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次受辱,他們早已經成了一對。
他與她分開,暗自發誓,終身不再相見。
可爲了弟弟,他打破了自己的誓言!
重新相見,張明海百感交集。
她還是那樣耀眼,還是那樣引人注目,還是那樣野性得如同一匹小野馬。
可他呢?
幾天時間,已經焦頭爛額,本來很帥氣的臉,已經毀了。當年,她父親說的很對,他張明海就是一個土鱉,無論再厲害,再努力,也不過是一個勁大一點的土鱉。
他配不上司馬飛燕!
當初他歸來,強勢壓制李守河,讓李守河把女兒嫁給他弟弟,何嘗沒有發泄自己心中怒火的意思?
這一切都過去了。
他張明海還有在乎的人,不必爲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煩心了。
畢竟一個傳承幾百年的大家族,不是富豪之家能夠比的,更不是他張明海一個人能夠超過的。
想到此處,張明海衝着叫喊的司馬飛燕,揮了揮手。
“這裏!”
司馬飛燕臉上的興奮瞬間消失,急急忙忙趕了過去,連車上請來的小神醫都不管了。
當她來到張明海的面前,才隱隱確定,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兒。
“海,海哥,你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司馬飛燕關心地說着,湊上來,伸出玉手,摸向他的臉。
張明海心中一暖。
無論他再怎麼強大,再怎麼硬漢,終究也有柔弱的一面,特別是在司馬飛燕關心他的時候。
不過,他拒絕了。
他向後面撤了一下,淡淡了說道:“沒事,我讓你幫我請來的人呢?”
司馬飛燕並沒有回答,秀目中透出一股怒氣。
“海哥,誰幹的?告訴我!我他媽廢了他!”
張明海知道,如果他不說清楚,怕司馬飛燕根本不會轉移話題,畢竟在她眼裏,除了他張明海,其它人都無關緊要。
張明海淡淡地說道:“除了我自己,還有誰,能把我傷成這個樣子?”
司馬飛燕微微一楞。
“你自己?你有病吧!”
司馬飛燕輕輕地捶了他一個胸口,埋怨道。
張明海哎呦一聲,後了數步。
“海哥,你的胸口!”
司馬飛燕看着張明海胸口滲出的鮮血,臉色再次變了。
張明海呲了呲牙。
“這也是我自己弄的!”
“放屁!你糊弄誰啊!”
正在這時,司馬飛燕背後響起一道儒雅的聲音。
“確實是他自己傷的,而且是右手傷的,臉上的這塊——應該是三刀。”
一個戴着眼鏡的青年湊到跟前,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盯着張明海的臉,看了一下說道。
張明海見這人。看出了自己的醜事,不由地眉頭一皺。
“你是誰?”
司馬飛燕急忙說道:“海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給你請來的小神醫上官興元,他可是上官家,年青一輩最傑出的天才,就算老一輩也沒有幾個能夠比得了的。”
上官興元一推鼻樑上的眼鏡,傲然說道:“不是沒有幾個,是除了我爸,我爺爺,我太爺,就數我的醫術了!我厲害吧!”
他說得興奮,可張明海的臉色已經陰了下來。
司馬飛燕看到這種情況,急忙問道:“海哥,怎麼了?”
“他姓上官?”
上官興元昂首挺胸地應道:“對,我就是醫術至尊上官家的嫡孫!”
呵呵!
張明海沒有理會他,扭頭對着司馬飛燕說道:“那個諸葛雲呢?”
“海哥,你不是說讓我請最好的醫生嗎?諸葛雲的醫術,雖然不錯,但和興元比起來,還是差一大截的。”
“那是!諸葛家只是我家的外支,學到的也只是一點皮毛,和我比起來,不是差一大截,是螢火蟲和太陽相比!”
張明海雖然知道這小子吹牛,但也知道司馬飛燕不會騙他。而且從這小子剛纔露出的那一手來看,確實有兩下子。
畢竟他臉上的傷口包着紗布呢,不是誰都能看出的。
俗話說的好,管他白貓黑貓,逮住老鼠纔是好貓。
爲了弟弟,上官家的人,也不是不能用的。
不過,他還要試這小子。
張明海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麼說你很厲害?你來看看我胸口的傷勢,說說是怎麼回事?”
“你這一刀砍的妙!”
司馬飛燕上前踢他一腳。
“說什麼呢!”
“飛燕姐,你別急,我說的真的,這一刀深入寸許,卻能血濺三尺,而且不傷骨頭,簡直如同庖丁解牛的功力,更妙的是,這是一把菜刀砍的,只可惜下手的人,不是一個廚子,否則一定是一個好廚子!”
張明海心中震驚的同時,又想罵這小子。
這混蛋明明看出是自己砍的,還說不是一個廚子,是拍馬屁呢,還是調侃自己?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人能看出這些,說明真有本事。
他自己砍的,當然知道傷情,要不然,憑什麼他受這麼重的傷,還能安全回來?不及時包紮,也沒有事情?
當時,他是自殘,但絕不會傻到廢了自己。
畢竟當時還有兩個高手。
此時,張明海知道這個上官家的小混蛋確實有兩個子,衝他禮貌說道:“兩位一路辛苦,就不請你們休息了,先幫我看看我弟弟吧!”
張明海帶路,來到張明君的病房。
司馬飛燕一看張明君,不由地驚疑道:“海哥,這真的是你弟弟?”
“嗯,怎麼了?”
“他和你一點也不像啊!簡直不是一個媽生的,又黑又瘦又矮,和傳說中的——”
沒有等她把矮挫丑三個字說出來,,旁邊的麗姐就火了。
“臭娘們,你說誰呢!信不信老孃抽你!”
司馬飛燕哪裏受過這樣恥辱,甩手一巴掌打了過去。
誰知麗姐比她還快,後發而先至,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司馬飛燕頓時懵了,旁邊的人都怔了,連張明海也不例外,甚至覺得麗姐太過分了。
可麗姐並沒有理會他們,開口罵道:“我男人也是你嫌棄的?看你一副高高在高的樣子,就是欠抽,怎麼?不服?來和老孃打一架!”
“走!誰怕誰是狗孃養的!”
兩人說着就要出去。
張明海大喝一聲。
“夠了!等看好我弟,你們愛怎麼就怎麼!”
兩人這才你瞪我,我瞪你,暫罷刀兵。
上官興元見司馬飛燕受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沉臉說道:“飛燕姐,還給他看病嗎?”
司馬飛燕怒吼一聲。
“看!怎麼不看!我這是幫海哥的!”
張明海心中苦澀,他知道司馬飛燕在生他的氣,怪他沒有護着她。
可讓他出手教訓麗姐,他又做不到,畢竟麗姐是護着弟弟的,還說弟弟是她男人。
“對不起!這一巴掌算我欠你的。”
司馬飛燕哼一聲沒有話。
上官興元這纔開始給張明君看病。
只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張明君的身上時,不由地凝了一下,過了一會,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不甘地伸手,摸了摸張明君的脈搏,驚訝道:“怪事!我怎麼感受不到他身體的狀況?似傷非傷,似活不活,平靜如湖波倒影,湍急如深海漩渦,奇哉怪哉!”
麗姐頓時火了。
“你嘟囔個啥?到底會不會看?”
這次張明海沒有阻擋,也是不解地看着他。
司馬飛燕雖然不爽麗姐,但看到張明海的臉色,也問道:“興元,你實話說,他怎麼樣?”
“飛燕姐,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的情況就是我剛纔說的那樣,具體怎麼治,我需要再想想。”
衆人一臉懵逼。
是剛纔說的那個情況,是什麼情況?
麗姐不滿道:“你就是這樣幫海哥的?你說,這小子到底能不能看病?還是因爲我打了你一巴掌,他故意不給看?如果是後者,我可以讓你打過來!如果是前者——”
司馬飛燕沒有理會,對上官興元說道:“別爲剛纔的事生氣,再幫我姐好好看看,行不?”
“飛燕姐,我真的沒搞明白。”
司馬飛燕哪裏相信,語氣更軟地說道:“興元,我知道這天下還沒有難住你的病,算姐求人了好不?”
“飛燕姐,我真的沒有看懂,更沒有治療的頭緒。”
司馬飛燕還要再說,張明海打斷了她。
“飛燕,別爲難他了,我弟弟的病,先放一放,我這還有兩個病人,讓他看看吧!既然他是上官家最優秀的青年神醫,我希望,他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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