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墨抽噎一聲，撇過頭，挖一勺子冰淇淋放嘴裏，一點都不甜，不好喫，嘴巴凍到麻木。
“我不想看見你，你走。”
林凡好整以暇坐下，單手托腮注視人，“因爲我說不喜歡你，就哭了？”
“纔不是！”趙雨墨雙手捂住臉不承認，“我纔不喜歡你，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也不要你喜歡我，因爲我討厭死你了！”
語言錯亂。
慌張。
心虛。
解釋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掩飾。
林凡追問：“那你哭什麼？”
“我愛哭，我就哭了，關你什麼事情？你走，你給我離開城堡，我現在看見你就討厭！”
纔不要讓他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長裙領口有一道五釐米的裂口，林凡認識，是他用蠻力造成的，回想趙雨墨在臥室裏看他的真誠的羞澀眼神。
靈光一現。
她真的，喜歡上他了？
一點零星火花在林凡腦海裏炸裂，剎那間變成火樹銀花，脣角忍不住上揚，心頭泛甜。
小時候對他又大又鬧，長大後，重逢相處不過三天，她就喜歡上他，還因爲他的拒絕而難過。
笨東西。
你也有今天！
口腔裏冰冷一片失去知覺，凍得喘息困難，趙雨墨放下冰淇淋，回頭見林凡看着她笑。
嘲笑她？
站起身拽住林凡胳膊往門口拉，“出去，從我的視線裏消失，不然我報警，你以後都不準來元家！”
林凡的成就感和報復感在同時被滿足，紋絲不動，看一眼二人觸碰的地方，“腳剛不疼，一聲謝謝沒有，就想過河拆橋？”
“謝謝你送我回來，以後你有事我一定幫。”趙雨墨上氣不接下氣繞到人身後，用力把人往門口推，“現在你可以走了。”
脾氣上來還挺倔。
也不怕弄傷腳。
對，腳，林凡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好。”
突然往前走一大步，趙雨墨失去支撐，整個人往前栽去。
不想碰到林凡，趙雨墨腳往前走企圖站穩，剛落地，腳踝疼得人臉色煞白，慌亂中抓住林凡衣角，“嘶。”
林凡回頭被撲了滿懷，順勢抱住人，壞笑道：“元小姐投懷送抱，是捨不得我走？”
“不是。”趙雨墨反駁，“我沒有，你不要亂說，我是沒站穩才。”
“別解釋，我懂。”林凡露出一副我明白你不用說的意味深長表情，打橫抱起人上二樓。
意思被曲解，再一次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趙雨墨氣哭，小拳拳捶打林凡肩膀。
“你放開我，放下！你再動我一下，我告你猥褻！”
力氣小，林凡不疼不癢，穩步踩在樓梯上，“如果你忍心，可以試試。”
她會不忍心？
趙雨墨深深體會到林凡的厚臉皮，“不要臉，林凡你是我見過的人裏最卑鄙無恥的！”
“多謝誇獎。”
對於林凡來說，與其聽她嗚嗚咽咽哭，還不如聽她生氣罵人來的享受。
因爲有過去的影子。
相比於上一次粗魯的扔牀上，這次林凡溫柔許多，將趙雨墨輕放在牀上，脫下粉色拖鞋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