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明海態度變冷,司馬飛燕點了點頭。

    跟着張明海走了出去。

    她知道,弟弟在張明海的心中,佔有極重的地位,要不然,張明海也不會聯繫她。

    他們想要重歸於好,這弟弟的病,必須治好。

    而且,還要證明上官興元有這個實力,畢竟上官興元是她帶來的人。如果治不好,雖說是他能力的問題,但對於好這個引薦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說不定還讓張明海覺得,所託非人。

    還有一點,張明海對上官兩字,有些敏感,甚至有些厭惡。

    從他剛纔一句便能看出。

    接下來的這個病人,很關鍵,看他的意思,隱隱有考驗上官興元的意思,如果還不能治好,怕是要趕人的節奏。

    想到此時,司馬飛燕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

    她狠狠地颳了上官興元一眼,低聲說道:“小子,你到底是真不行,還是假不行?平時不是挺厲害的,怎麼關鍵時候讓我丟人?告訴你,這可不是打臉的事!”

    上官興元大爲尷尬。

    “飛燕姐,剛纔那純屬意外,這一次,我保證絕對能治好!”

    “真的?”

    司馬飛燕雖然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

    她有一種直覺,下一個病人也簡單不了,說不定又是什麼不治之症。

    上官興元見她如此,安慰道:“飛燕姐,這次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我絕不會失手第二回,這麼多年,你見我失手過嗎?”

    “那好,我再信你一次。”

    說話間,張明海已經把他們帶到了李守河的房間。

    之所以沒有讓他給母親或者那個保鏢治病,因爲母親的病,雖沒有完全好,但已經被張明君控制住了,冒然換醫生是一個不智的行爲。

    更重要的是,張明海根本不信任這小子。

    而那個保鏢只是普通的外傷,雖說重了點,但說不上怪異,和李守河的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病房內。

    李若妍正陪着李守河,見張明海領了一個神醫過來,頓時激動得千恩萬謝,連忙把上官興元讓到裏面。

    “求求您,救救我爸,無論多少錢都行!”

    李若妍拉着上官興元的手,滿眼含淚,祈求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碎。

    更何況上官興元這個二十多歲的熱血小夥!

    再加上,李若妍國姿天香,被稱爲樵州第一女神,一舉一動都流露出別樣的風情。

    雖然這幾天,她有些憔悴,但並不影響她的容顏,反而讓人有種我見猶憐的衝動。

    上官興元一陣激動。

    “救救死扶傷,是我應該做的,不要錢!再說,我是上官家的嫡孫,金錢權勢在我眼裏,都是浮雲。我如果僥倖治好你爸的治,你能對我青睞有佳,我就萬分感激了!”

    他說着,滿眼冒光,握着李若妍的玉手,有些不捨。

    李若妍微微臉紅,有些尷尬。

    但她並沒有把手縮回來。

    張明海看到這裏,臉色沉了下來。

    司馬飛燕見狀,急忙踹了上官興元一腳。

    “讓你看病的,不是泡妞的!你到底有沒有本事?拿不出來,別丟上官家至尊醫聖的名頭!”

    上官興元這才神色一正,推了推眼鏡,說道:“那必須的!”

    他走到病牀前,掃了李守河一眼,驚愕從他自信的眼神中一閃而過。

    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興奮的喜色。

    低聲嘟囔了一聲。

    “不是吧!這麼坑爹!怎麼都讓我遇到了!”

    司馬飛燕問道:“你說什麼?”

    “沒,沒事,這種症狀跟我記憶中的病很像,我仔細檢查一下。”

    上官興元上前翻了翻李守河的眼瞼,又摸了摸脈搏,最後捏開他的口腔看了又看,臉色瞬間變了。

    其他人看到他這個表情,也跟着緊張起來。

    司馬飛燕頓時急了。

    “小子,你別告訴我,你治不了!”

    上官興元沒有說話,急忙去看李守河的頭顱,最後臉色煞白,蹲在了地上。

    “飛燕姐,這是神衰之症,是中了一種奇毒,世上無人能治,別說是我,哪怕是我爸,我太爺也治不好!”

    噗通一聲。

    李若妍一屁股坐在地上。

    雙眼失神。

    司馬飛燕大急。

    “小子,你是不是看錯了?你再看看。”

    上官興元搖了搖頭。

    “不會錯的,現在他體內的血液已經變得淡薄,隨着時間,會變得像水一樣,最後連着身體,變得像枯木一般,一摸就碎,中這種毒的人,據說會像神靈詛咒過一般,最後灰飛煙滅。”

    李若妍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房間內頓時壓抑起來。

    張明海冷哼一聲。

    “飛燕,這就是你請來的神醫?看來,上官家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你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司馬飛燕頓時急了。

    “海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世上的怪病太多了,怎麼可能都治好呢?既然上官興元這麼說,說明這病真的治不好!不止是上官家,任何人都治不好!”

    張明海冷笑了一聲。

    “可笑,他治不好是他學醫不精,並不代表別人不能。如果我弟醒來,他一定有辦法的!”

    “你弟?”

    司馬飛燕大感疑惑,看別人也深以爲然的樣子,不相信地說道:“你不瞭解上官家在醫學界的地位,只要上官家說治不好,那真的治不好,就像判了死刑一般。”

    上官興元不滿地說道:“一個自己都生病的人,怎麼給別人看病?還說他會有辦法,真是可笑!”

    張明海大怒。

    “你說誰可笑?”

    上官興元被張明海的眼神嚇了一跳,不過,他並不想失了神醫的傲氣,咬牙說道:“我說你弟可笑!”

    “可笑?你瞭解我弟嗎?我母親身患絕症,他憑着幾根銀針,和一些廉價的中藥材,數次把我母親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上一次,劉院長都說我媽沒救了,已經放棄了的時候,他硬生生地把我媽救了回來。這事,劉院長可以證明!”

    “還有李若妍,數次想死,別人看不出怎麼回事,我弟一眼就看出,她中了毒,並且給她治好了,你說這笑可,我看你纔可笑!”

    此時,劉院長就在旁邊。

    他知道上官家的地位,見上官興元不信,便解釋道:“真的是這樣,張先生的母親,就在我們醫院,她的病情能控制真的是一個奇蹟!我們都不敢相信!”

    上官興元深深地震憾了一下,不信地說道:“走!帶我去看看!”

    張明海哪裏肯。

    “不用了,你愛信不信,還請你們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司馬飛燕還要說什麼,張明海臉色一沉。

    “你也走!”

    司馬飛燕心傷地說道:“你你竟然趕我走?”

    “走!”

    “這可是你說的,張明海你可不要再後悔!”

    司馬飛燕轉身跑了,在她轉身的瞬間,眼睛奪眶而出。

    “飛燕姐,等等我!”

    剩下的人,心情灰暗到了極點,董浩問道:“大哥,接下來怎麼辦?”

    “再找!我不相信這世上除了上官家,就沒有能人了!無論什麼代價,只要能把我弟弟救醒,我都願意付!”

    董浩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張明海重新回到了弟弟的病房。

    醫院門口。

    司馬飛燕見張明海沒有追出來,氣憤地停了下來,不滿地罵道:“混蛋!人家揹着家裏人,大老遠地趕過來,就算沒有幫上忙,也是一片好心,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吧!竟然把人家趕走,良心被狗吃了!”

    追上來的上官興元,不服氣地說道:“飛燕姐!你說他那個弟弟,真的那麼厲害?我怎麼不相信啊?”

    “你什麼意思?還不嫌丟人?”

    “不是,我就想看看他那位患重病的媽,到底是不是像張明海那混蛋說的那樣,就算輸,我也想輸的明白!”

    司馬飛燕也來了興趣。

    “這還不簡單,讓劉院長帶我們去,不就好!”

    兩人偷偷地找到劉院長。

    司馬飛燕告訴他說,想見見未來的婆婆。劉院長二話不說,歡喜地帶他們去見了張明海的母親。

    司馬興元趁機檢查了一下張明海母親的身體。

    不檢查不要緊,這一檢查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司馬飛燕急忙問道:“怎麼樣?是張明海說的那樣嗎?”

    上官興元苦澀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阿姨中的是體衰之毒,雖然比不是神衰之毒,但也是不治之毒,因爲它們合稱爲衰神的眼淚!”

    “只是讓我不敢相信的是,這種毒竟然被控制住了!”

    司馬飛燕也是一驚。

    “這麼說張明君真的是神醫?”

    上官興元點了點頭。

    “嗯,只可惜張明君得了怪病,將不久於人世,否則我真想跟他討教一下。”

    上官興元的話,剛剛說完,張明海的母親猛然睜開眼睛,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說說什麼?我我兒得了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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