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他身邊的人非死即傷,而她還能毫髮無損的站在他面前,完全是因爲他還沒得到他想看到的場景。
ak擡眸看她,神色冷冽,目光猶如淬了毒,似蛇若蠍,泛着令人冷涔的陰森,伸手從桌下拿出一個正方形的盒子,推到了沈寒溪面前,語氣淡漠,“看看吧。”
沈寒溪眯了眯眼,看着那個白色四方的盒子,伸手打開。
她瞳孔縮了縮,指尖微顫了下,僅一瞬,便恢復如常,在擡眸時,眼裏冰霜一片。
“好看嗎”ak勾起邪笑,他本就生的俊美,皮膚白皙,笑得邪氣妖魅,仿若吸人血的鬼。
盒子裏靜靜地躺着一隻手,白玉蔥指,膚若凝雪,一看就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柔千金的手,手腕處被整齊的切下,手背上卻沒有沾上一星半點的血漬。
這隻手屬於誰,沈寒溪再清楚不過,她長睫閃了閃,挑眉看他,“那還真是多謝了。”
語氣囂張,仿若見怪不怪,
“敢買你命的人,除了我,都得付出代價。”ak好像很滿意沈寒溪的反應,將盒子蓋上,目光微微猩紅泛着興奮。
“可是thunder,我對你這般縱容,你卻爲了一個小白臉,要背叛我,嗯”ak起身,走到沈寒溪跟前,伸手擡起她的下巴,骨節用力,在她耳邊輕語。
清冽的語氣,夾雜着他身上特有的龍涎香,嗆得沈寒溪皺起了眉。
ak桎梏着她,沈寒溪感覺到一抹冰涼抵在自己的腹部,槍口泛着寒光。
“你這般不聽話,該叫我怎麼辦纔好呢”
沈寒溪斂了眸子,不做言語,微微側身。
ak見她不搭話,似乎有些慍怒,聲音夾雜着火氣,“你別忘了,我們纔是一路人,我們註定在黑暗裏過一輩子,你來自深淵和我一樣,那樣的小白臉怎麼配在你身邊。”
聽着他說的話,趁他有所鬆懈的一瞬間,沈寒溪猛地扣住ak的虎口,奪過了槍,抵住他的腦袋,目光冰冷。
“你都快三十了,還沒有過中二的年紀嗎”沈寒溪輕笑了一聲,目光冰涼,“程肅,我再說最後一遍,別動我身邊的人。”
話音剛落,房門被打開,立刻衝進來三個男人,舉着將沈槍寒溪圍住。
ak眯了眯眼,這是沈寒溪第一次叫他的真名,爲了另一個男人。
斜睨了一眼進來的三個男人,沈寒溪冷笑,目光如羅剎般駭人,“就憑你們”
三個男人不敢有動作,沈寒溪在組織的地位僅次於ak,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小兵小卒,根本不敢插手。
猛地將槍摔在地上,沈寒溪轉身朝門口走去,一時竟沒人敢攔她。
“你可知道,今日你出了這個門,會遭遇什麼”ak看着她,目光幽深,語氣薄涼。
“隨時奉陪。”沈寒溪頭也沒回,徑直出了門。
ak做事,狠絕無情,曾幾何時自己也同他無異。
走丟的那年,沈寒溪被一個男人撿到,樣貌她早已記不清,只是渾身上下的那股血腥味,她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
她被領進了一個地下室,那裏關着許多孩子,有的同她一樣,有的同她不一樣,因爲分明是孩子的身體,那雙眼睛卻宛如兇獸,冷漠的可怕。
那是沈寒溪第一次遇見程肅。
男孩美的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仙子,漂亮到了極致,但是畫師的筆染得重了些,將這不染凡塵的仙子的出處歸於地獄。
他的身上全是刺眼的紅,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眸子泥濘的宛如沼澤,他向她伸出了手,語氣夾雜着不符合外表的陰鬱。
他說:“我教你殺人好不好”
聲音緩慢而決絕。
那一年沈寒溪五歲,程肅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