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問題出在第三局,也就是終局,祁良意外翻車。”
“什麼?”趙雨墨蹦起身,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一上一下。
被傅津風拉着坐下。
“第三局設在崎嶇的山上,賽手環山而行,輔助手在後場實時指揮,到達終點的人爲勝利者。”
趙雨墨沉默。
在她眼裏,崎嶇的山路盤旋得跟蚊香一樣,平時開車拐彎時都要小心翼翼,讓超速的賽車在上面一不留神就會衝下山。
危險指數絕對五顆星以上!
“祁良一路當先甩開第二名,眼看要勝利,碰上山體滑坡。祁良奮力一搏,差點翻車,但從山體滑坡裏脫裏險。”
“太倒黴了。”趙雨墨嘆氣,“其他賽車手呢?”
“事發突然,超出舉辦方的預料,百分之九十的賽車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巨石砸傷覆蓋,傷亡慘重。”
好慘。
“那可以不用比了。”
“不。”傅津風無奈否定,“我瞭解祁良,他追求的不是甚至不無,不是名次,而是超越自我。”
“他是上一屆冠軍,熱切地想要打破自己的記錄。哪怕發動機因爲翻車已經受損,哪怕舉辦方和評委宣佈比賽結束,哪怕輔助手說繼續比賽賽車會自燃。”
“哪怕因瑜奪過輔助手的耳麥和他通話,瘋狂勸他停下來,甚至以分手爲要挾,祁良最終也沒停下。”
瘋子。
狂熱一旦超過理性,就是失控。
趙雨墨氣得渾身發顫。
“林祁良他腦子有病吧!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他僥倖脫險已經用了很多運氣。大難不死,還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不懂珍惜,頂着所有人的反對繼續冒險,根本沒考慮媽媽和林家人的感受!”
卻被他一口拒絕。
將他們之間的愛情貶得一文不值。
交往一年多,眼看要訂婚,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比不過一場可以下一次繼續舉行的比賽。
媽媽那時候該有多失望多難過?
趙雨墨想象不出來。
也不敢細想。
“小魚。”
傅津風半摟住趙雨墨,放緩語氣平復她激動的情緒。
“他是你長輩,你應該喊他叔叔。”
“他不是!”
趙雨墨用力推開傅津風,站起身,擲地有聲。
“爲了自己所謂的愛好,林祁良不顧親情,當衆拋棄愛情,放棄生命,莽撞不堪,絲毫沒有責任感,這種人配不上我媽媽!”
吱呀。
話音剛落,城堡客廳大門從外面被人推開,冷氣和熱氣相撞剎那間形成一片濃郁的白色水汽。
白霧裏傳來一道醇厚男聲。
“真令我刮目相看,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進行綁架。”
來人身材高大,比例堪比超模,一身淺灰色休閒裝扮慵懶隨意,一言不發,身上散發冰冷中帶有剋制的不穩氣息。
傅津風沉眸。
趙雨墨擡頭看去,“你是誰?”
男人轉身關上門,單手摘下頭上的遮陽帽,霧氣散盡霧氣露出一張和林凡有三分相似的俊美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