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理會後面的沙磧,腳步聲加快,以前在s國的時候,她被關在主院,現在雖然是a國的分院但是構造卻與主院沒什麼不同,她走起來相當得輕車熟路。
按照她的記憶,二樓有一個實驗室是專門進行臨牀試驗的。
通往那個實驗室的走廊一般會把主要研究的科學家與投資人的照片和生平放在上面,雖說是國際研究院但是資本的力量佔很大一部分。
沈寒溪一側頭,就看見分院各個的研究科學家的生平簡介和投資人的資料。
看着研究所對成員資料,沈寒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在這倒是沒見那個瘋子。
當她走到盡頭的時候驀然停了下來,腳步微微有些頓。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越接近實驗室,所以空調的溫度愈來愈低的緣故,她感到手腳冰涼。
在白色牆面的盡頭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五十多歲,兩鬢已經有些蒼白,但是絲毫不影響硬朗英俊的面孔和輪廓。
那是一張和顧沐風有八分像的臉,彷彿從這裏,她都能知道顧沐風老了以後是什麼樣子。
沙磧終於追了上來,披散的長髮都有些凌亂,這沈寒溪的步子不是一般的快。
看到她停了下來,沙磧心裏微微訝異了一下,“寒爺,怎麼不走了”他的聲音有些微喘,精緻漂亮的臉上滲出薄汗來。
“碰到熟人了。”沈寒溪沒有看沙磧,依舊盯着牆上的照片,輕扯了一下嘴角。
順着她的目光向上看去,沙磧不禁勾了勾嘴角,“寒爺不會才知道”他語氣雖然依舊帶着縹緲的柔和但是沈寒溪還是聽出了百般的諷刺。
沈寒溪轉身看沙磧,目光有些冷然,但是面上毫無情緒,沙磧摸不準沈寒溪現在的心情,竟一時被她的氣勢壓制地說不出話來。
空氣有一時間的安靜。
“這就是你想給我看的真相”沈寒溪雙手環胸靠在白牆上,挑眉問沙磧。
沙磧微微整理了自己的頭髮,抿了抿脣開口,“不全是。”
“拭目以待。”
沈寒溪的雙眸泛着冰霜,渾身上下都是肅殺的氣息,沙磧皺了皺眉,他當真不應該因爲這女人的隨性慵懶就大意,她比誰都危險。
沒再說什麼,或者是不敢再說什麼,沙磧伸手推開了實驗室的門,裏面依舊是通體的亮白,有幾個穿白大褂,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研究人員在交談。
看見沈寒溪和沙磧的時候,他們眼裏都流露出興奮的光來。
“我的天,你還真把她帶來了。”一個的瘦高個跑過來問沙磧,眼裏驚訝之餘滿是激動。
y研究院所有的院所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失敗體,但奈何他們到底受制於國際,幾年前又出了事情,所以有些強制性的手段不能實施,更何況聽聞這個失敗體的種種事蹟之後,便沒人敢再插手這件事。
沈寒溪瞟了一眼衆人,隨意地走了進來,在他們的實驗瓶裏挑挑揀揀,大部分都是小白鼠什麼的,自從幾年前的事情之後,雖然有研究有些走火入魔的科學家還不肯擺手,但是到底乖覺了不少。