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玩笑呢!”
衆人哪裏會信。
秦怡雙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畢竟韓軍是他的同事,裏面的人,竟然說出這麼混賬的話,可見有多麼猖狂!
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韓軍媳婦該處在一個怎麼樣的情景?
此時,沒有人在意韓軍媳婦有多麼墮落。
她所有的不堪,都似找到了原因一般,全衝向屋裏的男人。
秦怡雙鬆開張明君的胳膊,後退兩步,衝着門,就是一腳。
反鎖的紅木門,咔嚓一聲,門框碎裂,整個門倒了下去。
嘭地一聲,塵煙四起。
一股充斥着煙味、泡麪味渾濁的氣息撲面而來,薰得他們差點栽倒。
他們掩鼻看向房間內,只見裏面煙霧繚繞,三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光着膀子,正和一個身材有些嬌小,頗有姿色的女人打麻將。
女人左右兩邊的男人,正不老實地把手放到她的大腿上。
而對面的那個男人,則用腳蹭着女人的小腿。
可這個女人,似沒有注意到一般,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麻將,眼睛有些通紅。
再看旁邊,還有一堆喫過的泡麪盒和橫七豎八的空啤酒瓶,便知道,他們已經玩了很長時間。
在張明君幾人驚愕的時候,這幾個男人也看向他們。
當他們看到秦怡雙和司馬飛燕的時候,臉上的憤怒瞬間緩和了下來,眼中閃着精光地笑道:“周老闆,這幾位也是來玩麻將的嗎?”
秦怡雙見這個女人,正是韓軍的媳婦,頓時大怒!瞪着三人罵道:“回家找你嗎玩去!”
秦怡雙快步衝了過去,一把打開韓軍媳婦腿的鹹豬手,然後衝桌下踢了一腳。
三個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其中一個脖子間紋着狼頭的男人,冷冷一笑。
“秦警官,這是做什麼?我們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並沒有強人所難。你這樣壞人雅興,不太禮貌吧?”
“我呸!知道我的身份就好,馬上給我滾,否則,我把你們全都抓走!”
另外兩人直勾勾地看着秦怡雙,笑着說道:“秦警官這麼喜歡抓人,我好怕怕啊!”
“放肆!”
秦怡雙說着就從口袋裏甩出一對手銬。
那個脖子間有狼紋的男人,看了後面的張明海一眼,急忙一笑。
“別,秦警官,我兄弟和你開個玩笑,別介意,再說我們也沒有賭博,你看,連錢都沒有?”
這人說着翻了一下麻將桌上的小格子。
秦怡雙這纔有些緩和。
當然不是原諒這三個混蛋,而是沒有時間理會他們。
畢竟把他們三個抓走,而要人力。
此時,她還不願意和張明君分開。
她也想看看韓軍的安全。
秦怡雙哼了一聲,又把手銬放進了口袋裏。
這人哎了一聲,雙手拍了一下大腿,嘆道:“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啊!出門沒有看黃曆。這樣,木錦綿,今天先到此爲止,你朋友來了,你們好好聊,咱們的事改天再說,不過,改天的話,就不是這個價了,你可要想清楚。”
這人看向韓軍的媳婦的目光,微微一凝,有些威脅地說道。
“我沒有朋友,你,還有你們,都給我走!”
她說着便把秦怡雙等人向外推去。
秦怡雙慌忙說道:“嫂子,我是怡雙啊!別在這玩牌了,有什麼事咱們不能一起想辦法?”
“我的事,不用你管,快給我滾!”
木錦綿憤怒的雙眼都快噴出火了。
司馬飛燕頓時怒了。
“我說,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你非要跟這些人渣同流合污嗎?”
“喂美女說什麼呢?誰是人渣啊?你怎麼知道我們有渣,難道喫過不成?”
三個男人色眯眯地看着司馬飛燕,沒有等司馬飛燕動手,張明海便擋在了她的前面,雙眼射出兩道寒光。
“你們三個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看着張明海猙獰的面龐,三人畏懼地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可木錦綿卻發火了。
“你們是誰啊!喫飽了撐的啊!快給我滾!秦怡雙,我的事,你少管,別狗拿耗子!”
司馬飛燕一把抓住木錦綿的手,正要把她強行拉走。
張明君急忙攔住。
“嫂子,你忘記答應我的事了?”
司馬飛燕有些無語。
看着張明君淡然的表情,突然明白,貌似這種情況,自己這個小叔子,早就料到了啊!
她有些不甘地說:“她也太氣人了!不識好人心。”
張明君表示理解。
“她也有自己的難處吧!既然她想玩牌,就讓她玩吧。咱們在這等着就成!”
那三個男人頓時不滿了。
“你們不走,我們不玩!”
張明君扭頭看向三人,淡淡地說道:“三位大哥,你們不就是想睡她嗎?放心,我們在這,也不耽誤你們,也不會阻止你們,只是做一個見證。”
張明君的直白,頓時讓三人一怔。
連張明海都暗暗咋舌。
自己這個弟弟總是讓他意想不到。
上官興元也心驚不已。
要不要這麼直接?這還有兩個美女在呢!
果然,秦怡雙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司馬飛燕更是覺得張明君有病。
不過,張明君並不在意,平靜地接着說道:“不過,既然你們想睡她,總得有個理由,或者說,有些籌碼,這樣木錦綿纔會願意,就像打牌一般,願賭服輸,有籌碼才能玩下去,不是嗎?”
三人頓時收去了笑容。
此時,他們已經明白了張明君的意思。
脖子上紋着狼頭的男人,冷笑一聲。
“好一個願着服輸!這裏你說的話,算數嗎?”
張明君看向衆人,給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淡淡地說道:“算數!”
“那好,實話告訴你吧!木錦綿欠了我們三十萬,今天是我們給她一個翻本的機會,如果不能贏過去,就陪我們睡覺,一晚上算一萬。不過可惜的是,她不但沒有贏過去,反而輸了五十萬!”
秦怡雙倒吸了一口冷氣。
八十萬!
別說韓軍這樣帶着一個腦癱孩子的家庭,就算是她,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靠自己的工資,不喫不喝也得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