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現對陸霆佑的影響,就不會是最致命的那一個。
這個意義對她來說,當然非常重大。
兩人離開樓梯間,就有清潔阿姨發現了倒在地上的狗仔。
推了他兩把,就醒了。
人沒啥事,就是被揍了幾下,揍他的人沒看清是誰。
他想起自己的相機,趕忙找了一圈,好在完好無損。
就是,裏面所有的照片統統都被格式化了。
草——
白楚預約了喬一笙的門診,看腦子,虞念知則回了重症病房。
人還沒甦醒。
虞念知坐在外面的房間,坐着發呆,兩眼放空望着窗外。
四月的京都,氣候暖和了不少,吹暖花開,一陣風拂過,萬物肆意的瘋長。
不知坐了多久,有人來了。
季蘇渝。
“弟妹,好久不見。”
季蘇渝是提着水果過來的,他掃了一眼玻璃窗裏的人,將水果放在了一邊,“還以爲他醒了,過來給他洗櫻桃喫。”
陸霆佑喜歡喫櫻桃,這個的確是。
“醫生說,他其他症狀都沒事,等他醒來就好了。”
虞念知邀請他坐下,季蘇渝道了一聲謝,坐在了單人沙發。
他們兩人並沒有什麼話聊,倒是季蘇渝主動開口,說的還都是有關陸霆佑的事。
“阿佑這個人其實沒過什麼好日子,在認識他的時候,性格孤僻,膽小,都是和家庭有關。”
季蘇渝留念在過往的塵事之中,“後來分裂出另外一個人格,反而過得好一點,所以我才動了私心,沒勸解他藥物治療和干預。”
想到這次,他忽然想起什麼來,問她,“弟妹,冒昧問一下,你和阿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或者認識?”
“......”
虞念知聞聲,陷入了思緒中,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搖了搖頭,“我也不太記得了……”
總感覺,在很久之前,他們就認識過,不然,那個阿佑,又怎會縱容她做任何事。
但說認識?
記憶裏,她沒見過這個人,她記憶素來挺好的。
至於那一段秦北硯說她失憶的那一段,她越發不確定。
“哦~是這樣呀……”
季蘇渝若有所思,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直到陸霆佑的主治醫生喬一笙推門進來。
“喬小姐。”
季蘇渝眼前頓時一亮,笑着站了起來。
“嗯。”
對於他的熱情,喬一笙很淡定從容,她只是略微掃了他們一眼,沒多說什麼。
就和助理穿着隔離服,進入了重症病房。
透過玻璃看她認真專注的模樣,季蘇渝的眸色柔和,眼底的溫柔和沉迷藏都藏不住。
虞念知慵懶地挑眉,看向自家三姐,漂亮,幹練,專注,的確極爲迷人。
之後的幾天,虞念知都是白天回家換洗衣服,然後再回到醫院,但陸霆佑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
但此時的另一邊。
早早就在咖啡館裏,坐着喝咖啡的秦北硯,在看到遲到的白楚,眸色微深。
見到大早上,店裏就有客人,白楚還挺新奇,在認清這人還是秦北硯之後,他吊兒郎當走了過去,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
“怎麼?你想挖陸霆佑的牆腳,都找到我這兒來了。”
在他的印象裏,這個秦北硯沒少找過虞念知。
“你說什麼?”
秦北硯聞聲,顯然很震驚。
再去打量對面桌這個人,比起前幾天的熟悉,今天的白楚對他,陌生很多。
他深感迷惑,看向白楚,“你該不會忘了,今天我和你見面,是你自己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