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氣御針!
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張明君終於出手了。
不過,他沒有真的出針,而是用以氣御針的手法,以張明海的身體,和那柄刺向他心口的劍爲針,迅速變換位置。
只見張明海的身體,微微一沉,凌空懸轉,與刺來一劍,竟然隔空錯開,似兩個不相交的平等線一般。
這還不算,張明海錯開的瞬間,竟然在毫不借力的情況下,直接平移了出去。
然後,穩穩地站在距離疤痕眼五米的位置。
張明君看着哥哥安全,蒼白的臉色上泛起一絲血色,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鬆了一口氣。
這對他來說,也太難了。
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幾乎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很難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連張明海自己,都有些懵逼。
他摸了摸胸口後,才知道,這不是做夢。
相比他,眼角疤痕的男子,更是震驚!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功夫?”
“殺你的功夫!”
張明海哪裏錯過這個好機會,手中的半截砍刀嗖地一聲,執向這人,緊隨着,他腳下用力,身子如同箭矢一般,射了出去。
他的速度一點不慢,在那人揮劍挑開斷刀的瞬間,他已經到了,一拳打在這人揮劍的破綻上。
“給我死!”
這人瞬間吃了一驚。
想要回擋,可已經晚了。
剛纔愣神的片刻,已經讓他的動作慢了下來。
只聽嘭地一聲,他被張明海一拳打退。
張明海怎麼可能放棄這麼一個好機會,腳下用力,再次追上,緊接着身子一躍而去,一肘擊在了這人的嘴巴上。
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這人直挺挺地倒飛了出去。
在空中留下一串血花,還有幾個牙齒。
他手中的劍都掉了出去。
張明海伸手抓住,徑直向這人刺去。
眼看着要把這人洞穿,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把他扯了過去,同時一道寒光閃過,嗤地一聲,張明海手中的長劍已被挑開。
張明海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再次向這人削了過去。
這人微微彎腰,躲過的同時,持劍刺向張明海的手腕。
張明海只好回撤。
只可惜劍體過長,直接被對方纏住。
更恐怖的是,隨着對方用劍畫了幾次圓之後,張明海突然感到他手中的劍不是被他拿着,而是咬着他的手,不斷地吸着他的力量。
驚得他急忙鬆手,猛退。
噌地一聲,那柄脫落的劍,刺入地中。
這人拉着眼角疤痕的男人,迅速後退。
張明海並沒有追。
他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劍術還在眼疤男子之上。
再加上,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他沒有把握勝過對方。
只見黑衣把眼疤男人放在地上之後,扭頭面向張明海,冷冷地說道:“傷我蒼狼者,死!”
聲音沙啞,如金屬摩擦一般,聽着讓人難受。
而且這人一身黑衣,戴着一個連體帽,遮住大半張臉,只露一個嘴巴。
看起來,有些陰森。
張明海冷冷迴應。
“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不遠處的司馬飛燕也看出這黑衣人的不凡了,也顧不得其它蒼狼混混,急忙跑到張明海的身邊,遞給他一個砍刀。
“海哥,我來幫你。”
這砍刀雖然比不上對方的寶劍,但比沒有兵器強多了。
張明海接過說道:“你去保護我弟吧,這個人,我能對付。”
“不行,我要和你並肩戰鬥!”
沒有等他們再商量,那黑衣人直取司馬飛燕。
“小心!”
張明海一馬當先,直接攻擊黑衣人的要害。
攻敵必自救。
只要這人回防,那司馬飛燕的危機也就解了。
可讓張明海意外的是,這人竟然毫不理會,長劍依舊刺向司馬飛燕的心口。
似乎一死換一死。
他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司馬飛燕喪命,哪怕受傷了,不願意。
他立刻放棄了砍傷黑衣人的機會,伸手一位,把司馬飛燕拉離原地。
黑衣人的嘴角,突然劃過一道冰冷的弧度,她的劍竟然憑空折了一下,真奔張明海的胸口。
那時機拿捏得十分巧妙,似乎知道張明海一定救司馬飛燕一般。
張明海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這個黑衣一定看出,司馬飛燕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纔不顧自己的安危。
可現在已經晚了。
想到此處,張明海眼中閃過一道決絕。
學着黑衣人,絲毫不顧自己,揮刀再次砍向黑衣人。
黑衣人再次冷笑。
“死!”
長劍如毒蛇,直撲張明海的胸口。
遠處的張明君看到此處,大喫一驚。
“不要!”
張明君顧不得自己力竭,手中的銀針,豁然發出,直奔黑衣人的劍尖。
只聽叮地一聲輕響,黑衣人的劍尖微微一顫,發出一道耀眼的星光,劍尖的方向,瞬間發生了改變,擦着張明海的肩膀,刺了出去。
此時,張明海的砍刀瞬間到了黑衣人的臉前。
眼看着要把黑衣人的臉劈成兩半,只見他一則腦袋,竟然硬生生地躲了過去。
不過,他蓋着臉的帽子,直接被劈開,露出他的臉。
他的臉,沒有想象中的蒼老,也不像聲音那樣,讓人生寒,而是一張秀氣而精緻的臉,眉清木秀,鼻樑高挺,如玉削一般,臉色柔滑,如瓊脂一般。
衆人沒有想到,黑色帽子之下,竟然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相比衆人的驚豔,此女則是氣急敗壞,秀眉倒豎,死死盯住遠處的張明君。
“原來,你纔是那個高手!竟然躲起來偷襲!真是丟人!出來!否則,別怪我大開殺戒,”
衆人隨着這黑衣女子的目光望去。
見她說的是張明君,頓時驚了。
張明君是那個高手?
怎麼可能!
張明海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莫非,那次昏迷發生什麼,讓自己這個弟弟成了一個絕世高手?
怎麼可能!
張明海隨即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高手真的這麼容易,誰都想昏迷了。
不過,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解釋,兩次救自己的事情?
張明海也眼神直直地望着張明君。
張明君面露尷尬。
看得出,這個女人的功夫要比哥哥高很多。
就算不耍心計,張明海和司馬飛燕聯手,也不一定是也她的對手。
所以,她說要大開殺戒,並不是虛言。
可要讓他,和這個女人正面相抗,張明君沒有那個自信,就算他到了以氣御針的境界。
只是眼前的形勢,如果他不出去,這個女人真可能大開殺戒!
張明君想到此處,只好走了出來。
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張明君淡淡地說道:“沒錯!我就是那個高手!你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
黑衣女人明亮的眸子微微一縮。
她手中的長劍忍不住緊了緊,腳步輕移,做出防禦的架勢。
張明海微微一愣。
弟弟真的是一個絕世高手?
我怎麼沒有感覺出來。
可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怎麼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看着弟弟那淡然的樣子,確實像極了絕世高手。
只見張明君淡淡一笑。
“姑娘,你真的要和我打嗎?”
黑衣女人一咬銀牙。
“別廢話,拿劍!”
張明君看着地上插着的那把眼痕男子用的長劍,微微搖頭。
“我是醫生,而劍是兇器,我不用!”
張明君隨手一揮,那把長劍拔地而起,嗖地一聲,直接飛向遠處爛尾樓的牆壁,嗤了一聲,沒入牆中。
“這!”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黑衣女子也驚了一跳,忍不住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