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兒完全一副疑惑的眼神。
半年多不見她家公子在西區竟然有棟房子了,聽得她有些暈乎。
“嗯,真的”
秦馳狠狠地點了點頭,看着這個熱情的陪牀丫鬟,他真的無法隱瞞。
“明天你和秦叔就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一塊到西區去住。”
“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不過也夠你們住下的,暫時的生活還不是問題”
“嗚嗚嗚嗚”
水瓶兒簡單的愣神之後,再次哭泣了起來,再次哭得是梨花帶雨。
這次算是苦盡甘來了,這半年多來沒有白等待一回。
不用說的,金鏡兒又在那兒安慰起了水瓶兒,兩人甚至還都眼含淚水互相哭泣。
只是秦馳感到了些許問題。
回到秦公館住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吳阿妹那邊怎麼說。
必定水瓶兒是自己曾經的陪牀丫鬟,那就是自己的小媳婦了,她如何接受的了。
好好的生活着,你突然之間帶回來一個小老婆,有可能還是大老婆,這誰也無法坦然。
“放心吧,秦馳,我相信阿妹不會說什麼的,她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作爲你秦馳的夫人,首要的條件就是要顧全大局,不然以後怎麼幫你打理好你的生活,怎麼幫你做好形象”
“阿妹阿妹是誰”
水瓶兒雖然哭得梨花帶雨,不過她還是聽到了金鏡兒的話,不由地問了起來。
“阿妹,阿妹就是你家公子的夫人,不過你也是你家公子的夫人,所以以後你們住在一起要和平相處,一起幫你家公子把秦家打理好,千萬不能拖了你家公子的後腿”
金鏡兒直接說道。
反正始終都是要見面要知道的。
與其遮遮掩掩地不好說話,還不如攤開了直接點更好。
“知道的,鏡兒姐姐,我一定好好和阿妹姐姐好好相處,不可能拖公子後腿的”
令金鏡兒和秦馳都意外的是,似乎水瓶兒對這個做小的問題一點都不抗拒。
還一副完全接受的模樣。
其實從水瓶兒的角度來講,並不難理解,因爲她本身就是秦馳的陪牀丫鬟。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就是秦馳的備胎,是秦馳暗下的夫人小老婆。
運氣好的,可以從暗下升爲名裏,成爲秦馳名副其實的老婆夫人。
可是哪有那麼多好運氣的,陪牀丫鬟大部分的命運,也只是限於暗下夫人這個稱號了。
甚至於,連暗下夫人都不是,只是一個丫鬟而已。
試想一下,有幾個夫人能夠坦然接受他們男人曾經的陪牀丫鬟。
也因此導致了,陪牀丫鬟的命運十之八九都是多桀不幸的。
顯然,水瓶兒知道這點,也知道她自己的命運,臉上並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你放心好了,吳阿妹也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我也相信她能夠接受你”
“嗯,我知道的,鏡兒姐姐”
聽着這兩個人的談話,秦馳的心都都是顫的。
他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心中的觀念那就是一夫一妻制。
更何況,他和這個陪牀丫鬟,今天也算是是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就成了夫妻,對於秦馳來說真的有點難度。
“瓶兒,你知道我們秦家被哪個國家租借了嗎”
爲了轉移尷尬的話題,秦馳主動把話題移開了,“在我們秦家開租界的國家是哪個”
“這個,我真不知道,秦叔應該知道,我去叫秦叔”
“是日本人,我們秦府周圍幾公里內都是日本人的租界,是他們限令我們搬家的”
也不知道,秦免什麼時候過來的。
以秦馳的聽力,竟然都沒有發現他動靜。
也有可能,是一因爲秦馳剛纔太過尷尬,沒有注意到秦免的到來。
“這些日本人簡直就是罪惡滔天罪不容誅”
“她們大老遠地從日本跑到我們國家來,竟然還霸佔我們的的家園,強制我們搬家”
說起日本人,秦免就是一副怒火天盈的樣子,狠不得把他們趕出去。
他也只是說說而已,雙眸中流露出的都是深深地無奈。
日本人是他能趕出去的。
就連中國政府都無能爲力的事情,他一個小小的秦府管家能怎麼着
什麼都做不了。
不過秦免的這句話,還是讓秦馳心中有點堵。
倒不是因爲租界的問題,而是因爲租借的國家是日本。
他最近怎麼總能碰到日本人,松本一男,晴雯子,本田太郎。
好像,越是刻意迴避,他越能碰到日本人,這讓他心中很不安。
難不成,重生後的他真的和日本人會有交集。
“秦叔,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抗拒的,你和瓶兒收拾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就回西區吧”
在秦馳的記憶力,這個秦免可是個倔強的老頭,而且還是個要面子的人。
畢竟是個大儒,面子上的事情他還是很在乎的。
就連原主的爹,對於這個倔強的老頭,有時候也是聽之任之,平時更是敬重有加。
“少爺,我生在秦府死也要在秦府,我哪兒都不去,倒要看看這幫日本人能把我怎麼着”
秦免倔強的性格說來就來了。
說得秦馳和金鏡兒,都是一陣的慌神。
他若不走該如何是好,日本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咚咚咚咚”
秦免還真是說什麼什麼靈。
他這邊剛說完日本人,那邊水瓶兒開門到真的引進了一隊日本人。
足有二十幾人,都身穿日本兵制服,一下子就把秦府大門給包圍了起來。
一位中國人,一看就是漢奸類的人物,對於其中一人是點頭哈腰滿臉的微笑。
還沒進門呢,日本小隊長就呱啦呱啦地說了一大通日語。
說得秦馳真相揍他。
語言之中竟是污衊之詞,完全把他們自己當成了這塊的主人了。
大意就是要漢奸傳話,在今天天黑之前秦馳他們必須搬離秦家,否則他們就要強制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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