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是一開始就收拾好的,她過來的臨時,原本孑然一身。
此時,她全身上下也只有一隻帆布包和一個手機。
珍珠項鍊被她收進了一個小布袋裏,貼身藏好。
“這些年您爲了我放棄了原本的工作,我會按照經紀人市場價的抽成分點再給您重新彙算一遍,多兩個點就算是遣散費吧!我知道時間無法補償,但這是我唯一給的起的。”
她不想清算的時候,會覺得再有虧欠。
合約抽成,原本就有。
爲了老太太那邊交差,向來第三方公司抽傭的點都寫的特別高。
只是溫華嵐把這些錢都存在一個賬戶上,這些年一分沒動。
十八歲成年後,賬戶交由溫雅寶自己管理。
賠給喬老夫人的違約金,是從溫|家吐出來的錢。
這筆錢溫雅寶一直沒動,想着日後是要還回去的,即便姑姑不收,溫雅寶也打算用這筆錢給杜去去買一套房子,算是送他的成年禮物。
只是現在的情況和當時預設的完全不同,溫雅寶只想快刀斬亂麻,徹底把事情做個了斷。
也只有這樣,溫|家內亂,她才能更方便從中斡旋,得知真|相。
“我尊重你的決定,但願你以後不會後悔。傅家的人包括謝總,你自己小心。”
溫華嵐不想再提多年前的事,溫雅寶的決定又向來很難回頭。
現下,溫華嵐只能溫雅寶先冷靜下來再說。
“姑姑的選擇我也明白了。”有時候沉默,就是在助紂爲孽。
溫雅寶能理解溫華嵐的選擇,但她也同樣不能贊同其僞善的底色。
如果,一切真的像她猜測的那樣,這些年溫華庭的照顧只會讓她倍感心寒。
當一切的完滿的表象,直接撕開底下標價。
溫雅寶就會覺得曾經的感動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再見。”
溫雅寶見了杜老夫人辭行。
英子拉着她的手,只是捨不得,“眼瞧着盼着您來,這纔來幾天,又要走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乖。”
溫雅寶在老太太院子裏喝了一會茶。
杜老夫人慾言又止了好一會,始終也沒吐出半個字。
清輝從常眼底透出幾分傅時擔憂。
溫雅寶只要略坐一坐就想走的。
廊下茉莉雜着白玉蘭的香氣,馥郁香濃。
她定睛,是桌上放着一串白玉蘭花串的手串。
“我知道你忙,也知道你這孩子事業心重。這次悅生那孩子相親的事也得虧你在替他周旋。這要是我叫他來,這一準姑娘還沒見着就要走的。”
杜老夫人笑着,揀了一顆核桃夾開,取出核桃肉捻了那層褐色的紙衣,把淨白的核桃肉遞給她,“累的你傷神費腦,還沒想好怎麼謝你,你又要走了,這叫我如何捨得?”
“老太太有什麼捨不得的,不多日您湖上莊子的螃蟹膏肥黃滿了,一個電話我還有不來討口新鮮的?”
溫雅寶這話應的俏皮嬌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