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司爵那張和庫爾一模一樣的臉時，眸光微頓，隨即恢復正常。
他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一點都驚訝。
趙雨墨懷疑林凡是不是忘了上週的男人，一想不對，小時候的事情林凡都能記得一清二楚，上週的事情不可能記不得。
那就是裝的。
真像！
弄的跟真不認識南司爵一樣。
大城林家有百年曆史，在商界裏首屈一指，如此人家的未來繼承人，南司爵聽說過，禮貌地衝林凡點了下頭。
彬彬有禮的相處方式弄蒙趙雨墨。
所以，就她一個人認出來了，他們倆都沒認出來對方是誰？還是都演的太像倆她沒看出來？
“凡來了。”
元自校出聲打破尷尬氣氛，簡單隱晦地說下事情。
“這位是O國的南司爵南先生，南先生是席律師的朋友，今天鬧了些誤會，正在解決呢你來了。”
林凡回味兩個字，“朋友？”
餘光一瞥。
一旁的席湛站如松，那一副等搜身等得胳膊都要斷了的幽怨樣子，可不像是說和對方是朋友。
席湛面無表情。
平展許久的胳膊開始發顫，看着都難受，還能保持面色改色，真厲害，趙雨墨想再次開口催促下南司爵。
林凡先她一步開口。
“這麼巧，我和南先生也是朋友，這麼算，我和席律師也是朋友。”
趙雨墨瞠目結舌沒轉過彎，脫口而出：“你什麼時候和他，你們上週還。”
“見過。”林凡打斷，“當時你也在的，忘了？”
“我？”
趙雨墨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林凡這麼說表明他記得上週的事情，也記得南司爵弟弟的臉，那他爲什麼說他們三個上週見過？
他倒好，直接提到上週的事，還拉上她，就不怕南司爵懷疑他弟弟的失蹤和他們倆有關？
還是說。
趙雨墨噠噠噠跑到林凡身邊，背對南司爵，小手扯一扯林凡的衣角，手捂嘴巴，踮起腳，湊近耳邊小心翼翼問。
“他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
踮腳小聲說話的動作可愛嬌氣，柔柔弱弱的，林凡第一次發現軟綿綿的小綿羊挺順眼。
學着趙雨墨的樣子，低頭，女孩白皙修長的脖頸闖進視野，目光頓一秒，湊近趙雨墨耳邊壓低聲音。
“哥哥。”
趙雨墨恍然大悟摸摸下巴，“原來是這樣。”
南司爵是哥哥。
怪不得呢，原來上週在國外看到的外國人，不是南司爵的弟弟，就是南司爵本人！
那他爲什麼一副失憶的表現？
被林凡打壞腦子了？
貼得近，女孩身上的淡淡奶香氣息縈繞在林凡鼻周，呵，故弄玄虛，他什麼都沒說，她能明白什麼。
“原來是哪樣？”
“就是那，那。”
趙雨墨前三個字很有底氣，說着說着變得磕磕絆絆，就是那不出一個所以然。
睜大眼睛呆呆仰視林凡。
腦子裏一片江漿糊。
對啊。
是哪樣？
邏輯好混亂。
南司爵怎麼又成了上週的男人？
冷靜。
慢慢縷一縷。
南司爵從始至終只說有一個兄弟，沒說是弟弟還是哥哥，是她自己下意識理解成了南司爵有個弟弟，就是上週的外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