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想了想,對何念華說出自己的主意。
然後張陽還向何念華具體說出自己的主要理由就是因爲樹林裏面的岔路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僅憑感覺去猜測的話,很難猜中準確的方向與路線,還不如直接找個熟悉路線的嚮導來帶大家走過去更加安全又保險。
何念華雖然贊同張陽的主意,但是他又覺得在目前的情況下,並不太可能實現,便疑惑不解的問張陽。
“要是能夠找到引路的嚮導,自然最好不過了。但是現在於辰康已經死了,還有誰能夠給我們充當嚮導呢”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熟悉密鄆山路線的人絕對不止於辰康一個。比如住在山附近的山民,肯定也熟悉。於辰康死了,我們可以找他們。”
張陽貌似很有把握的提醒何念華。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即刻下山去找山民來給我們帶路”
何念華總算是反應過來,完全明白張陽的意思了。
“沒錯,只有這樣纔是最快最省事的辦法,可以避免我們再走彎路。”
張陽點頭回答何念華。
何念華認爲張陽說的有道理,便不再有任何異議,同意按照張陽的辦法去做。
他們旋即挑選了體力較好的刑知非和另外兩個警員,派他們下山去尋找熟悉山上路線的山民。
“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們找到人之後,就要馬上把他帶到山上來給我們引路。如果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張陽叮囑刑知非和另外兩個警員。
“我明白了,一定儘快完成任務。”
刑知非答應了張陽,便和兩個警員一起下山去尋找嚮導。
張陽和其他人留在山上的樹林裏一邊休息,一邊等着刑知非和警員回來。
半個多小時之後,張陽的手機響了。
他看到是刑知非打來的,以爲刑知非在山下碰到什麼麻煩,便趕緊接聽電話,充滿擔憂的問道,“老刑,你怎麼了”
“我沒事,老大,我還在山腳下的村莊裏找到了一個山民,他不但對山上的路很熟悉,而且還知道冒牌高粱酒窩點的具體位置。”
刑知非聽出張陽對自己的擔心,便詳細的回答他。
“那太好了,你趕緊讓他來給我們帶路吧。”
張陽聽到刑知非是在告訴自己好消息,便鬆了一口氣,再也沒有什麼憂慮了。
“那個山民是願意給我們帶路,但是卻有一個條件,需要我們給他一點勞務費。”
刑知非將具體情況向張陽彙報。
“他要多少錢”
張陽問道。他已經意識到山民開出的價碼絕對不低,否則刑知非也不至於無法自己做主,需要打電話來向他請示了。
“五千美金”刑知非將山民開出的價碼轉告張陽。
“這太離譜了。我們不可能給他這麼多錢。你跟他討價還價,最多給他九百美金。”
張陽有些生氣的對刑知非說道。
雖然張陽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他聽到刑知非說出具體價錢時,還是感到格外意外和喫驚。
哪怕張陽現在同意給山民九百,也已大大超出他的預算。
刑知非按照張陽的意思,對山民進行還價。但是山民卻不肯對他做出太大的讓步,表示最多可以少一千,等於他還是要求收到四千,才肯上山給張陽等人帶路。
這事刑知非無法作主。無奈之下,他只好再次通過電話來向張陽請示,將山民要求的四千美金底價告訴了張陽。
“老大,山民說了,沒有四千美金,他死活不幹。”
“好吧,四千就四千,我們已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張陽想到時間緊迫,只好咬牙同意。
刑知非和兩個警員在山民引領下,抄近路上山,很快就來到樹林裏跟張陽等人匯合了。
張陽一見到山民,就忍不住抱怨道,“朋友,你膽子不小,連我們公司的人都敢宰,帶一回路就收我們四千。”
“你有所不知,我膽子要是小的話,壓根就不敢給你們帶路。”
山民爲自己辯解,對張陽說道,“在山上製造冒牌高粱酒的那個老闆來頭不小,要是讓他知道我帶你們去查封他的酒坊,肯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是冒着生命危險來幫助你們。”
張陽一聽,方纔知道山民爲何非要高價還肯帶路的真正原因。他呵呵一笑,安撫山民。
“你放心吧,制冒牌高粱酒的老闆已經掉下山崖摔死了。他永遠都不能找你麻煩。”
“你是說真的麼造冒牌高粱酒的老闆已經死了”
那個山民一臉驚訝地看着張陽,簡直難以置信。
“當然是真的,我絕對沒有騙你。”張陽很肯定的回答山民。
“真是這樣,那我確實可以放心了。”
那個山民朝張陽笑了笑,感到格外輕鬆。他再也不用擔心會遭受造假分子的打擊報復。
“對呀,你什麼都不用怕,儘管大膽帶我們去查封冒牌高粱酒窩點就行。”
張陽拍了拍那個山民的肩膀,給他極大的鼓勵。
“好,你們跟我來吧。”
山民終於放下心中所有顧忌,大聲答應了張陽,便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頭給張陽和同事們帶路。
在山民的帶領下,張陽等人終於很順利的走過了那一大片茂密的樹林,沒有再像之前那樣迷路。
但是張陽放眼望去,樹林後面卻是一片荒涼的山坡,還是沒能看到冒牌高粱酒窩點的影子。
張陽有點擔憂山民給自己帶錯路,便開口問對方道,“你能確定去冒牌高粱酒窩點是這個方向這條路麼我們沒有走錯吧”
雖然那個山民已經帶着張陽他們走過樹林,但是他們的真正目的可不僅僅是走過樹林那麼簡單,而是找到隱藏在深山之中的冒牌高粱酒窩點。
現在走了這麼久,張陽卻還是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就不得不懷疑那個山民是搞錯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