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秦臻一片惱火,這個男人上次在不落山想強迫她,這次還想讓她做這種事。
感受到他的步伐已經凌亂起來,秦臻眯了眯眼,子母蠱豈能是那麼好受的,更何況他還妄圖用真氣去抵擋。
眼下這個男人,恐怕連一個稍微身強力壯的人都打不過。
方纔若是稍有差池,他就算是走火入魔都有可能。
明明權傾朝野,權勢都有。
毫不誇張的說,以他現在的勢力,就算是造反,也能奪得皇位。可又爲何,他對司凌淵如此執着
就沈蓉的態度,他們絕非親兄弟,且她相信,這個男人,鮮少有這般狼狽的時刻。
“若你能救活他,本王答應你一個願望。”司無忌繼續說道,擔任誰都能看出他的狀況極差。
話音剛落,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一個踉蹌,直接帶着秦臻摔倒在地。
“嘶”
秦臻喫痛,手背被鋸齒草割傷,有些發怒的回頭看他。
卻見他曾目無一物的眼中,竟有着一絲祈求,她的心狠狠一跳,別過頭。
“我不需要你的承諾。”
司無忌咳着血,眼神堅定,“我,求你”
秦臻:“”
她的心亂了,胡亂看向四方。
如果是他拿刀架在她脖子上,恐怕她早就跟他打起來了,可這樣一個居然口口聲聲說求他,實在是實在是
“不是我不救是你娘,你難道看不出來她”
秦臻話說一半,一回頭,他不知何時又暈了過去。
所以她是上輩子欠他的吧
眼看雨越下越大,他嘴邊的鮮血被雨水沖刷在衣服上,顯得一場狼狽。
她心一軟,哼了哼,爬起來雙手抓起他的胳膊,一使力,將他背了起來。
沉
死沉死沉的。
好在不遠處的山腳似乎有個山洞可以躲一躲,秦臻欲哭無淚,一步一個腳印,花費了近半個時辰纔將人弄到山洞口。
兩人衣服盡溼,好在她即使出門也不忘帶些東西。
休息了一下後便在口子旁撿了些枯枝點燃,火花噼裏啪啦炸開,外面豆大的雨滴沖刷着世界。
秦臻嘆了口氣,脫掉外衣,一回頭,就見他緊閉雙眼,臉上有一抹暗紅,彷彿在掙扎什麼。
“母妃不要”
那聲音,再也沒有往日的冷漠跟傲氣,有的只是祈求。
秦臻湊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整個人都不好了,司無忌發燒了
若是平時淋點雨根本不會有問題,他這麼折騰一番,幾乎武功盡失不說,子蠱也直接因溫度過高陷入休眠,即使想救都沒法救。
“司無忌,醒醒,別睡了”
她輕拍了拍他的臉,然,男人沒有任何感覺。
“凌淵母妃”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滿是驚慌,彷彿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卻一把抓住秦臻的手。
“母妃求您不要再恨了。”
秦臻心情有些複雜,這隻手死死掐住她的胳膊,那是跟烙鐵一般的溫度,燙的她想收回。
他燒的很嚴重,若是再不進行救治,恐怕會出大問題。
“司無忌”
他彷彿做了一個噩夢,怎麼也醒不過來。
秦臻嘆氣,只得用另一隻手去拍他的肩膀,儘量輕聲細語道:“好,聽你的,放開母妃好不好”
咳
這種便宜佔了雖然有那麼一丟丟趁人之危,但那也是沒辦法不是。
果然,聽到這話後,司無忌的手出奇的鬆了鬆。
秦臻趕緊抽開,看着他滾燙的身體,有些糾結起來。
但很快,她脫掉了他的第一層衣服。
嘴裏唸唸有詞,“我這可不是在佔你便宜,是因爲你在發燒,否則我可不敢碰你。”
說完後,有脫下了他第二層衣服,直到上衣脫完。這才發現,他的胸口竟有無數的傷痕。
最令人觸目分心的是一道刀疤,從肩膀直到腰間。
秦臻倒吸一口冷氣,這可不是新傷,而是陳年舊疤,看上去起碼有15年以上。
這麼說來是他孩童時期來的,可爲何一個堂堂王爺,如此恐怖的刀疤,他曾經到底經歷了什麼
脫完他所有的衣服,秦臻的眼神已經不再淡定,即使那雙腿上,也有着不少舊傷,膝蓋部分,彷彿折斷過,有着明顯的疤。
秦臻的心有點發堵,她脫掉自己的衣服,撕下一片,沾了點雨水貼到他額頭。
可這一接觸,直接讓司無忌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秦臻:“”
怎麼肥四
她瞪大那雙貓兒眼,低頭再看,只見這小子一頭埋在她胸口。
渣爹的
大意了
草率了
她又又不乾淨了
伸手去推,男人紋絲不動。
她咬牙,想着要不然默默把他給瞭解了
可當看見他身上的傷,心又軟了下來。
算了,就當被畜生給抱了吧。
由於母蠱長時間運作,對她身體損傷不小,見他沒有過多的動作,纔算安心下來。
這一鬆懈,睏意襲來。
司無忌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幽香,待他看清眼前的一切,表情變得複雜起來。而此時,秦臻也彷彿察覺到了什麼,悠悠醒來。
四目相對
瞬間,秦臻一個激靈,猛地將他推開。
“你”
“你醒了”秦臻儘量保持面無表情,讓她看上去淡定一點,“你發燒了,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而且並非我主動的。”
說完,都恨不能甩自己兩耳光,明明是他先動手的,她心虛個啥
她穿的少,渾身暴露在空氣下,一股幽香不斷鑽入鼻內。
司無忌眸色幽深,氣息發生了變化,別過頭,“你先把衣服穿上。”
“哦。”秦臻淡定的拿過衣服,打總覺得他安靜的有些異常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痛哭流涕說我毀了姑娘的清白,有什麼願望儘管提之類的話嗎
她穿好,悄悄看他,司無忌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可以的紅暈。
秦臻幾乎想都沒想伸手探去,沒燒
而這一舉措,卻讓司無忌雙眸緊盯着她,許久,他伸手,將她的手抓入手心,薄脣微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