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連忙點頭,說道:“知道知道,豔萍,你那邊什麼情況?”
詹豔萍有些懊惱的說道:“我侄子查了,犯罪數據庫沒有這個人的數據,不過,我們已經報警,在加上我侄子在運作,只要她一出現,以現在的監控技術,立馬就能識別出來。”
“那就儘快吧,張先生也很忙的。”劉越說道。
詹豔萍起身,說道:“我現在就去找我侄子,必須讓他儘快找到這個人。”說完,她跟張勁弓客氣的告別,急匆匆的離去。
“張先生,我給你安排了酒店,是最好的房間,我帶您過去,先放鬆放鬆。”劉越殷勤的說道。
張勁弓點頭,兩人起身離去。
……
天人居,中午。
陸銘在自己的房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哎。”他嘆息了一聲,“既然無法決斷,那就順其自然吧。”
兩天時間,他也沒有想到,任何妥善的解決方法,也只能這樣了,感情這東西,實在是無法掌控,他也毫無頭緒。
走出房間,他來到了餐廳,正是中午喫飯的時候,衆人紛紛向陸銘行禮。
陸銘點點頭,自己一個人坐下。
不多時,趙俊蓮端着半隻金黃的烤羊羔,送到了陸銘的面前。
然而就在放的時候,手一抖,烤羊羔就掉了下去。
陸銘看都沒看,一伸手,就將即將掉落的烤羊羔,抄在手中,然後啃了一口,才說道:“慌里慌張的”
“師父,我不是故意的。”趙俊蓮頓時更加的慌張了,臉色緋紅,顯得手足無措。
陸銘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
“沒事?那去忙吧。”陸銘說了一句,繼續啃起了羊羔肉。
不多時,半隻烤羊羔,就落進了他的肚子,拿起紙巾擦了擦手和嘴,掃了一眼餐廳。
林霄、蘇紅蓮、浮屠、周先賢、王陽明等人,都在默默喫飯,沒有人說話。
“鬼鬼祟祟的,你們在玩什麼花樣?”陸銘疑惑的,看着他們問道。
雖然他們都沒有說話,但是陸銘敏銳的感知,讓他感到這裏的氣場,明顯和平常不一樣,所以就問了起來。
不知情的人一臉茫然,蘇紅蓮、林霄和浮屠,只顧埋頭喫飯,而趙俊蓮更加的緊張了。
陸銘的目光掃視過他們,最終將目光,又放在了趙俊蓮身上。
“過來。”陸銘淡淡說道。
趙俊蓮渾身一顫,紅着眼眶,來到陸銘身邊,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哭道:“師父,我錯了,您責罰我吧。”
“什麼事,一五一十的說來,就憑你還想瞞我?”陸銘說着,目光在林霄和蘇紅蓮,以及浮屠的身上掃過。
這三人的頭更低了,差點埋進了飯碗裏。
而此時,趙俊蓮不敢隱瞞,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邊。
說完之後,趙俊蓮哭着道:“師父,是我不該弄壞人家的車子,還打了人,我知道錯了,您千萬別趕我走,我不想離開師父和哥哥姐姐們。”
趙俊蓮父母雙亡,孤身一人,受盡委屈。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塊人間樂土,可以讓她忘記仇恨,感受到愛和親情。
在加上師父爲她報仇雪恨,教導之恩,給了她不一樣的人生,她是一萬個不想離開這裏,最怕的就是被師父趕走,甚至連責罵兩句,她都會覺得無地自容。
而現在闖了這麼大禍,她的惶恐可想而知。
尤其是,當一個人,越珍惜某樣的事物的時候,對這種事物,就越發的敏感,想的也就越多,也越擔心,趙俊蓮現在正是這樣。
陸銘聽完,靜靜的看着,搖搖頭,一拂手,將她拖了起來,說道:“你是真夠傻的,他們這麼欺負你,你還不給我往死裏揍他?你好歹是我的徒弟,被人欺負了,傳出去,我的面子何在?”
這時,蘇紅蓮走來過來,撫摸着趙俊蓮的後背,微笑道:“你真是太單純了,劉新凱那是分明想訛詐你,後來對你又起了壞心思,還給你下藥,別說扇他一巴掌,你就是打死他,也有你師父給你撐腰,真不知道你怕什麼。”
“我,我不敢。”趙俊蓮低着頭說道。
陸銘看得直搖頭,說道:“以後有人欺負你,直接給我打回去,打不過就回來搬救兵,咱們有的是人,你看看他們,一天天喫着你的飯,腦滿肥腸的,還一天屁事沒有,讓他們喫乾飯啊?”
“知道了師父,我以後什麼事都不敢瞞着師父,您不怪我就好。”趙俊蓮這時,終於破涕爲笑,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下了。
這時,陸銘看向蘇紅蓮,問道:“那幾個傢伙怎麼樣了?”
“被我教訓了一頓,估計要在醫院躺上一兩個月了。”蘇紅蓮回答道。
陸銘哼了一聲道:“便宜這幫王八蛋了,既然你已經教訓了,那就算了。”
這時,陸銘看向了林霄和浮屠,說道:“你們是不是也知道這事,爲什麼不跟我說?”
兩人連忙向前,林霄解釋道:“當時蘇首領已經插手,而且俊蓮好像有難言之隱,我就沒敢多嘴。”
“那你呢?”陸銘問向浮屠。
浮屠俯身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也派了去盯住那幾個雜碎,只是您沒有發話,我也不敢擅自做主。”
“媽的,你們一天還考慮的挺多啊?”陸銘搖了搖頭。
浮屠低頭不語,不過林霄卻是說道:“先生,不過,對方好像不打算就這樣完了。”
“怎麼回事?”
林霄說道:“我也派人暗中關注了此事,就在昨天,那幾個雜碎的家長,在醫院商量,要給他們的兒子報仇,報警了不說,還找了一個武林中人,看樣子,是要找俊蓮和蘇首領的麻煩。”
“呵呵,有意思,老子本打算不追究了,他們還沒完了。”陸銘用手敲着桌面,思索了起來。
衆人站在一旁,默默的等着,趙俊蓮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不一會,陸銘忽然一笑,說道:“這樣吧,俊蓮這丫頭,怕是還不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和擁有的實力,這丫頭太實誠了,林霄,你以蘇紅蓮的名義,傳個話過去,讓他們挑個地方,咱們去會會,他們請來的那個高手。”
“是,先生,我這就去辦。”林霄領命而去。
陸銘看向衆人,說道:“等決定了地方,宗師以上的,都跟我過去,帶上俊蓮,讓這丫頭,也長長見識,我的徒弟,還能讓人給欺負了,簡直是豈有此理。順便告訴他,讓他多帶些人,別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
衆人都是大笑,紛紛點頭。
……
某五星酒店,總統套房中。
劉越正陪着張勁弓喝茶,在一旁說着恭維話。
他認識張勁弓,也是通過朋友介紹的,因爲在廈門做生意,不認識張勁弓是不行的,因爲此人在廈門,平趟黑白兩道,不認識他,你會有很多麻煩。
深知張勁弓的重要性,所以劉越也是接着這個機會,使勁的巴結張勁弓,把兒子都扔給保姆了。
就在劉越拍馬恭維的時候,有服務生敲門,並拿了一張名帖過來,說是有人要他轉交給他。
劉越疑惑的那來過來,打開一看,立刻一臉驚訝。
“怎麼了?”張勁弓一看,問了一句。
劉越說道:“那個女人送來請帖了,自稱蘇紅蓮,說是要和我們見面,時間地點讓我們定,還說……”
“還說什麼?”張勁弓問道。
劉越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還說讓我們多帶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