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生跟在身後,好幾次都想說話,卻欲言又止。
眨眼間,三人來到假山旁,這裏是一片空地,栽種着不少珍奇的花草,青石板打底,旁邊是一些是細小的石子。
不知名的清香迎風飄揚,秦意歡一身火紅色的衣裙正翩翩起舞。
身旁不遠處,秦青靈正在爲她彈奏一段歡快的小曲。
察覺到有人朝這邊靠近,秦意歡的舞步更快了,忘我的旋轉着,恍若一隻飛舞的蝴蝶。
此情此景,與枯黃的樹葉形成強烈的反差,視覺衝擊力之強,令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秦臻走到一邊停下,看到皇帝如癡如醉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
卻在這時,秦青靈的餘光看到人,下意識擡頭看了一眼。
“錚”
下一秒,手中琴絃斷裂,她目露驚駭之色。
“皇皇上”
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忐忑,她忙起身,正準備跪拜,皇帝卻看都沒看她一眼,衝她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出聲。
與此同時,秦臻也豎起一根手指,在嘴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樂聲雖斷,秦意歡的舞卻沒停,她忘我的旋轉着,彷彿整個天地間只剩下她一人。
那白皙的藕臂在空氣中掃下一道痕跡,一股淡淡的香味襲來,她手中的絲帕飄飛出去。
皇帝伸手接住,放在鼻子下輕輕一嗅,頓時身體一陣發顫。
下一刻,他驚喜的發現,好些日子都沒有動靜的某個部位,竟隱隱有了擡頭的趨勢。
秦臻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收回目光,嘴角的笑意微斂,回頭,卻見秦淮生黑着一張臉,滿是怒火。
但礙於皇帝在場,只得選擇隱忍不發。
秦意歡像是轉累了,身體有些支撐不住,搖搖晃晃起來。
皇帝一見,連忙上前,就在她即將倒在一邊時,伸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嗯”
秦意歡一雙眼睛迷離的睜開,發出一聲嬌喘,待看清來人,連忙掙扎起來:“皇上您臣女是在做夢嗎,夢裏也能夢見您”
她說着,臉頰遍佈紅霞,不自覺的眯起雙眼,略微陶醉的朝皇帝的臉頰摸去。
秦淮生牙都快咬碎了,恨不能立即上前將他二人拉開,然,他不敢
“歡兒夢裏可有朕”
聞聲,皇帝更加湊近了些,確定那股香味是從她脖頸處散發的,忍不住又湊得緊了些。
“嗯”秦意歡扶着眩暈的額頭,只覺身體某處有個硬物硌的她有些不舒服,伸手一撈。
皇帝瞬間倒吸一口冷氣,一雙眼睛無比深邃的看着她,嘴角微微裂開一笑,瞬間將她攔腰抱起:“看來歡兒比朕想象的還要開放”
這時,秦臻十分識趣的朝不遠處一間廂房指了指。
皇帝邪邪一笑,一臉你很上道的表情點了點頭,朝那個方向走去。
“皇上”
秦淮生急的滿頭大汗,還想跟上,秦臻卻往前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
她語氣略帶調侃,秦淮生氣的不行,但皇帝還沒走遠,也沒敢吼她,只得強壓着怒火喝道:“你跟她商量好了的”
秦臻又是一笑,沒有回答。
但在秦淮生眼中,已經是承認了。
他當即揚起手掌,眼看就要扇過來,卻被秦臻單手抓住。
“父親這是何故”
“何故你難道不知道桑兒也在宮中”
秦臻微微點頭:“知道啊,那又有什麼關係,意歡喜歡皇上,正好皇上也鍾情於她,到時候傳出去,指不定還是一方佳話呢。更何況,這都是他們你情我願的事,我可攔不上。”
她語氣極爲嘲諷,眼底也帶着濃濃的不屑。
在秦淮生眼中,卻是在挑釁,眼看皇帝進了屋子,他頓時喝道:“混賬若不是你撮合,他們怎會”
沒等她說完,秦臻便打了個哈欠,淡淡道:“這話,您留着跟皇上說去吧。”
不出意外,皇帝正享受着秦意歡傾盡全力的服侍,這個時候,可不會有人敢去觸他眉頭。
此時此刻,秦臻只想愉快的吹一聲口哨。
情人蠱,豈能是常人能抵抗的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廂房的門再度打開,秦意歡滿臉紅霞,似又驚喜又害怕的躲在皇帝身後。
“怎的,方纔在牀榻之上那般活潑,怎的這會這般嬌羞了”皇帝微笑着捏了捏她的臉頰,不知爲何,這肌膚的觸感,令他有一種無比舒適的感覺。
這是在其他嬪妃身上所沒有的。
秦意歡一雙秋水剪瞳就這麼癡癡的望着他,似盛滿了柔情。
“您當真要帶臣女入宮嗎”
“那是自然,朕的女人,怎能留在宮外。”皇帝不可置否的說道:“不過說起來,你跟朕回去後,倒是有桑兒照顧你了。”
聽到這,秦意歡眼神一暗,手往後收了收:“臣女這般,是不是搶了桑姐姐的人”
“怎會,桑兒那般善良,你兩關係從小又那般要好,自然不會責備你的。”
皇帝說完,捏了捏她柔軟的手,朝如同木頭樁子一般的秦淮生看去。
“秦愛卿,朕讓你辦的事,都辦妥了”
“何事”秦淮生這纔回過神,一臉茫然。
皇帝頓時眉頭一皺,秦淮生這才反應過來是婚書一事,頓時臉色一白,顫抖的聲音道:“還未。”
“那還不去辦”皇帝眯了眯雙眼,又滿是柔情的朝秦意歡看去:“另外,從今日起,意歡便是朕的嬪妃了,擇日冊封。”
說着,摟着秦意歡往外走去。
然,秦意歡略微一瘸一拐的樣子,惹得他有些生憐。
還記得上次秦桑似乎也沒這麼疼痛難忍的樣子,而且
想到這,他突然皺了皺眉,有股怪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皇上”秦意歡兩條秀眉皺成一團,難以啓齒道:“臣女實在走不動”
皇帝一聽,心都化了,登時傳頭道:“秦愛卿,去找個軟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