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說,我的小君怎麼了?”
激動之下,臉上涌起了一股紅潮,連說話都不怎麼結巴了。
旁邊跟着的劉院長,一看情況不妙,急忙過來勸道:“老妹,別激動,你兒子沒有事,好着呢,正給你研究藥材,治你的病呢!”
劉院長邊勸,邊使眼色讓上官興元離開。
上官興元儘管對這個病人,很有興趣,但不想惹急了她,不得不先行離開。
可是張媽媽哪裏有這麼容易對付。
這些天,她早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因爲張明君從來沒有離開他這麼久,再怎麼着也會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她,問問病情什麼的。雖然是因爲現在老大回來的,減輕了他的負擔,但她覺得張明君絕不會放手不管自己的。
更重要的是,這兩天連老大張明海也不見了。
此時聽上官興元這麼說,她怎麼不急?
如果她能走,她早就跑下去了。
身體的不便,並不能阻擋她激動的心情。
“你別走!你給我說清楚!我的小君到底怎麼了?”
“兔,兔崽子,你給我站住!”
張媽媽心情激動,掙扎着想起來。
可她的下半身紋絲不動,氣得她用稍微能動的右手,抓起牀邊的水果籃,想砸向上官興元。只可惜力量不夠,嘩啦一聲,掉在地上,蘋果滾了一地。
她氣得眼淚直流,瘋狂地砸着自己的身體。
劉院長一看,頓時嚇壞了,上來抱住她,幾乎老淚縱橫地勸道:“老妹,別這樣別這樣,你先靜一下,靜一下!”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張媽媽已經呼吸不暢,臉色蒼白地抽搐起來。
劉院長大驚。
“快叫張明海,他母親不行了!”
此時劉院長已經顧不得尊稱,直呼其名。
再加上,他們對張媽媽的病一直沒有辦法,出現這樣的事,只好通知張明海。
護士拔腿去向張明海報告。
門外的上官興元,急忙退了回去,看到張媽媽如此,神情一變,大步跑了過去。
“讓開!我來!”
他一把推開劉院長,放平張媽媽,快速地從醫療盒裏,拿出銀針,飛快地向張媽媽的身上扎去,同時,幫她推拿順氣。
過了好大一會,張媽媽的那一口氣,才緩了過來。
此時,上官興元已是滿頭是汗,心有餘悸地說道:“還好我會九絕一線生的針法,否則,我還真不一定能夠穩住!”
劉院長也抹了一把老臉上的液體,雙手合十地說道:“謝天謝地!否則,我就是死了,也難贖其罪。”
正在大家都鬆一口氣的時候,張明海一陣風般地跑了過來,看到母親面前的上官興元,頓時暴怒!
“你幹什麼!”
上前就是一掌,直接把上官興元打到了牆角,口吐鮮血。
張媽媽臉色一黑,急忙罵道:“混賬小子,你發什麼瘋!剛纔不是他,我就死了!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
張明海臉上的憤怒並沒有減少,不過,他緊握的拳頭,已經慢慢鬆開。
司馬飛燕弱弱地說道:“海哥,上官興元真的是在救阿姨,你誤會了”
“誤會?如果你們不來,我媽會出意外?誰讓你們過來的?”
衆人頓時啞口無言。
如果不來,眼前的一切,還真不一定發生。
正在尷尬的時候,張媽媽一拍牀梆,喊道:“我讓他們過來的,你想咋的?”
張明海神情一緩,帶着幾分祈求的強調,說道:“媽!你就別替外人說話了,沒有他們,你不會這樣。”
張媽媽這纔看到張明海的臉,她臉上的怒氣,漸斬變成了擔心。
“小海,你你的臉,怎麼了?”
“沒沒事,媽,既然沒事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還有點事處理。”
張明海說着就要推着司馬飛燕兩人出去。
張媽媽哪裏放過他,語氣一沉。
“站住!既然你不說,讓你弟弟過來,我問他。”
張明海回頭笑道:“媽,我弟忙着呢!你也知道,他是一個執着的人,事情做不完,他不會停下來,也不會見你!”
“少廢話!帶我去見他!他們兩個已經把事情全告訴我了,你還想瞞着我嗎?”
張明海猛然看向司馬飛燕和上官興元兩個人,眼睛中射出喫人的寒光。
心道:“我們什麼時候都說了,我們啥都沒說啊!”
可面對張明海母子的目光,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別提多委屈了。
張媽媽見狀又說道:“行了,帶我去見小君。”
張明海不明所以,只好聽從,把她抱上輪椅,推着她向弟弟房間走去。
張媽媽一臉平靜,可看到病牀上如同死人一般的張明君,她臉色頓時變了,聲音顫抖結巴地說道:“小,小君,你,你怎麼了?”
她伸手撫摸着張明君的臉龐,叫道:“小,小君,你跟媽媽說說話,你你到底怎麼了?!你快醒醒!不要嚇唬媽媽!”
她聲音顫抖而低沉,充滿讓人心酸的悲愴。
張明海心頭一酸,沉沉說道:“媽,你別這樣。”
只是他的的剛碰到張媽媽,張媽媽便大叫一聲。
“別碰我!”
“混賬東西!你告訴我,小君怎麼了?你不是說你要保護他嗎?這就是你保護的?你說,你給我說!”
她轉手抓住張明海的衣服,狠狠地撕扯着,可因爲手上無力,只能揪住一點。
儘管如此,她還是拼命地撕扯着,她那變形的手指,變得毫無血色的蒼白。
這種無助,讓她淚流滿面,聲音嘶啞。
“你個混賬,你說話不算話!說好的要保護他,爲什麼做不到!爲什麼!”
“既然做不到,你爲什麼要說?你爲什麼回來,我們兩個再苦,也是好好的!可你回來兩天,就成了這個樣子!”
“你告訴我爲什麼!”
張明海眼睛血紅,身子僵硬,眼淚直在眶裏打轉。
他沒有辦法回答,他也恨自己!
張媽媽正要再捶打兩下,她臉上突然涌起一片潮紅,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吐在了張明海的懷裏。
張明海大驚失色。
“媽,你怎麼了?醫生!醫生!”
上官興元也嚇了一跳,急忙湊了過來。
“讓我來!”
張明海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哪裏還計較。
“快,救救我母親,只要你能救我母親,要殺要剮隨便!”
上官興元哪裏有時間回答,讓他讓開後,開始給張媽媽扎針,推拿,急救。
那九絕一線生的針法,讓他使得行動流水,可依然任何效果。
因爲此時,張媽媽體內被控制的毒素已經成了潰堤之勢,如同洪水猛獸一般,銳不可擋。
忙活了很久,上官興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地說道:“對不起,我無能爲力了!”
張明海一把提起他,雙眼如惡狼一般地吼叫。
“起來!你給我起來,什麼叫你無能爲力了,你不是上官家的人嗎?你不是醫界到至尊嗎?你他媽給我治啊!”
上官興元冷漠地說道:“她傷心過度,氣急攻心,毒素再次復發,已成氾濫之勢,別說我,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放屁!”
張明海一把把摔在地上,指着瑟瑟發抖的劉院長說:“你來!”
“張張先生,上官小神醫都這麼說了,就是判了死刑,我也辦法啊!”
“草!”
張明海氣得轉圈,一腳踹在病牀腿上。
張明海何等力量,這一腳直接把鐵牀腿腳給踹彎了,病牀上的張明君,立刻滾了下來。
看到弟弟,張明海似看到了最後的稻草一般,他一把提起了張明君領子。
“小君,你給我醒醒!快給我醒醒!救救咱媽!”
“快啊!”
張明海不甘心,不停地拍打着張明君的臉。
可張明君依舊昏迷,如同睡着了一般。
旁邊的人,看着張明海的瘋狂,心疼又不敢勸阻。
司馬飛燕眼睛紅紅地說道:“海哥,別這樣,他都病了,怎麼能醒,你別急,我再去找醫生,好不?”
張明海並不理會,還在不停地拍打着張明君。
最後竟然瘋狂地捶着張明君的胸口!
正當大家以爲這樣下去,就要把張明君捶死的時候,張明君突然咳嗽起來。
張明海喜極而泣。
“小君!小君,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張明君睜開迷茫的眼睛,疑惑地說道:“哥,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我是不是睡了好久?剛纔,我怎麼聽到咱媽的哭聲?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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