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雜誌拍攝地,並不在京都。
拍攝的前一天,虞念知和拍攝團隊一起,去了西北的林區。
那裏是自然保護區,這一次的拍攝,也算是爲當地的旅遊業,做個宣傳。
望着窗外的戈壁,和一望無際黃土地,紀棠放下了飛機窗戶上的隔板,感嘆道,“念念,要是那幾個小藝人,有你這般超脫的覺悟和大格局,也不至於我每天爲了她們,傷透了腦筋。”
最近,虞念知這邊的事情不忙,她就去帶新人了。
可對方是個傲嬌小公主,剛憑着選秀節目,小火了一把,就開始在微博上,公然回懟那些路人粉,對她不太友好的評價。
不僅如此,她還每天在公司哭訴,說自己快要患抑鬱症了。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網友隨便說幾句,說不定對方就是黑粉,她就要得抑鬱症,氣得紀棠當場就發飆了。
這種玻璃心小公主,她見怪不怪,才懶得伺候。
虞念知雖在家裏,但是關於這些吐槽,沒少聽紀棠說,自然也知道一些,心裏很理解她。
“如今出來了,那就少想一點,權當散心。”
虞念知給她遞了一瓶飲料,“這個無糖,適合你喝。”
“謝謝。”
紀棠由衷感慨,虞念知就是老天爺賜給她的寶。
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也只有她家這位藝人,能做到入世俗卻不世俗,風輕雲淡,不浮躁更不驕傲。
這是什麼神仙寶貝呀~
由於是高原地區,陸霆佑剛進入這個區域沒多久,身體就有些不適應,戴着眼罩在昏睡。
這會兒,他醒了,摘下眼罩,就在尋身邊人兒。
虞念知起身過去,坐到他的身邊,給他遞了一杯水,“好些了嗎?”
阿佑依偎着他,心口還是難受得不行。
更要命的是,他的神經也開始出現了恍惚,總感覺,是另一人格想借着他意識不定,取代他的位置。
特別是,棉棉靠過來的時候,他那種恍惚感就會越發強烈。
“念念,我去一趟洗手間。”
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他深知後果會是怎樣。
所以找了一個藉口,起身額,離開座位,將自己鎖在洗手間內。
剛靠進洗手間裏的鏡子,他只掃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他的頭騰地傳來一陣巨痛,疼得他整雙手,死死地抓住了洗手檯。
額間的青筋暴露,他咬牙忍痛,整張面容猙獰又漲紅。
“滾,這不是你該出來的時候!”
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受控制,阿佑咬牙切齒,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忽然換了一副神情。
猖狂,霸道,儼然是另一人格出現了。
他盯着鏡子裏,猩紅了的眸,死死盯着自己,“不該出現的人是你!
別以爲,我感受不到,你想背地裏消滅我!?”
話音剛落,他的面容再一次猙獰,轉化成了另外一副神色。
厭棄又陰冷,帶着濃濃的戾氣,
“你本就不該存在,佔據了我身體這麼多年,你早就該消失!
棉棉,只能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