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木錦綿的責怪,其它人也看不懂張明君了。
牌打到這個程度,已經很明瞭了。
真的像那個紋着兒狼頭的男人說的那樣,木錦綿只有一次摸牌機會,而她要的那張九萬,還有別人那裏!
就連張明海的眉頭也凝在了一塊,擔心起來。
“小君,你怎麼想的?”
張明君笑了笑,讓他寬心。
他扭頭看向木錦綿說道:“爲什麼?你在問我爲什麼在騙你嗎?你看看這裏和你打麻將的幾人,誰不是在騙你?你以爲你真的能從他們的裏贏到錢?你贏錢了,他們喫什麼喝什麼?你把錢贏了,他們還怎麼玩你?”
說到此處,張明君的眼神一凝,厲聲說道:“可笑!”
木錦綿的眼睛,嗖嗖地落了下來。
她傷心絕望地說道:“他們想玩就讓他們玩吧,我願意,不需要你教!”
木錦綿說着破罐子破摔地向最後一張牌摸去。
明知道那張不是九萬,她還是如同飛蛾撲火般地,一無返顧。
張明君嘆了一聲,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淡淡地說道:“我這麼做,只想告訴你,牌場沒有運氣,只有你騙我,我騙你的心機!”
木錦綿心神一顫,無比悲愴地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其它人也是如此想道。
張明君微微搖頭。
“事後諸葛亮,再說大道理,確實讓人討厭。不過,我還有一點想告訴你,牌場上,有千萬分之一的人,是有絕對的實力,是有能力纜狂瀾的。”
“不過,這種能力,你沒有,我有。所以這張牌,讓我來摸吧!”
另外三個男人一副想吐張明君一臉的樣子,冷笑一聲。
“小子,這個逼裝的有點大了!”
“就是,我看他就是想摸木錦綿的手,所以纔出這樣的爛招。”
“我看也是,沒有想到這小子這麼有心機,裝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其它人也是一臉尷尬。
森錦綿臉蛋發燒,手似觸電一般,急忙縮了回來。
只有上官興元心頭一顫,雙眼閃過一道精光,死死地盯着張明君的手。
只見張明君嘴角微微翹起,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那就要睜開你們三個的狗眼看看吧,我手中的這張,是不是九萬!”
張明君話音一落,他的手掌中突然冒起一道輕柔的白煙。
那三個男人,正要回罵張明君,頓時被他手中的異相,嚇得目瞪口呆。
“這,這是?”
衆人皆是駭然,這一幕也只有在電視上見過。
似乎是特異功能發功時候的表現。
離得最近的森錦綿,更不要提了。
整個人都傻眼了。
只有上官興元激動地叫了起來。
“火掌,又是火掌!”
隨着上官興元的聲音落下,張明君手中的白煙也散去了。
張明君張開手掌,冷冷地說道:“看看!這張牌什麼!”
張明君啪地一聲,把手中的那個麻將摔在了桌上。
衆人齊刷刷地望了過去,頓時驚了,那張赫然就是九萬。
那三個男人,頓時大叫一聲。
“不可能,剛纔木錦綿已經把打了一個九萬,另一個九萬在我這,不可能再湊一對!”
脖子上紋着狼頭的男人,急忙去打出的牌堆裏,尋找證據。
眼看就要找到,卻被張明君一把蓋住!
張明君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是你剛纔記錯了,九萬根本沒有出!這張不是九萬。”
狼頭男頓時大怒。
“拿開你的手,這張就是九萬!”
張明君雙眼一凝,態度冷了下來。
“如果不是呢?”
“是,一定是!剛纔我已經看到了,你手下的一定是九萬!”
剛纔匆匆一瞬間,別說是他,別人也看到了。
而且大家特別注意九萬,早就記得出過一次。
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認爲張明君手中的就是九萬。
只見張明君淡淡一笑。
“萬事都沒有絕對,我說如果!如果不是呢?”
這男人瞬間啞火。
此時,再看不出張明君的怪異,那他就是傻子!
可如果不看看張明君手下的那張,他怎麼能甘心?
木錦綿可是十三幺。
按照他們約定的規則,是要翻十倍的,那他們三個人就要2400萬!
兩千多萬,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
別看他們賭來賭去,放高利貸什麼的,其實存不住多少現金,都喫喝玩樂了。
到時,他們上哪弄錢去?
他咬牙說道:“如果不是,那我就吃了它!”
張明君頗爲憐憫地搖了搖頭,嘆道:“賭場上,千萬不要相信運氣,因爲運氣總是站在有實力的那一方。”
隨着一縷輕煙從張明君手中散去,張明君移開手中,一張九萬赫然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這人頓時失神,嘭地一聲,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張明君淡淡地說道:“趁熱,快喫吧!”
“你!”
這人死死地盯着張明君,想說他作弊,卻沒有說出口,因爲他根本沒有抓到證據!
可真要把那麼大塊麻將吞下去,不知道會不會噎死!
這人臉都綠了。
張明海見狀,直接站在了張明君的前面。
“你最好,按着我弟弟說的做,否則,不介意讓你們吃了整副麻將!”
張明海身材高大,氣質深沉,冰冷的臉龐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而且張明海的眼神充斥着很濃的殺氣。
他不得不選擇屈服。
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過,把牙一咬。
“我喫!”
他說着把方塊麻將塞進了嘴裏。
當然他咬不動,只能硬生生地向肚子裏咽去。
秦怡雙兩個女人害怕地向目光移向了別處。
麻將實在是太大,太硬,而且是個方形,他嚥着嚥着便被卡在了喉嚨裏。
瞬間,他咳嗽起來,臉色漲紅,出不來氣,連眼淚都急了出來。
“虎哥!”
另外兩人急得抓肝撓肺。
聞聲看來的秦怡雙,頓時驚慌起來。
畢竟她是警C,做事的底線還是有的,看這人一副要死的事情,急忙幫着求情。
“明君,快快幫幫他,別讓他吃了,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張明君不動聲色,上前一步,伸手點在了這人的喉嚨上,只聽咕唧一聲,麻將順着喉嚨下去了。
秦怡雙眼睛瞪得老大。
“嚥了?”
“嚥了!不過,這麻將應該不能消化,到時候,想拉出來,就有些困難了!”
張明君見衆人一副便祕的樣子,不在意地說道:“沒事,多拉幾次,找到方法就好了,再說了,男人嘛!說話總是要算話的,說好的喫,不能不喫。”
此時,再也沒有人把張明君當成人畜無害的善良羔羊了。
沒有兇狠的樣子,可認真起來,他那種一切理所當然的樣子,讓人心驚肉跳。
張明君並沒有在意衆人的表情,見那個狼頭紋的男人,緩過氣來,淡淡地說道:“現在麻將也吃了,該算算剩下的賬了吧?”
“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十三幺應該是十倍吧!”
這人現在才真的怕了。
滿眼恐懼地說道:“我我們沒有這麼多錢,卡里有隻有十萬塊,都給你吧!放我們一條生路,以後我們再也不招惹木錦綿了。”
這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達到了張明君的預期。
他也不是那種求追猛打的人。
慈悲之心,還是有的。
只是當他正要答應的時候,木錦綿急忙跳出來。
“你撒謊!你放在周老闆這裏的錢,都不只十萬!還有前幾天逼孫爽賣房的錢,再加上這些天,你們收的高利貸,怎麼也得五百萬。而且你還有兩個酒吧,三個ktv,二十一世紀還有兩套門面,你的資產怎麼也得有兩千萬!這些資產是怎麼來的,你不用我給你一一複述一遍吧?”
“你!”
這個人氣的不輕。
木錦綿躲在同張明君的後面,又說道:“這些可是你自己跟我說的,可別耍賴,你讓我看產權證書的!”
“臭娘們,你找死!”
他罵着向木錦綿撲了過去。
木錦綿急忙躲在張明君的背後。還沒有等這人撲過來,張明海擡腿一腳,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他捂着肚子,爬不起來。
張明君看了他一眼,再也沒有一點憐憫,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這筆賬就用你的資產做抵押吧,放心!我會按市價給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