,身側的被角被人掀開,霍衍灼熱的身子倏地貼了過來。
“霍”我結結巴巴。
“睡覺。”霍衍修長的手指落在我腰間,往回一收,將我貼在他小腹上。
“你你去你那邊睡覺”我用手肘磕了下他胸口,身子不停的往前挪,想盡量跟他拉開一段距離。
“睡覺。”霍衍依舊是這兩個字迴應我。
“霍衍,今天晚上咱們兩什麼都沒聊,你這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蠻橫不講理了”我有些惱,又有些羞怯。
“我想你了。”霍衍把下頜搭在我肩膀,在我話落後,突然回了我這麼一句。
我,“”
這話讓我怎麼往下接
我要是再讓他鬆手,會不會顯得太過不近人情
但是我要是不讓他鬆手,會不會顯得太過不矜持
我思緒紛亂,糾結到不行,霍衍削薄的脣忽地貼在我肩膀上,輕柔的啃咬了下,“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一直以來都捧在手心裏的姑娘,我怎麼就突然間犯了混”
聽着霍衍的道歉,我心擰巴的疼,以前的那些記憶伴隨着喜怒哀樂,席捲而來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在蘇家是個不太重要的存在,說實話,蘇太太跟老蘇其實都蠻愛我的,但是蘇家的那些親戚長輩,慣性的重男輕女,久而久之,蘇太太也開始偏向着蘇哲。
說起我小時後蠻橫不講理唯一能撒嬌的,怕是隻剩下霍衍。
他一直呵護着我,直到現在,我對他的感情很複雜,有愛,有依賴,有依戀
我默不吭聲,霍衍攬在我腰間的手更緊了些,溫溫潤潤的賠禮道歉,“沫沫,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好不好”
“哦。”我腦子有些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胡亂應聲。
時間又過了半晌,霍衍在我身後無奈的吐了口濁氣,“安安穩穩的睡吧,我保證什麼都不會做。”
“哦。”我又應一聲,機械性的閉上了眼。
到最後,我到底是怎麼睡着的,自己也忘了,第二天早上,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程亮被逮了,原因是非禮
我拿着手機,想到昨晚在出租房門外聽到的一幕,臉色僵住,“您確定”
“我們這是警局,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地方。”電話那頭的警察叔叔冷着臉說。
“哦,不好意思啊”我忙不迭道歉,清了清嗓子,“您說的那個人,我不認識。”
我話落,電話那頭的警察遲疑了下,壓低聲音,“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說不認識程亮。”
“沒打錯。”警察應。
過了幾秒,電話裏突然響起一聲咒罵,“蘇沫,日你大爺的”
我,“”
我大爺
我沒有大爺真沒有在我們蘇家,我們家老蘇就是老大
電話那邊還在咒罵,我心裏默默的做了聲禱告阿門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誰的電話”霍衍睡在我身側,還維持着昨晚的姿勢,只是頭髮蓬亂,難得,不像平日裏那樣衣冠楚楚。
“哦,沒誰,打錯了。”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應。
霍衍貼着我後背笑,沒接話,但是我覺得他心知肚明。
趁着早上去洗手間洗漱的空檔,我給趙錦瑟打了通電話,詢問情況。
趙錦瑟聲音沙啞,不難想象昨晚應該是喊破了喉嚨都沒人應,我懷揣着八卦的心思,壓着聲音探問,“你跟程亮什麼情況怎麼還把人送警局了我前兩天喝多酒剛把人送進去一回,那是警局,你以爲是咱家啊,三天兩頭去溜達一圈。”
“我不想說話。”趙錦瑟應聲,語氣裏興致不高。
我頓了下,心生擔憂,“你不會是想不開吧”
我話落,趙錦瑟沒答,我一心想就是被我猜準了,組織了下語言,開口,“你不是喜歡程亮嗎我跟你說,這男女雙方互相喜歡着吧,發展到一定程度,必然會發生這種事,你你要學會慢慢接納。”
我舔着臉解釋完,電話那頭趙錦瑟依舊不爲所動,我心一橫,拍了下自己腦門,繼續爲她開導,“其實吧,這是一門樂趣,你現在估計是還沒能體會到其中的樂趣,慢慢的吧,你就”
“蘇沫,你真猥瑣。”趙錦瑟在電話裏鄙夷的說。
我,“”
“我活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麼猥瑣的女人。”趙錦瑟哼哼吱吱的磨牙。
我,“”
我這不是好心好意在勸說嗎怎麼就突然間涉及到我猥瑣了呢
再說了,我哪裏猥瑣了
我一直很正派的好嗎
我也就是個女子,我要是個男子,那絕對是玉樹臨風的一個儒雅君子
我在內心反駁,但是想到趙錦瑟昨晚剛經歷了她人生的第一次蛻變,心念着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她一般見識。
我跟趙錦瑟的談話因爲她對我的深深鄙夷戛然而止。
聊不下去了,趙錦瑟這丫頭把話題聊死了。
我們倆各自手持電話沉默,我一時間實在找不到什麼話題,咳嗽兩聲,“那個,你這麼生氣把程亮告到警局,不會是因爲他那方面不行吧”
“蘇沫。”趙錦瑟在電話那頭憤然,我光聽她的聲音不看臉都能猜到她現在一定在磨牙,恨我恨的呀癢癢,“你真的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沒有之一。”
我脣角一僵,本不想說話,但又覺得總該跟她說點什麼,厚顏無恥的回了句,“謝謝誇獎啊”
我前腳說完,尾音還沒落,趙錦瑟驀地掛了電話。
聽着手機裏的盲音,再看着黑掉的手機屏,我開始自我反思,“我難道真的不要臉真的猥瑣”
邊想,我邊照着鏡子摸自己的臉,“沒有啊,很貌美如花嘛,我要是個男人,那絕對會娶一個像我這樣集才華跟美貌於一身的女子”
我自戀,浴室門被從外敲響,“沫沫,早餐想喫什麼”
我打開門探頭,“我如果告訴你說程亮被趙錦瑟送進了局子,你會不會去保釋他”
“不會。”霍衍勾笑。
“爲什麼”我不恥下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既然想風流,那就得想好風流所帶來的後果。”霍衍說的真誠,“我這不是不管他,是教給他作爲一個男人應該懂的道理。”
聽完霍衍的話,我腦海裏閃過兩句話。
第一句話:傾佩,竟然能將這樣無恥的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第二句話:簡直是不要臉界的鼻祖,我跟他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我覺得你說的非常對。”我對着霍衍鄭重點頭,“好了,這邊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們今天訂返程的機票回去吧,蘇點點那個小丫頭應該也想我了。”
“事情是處理的差不多了,但是這樣就算完事了”霍衍衝着我挑眉。
“李老家一家三口已經和好了啊還需要做什麼難道還需要我看着李建偉跟李智敏生孩子啊”我一臉呵呵噠。
“他們是和好了,但是你忘了,你這麼費盡心思、處心積慮是爲了什麼你該得的好處呢”霍衍提脣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